她只会:多来点多来点!
有时候她的确是对老板有那方面的想法。
慈善大老板既然不愿意,她也不可能霸王硬上弓。
凝夏似乎被她这一番言论给惊吓到了,好一会儿才呐呐的说:“娘娘果然非同常人。”
像这后宫女子,哪个不是希望得到皇帝的宠爱,然后生孩子晋位分。
连那位看似曲高和寡的宜嫔,这次也在冰场上大放异彩,估计要盛宠一段时日了。
可偏偏……她主子,不争也不抢。
凝夏突然回味过来:这不争不抢,在某些时候,也算争了抢了。
浑然不知道她心思歪到哪里去的苏漾,回想今日中午那个陌生宫女,沉思片刻后,道:“明日下午,若是无事,我们且随处逛逛。你知道那日,被安嫔训斥的小宫女么?”
“奴才知道。”
凝夏回忆了一番,“是被罚雪地上的那位吗?”
苏漾点头,那小宫女受了无妄之灾,还在冰天雪地里足足跪了两个时辰,一双腿估计是不能要了,如果还留在西苑当差,那无意是自找麻烦,也受人嫌弃。
前两天她在康熙那提了这么一回事,他虽然不太在意,但也承诺了苏漾,会让梁九功差人看看。
她只是想在皇帝那,留个安嫔这事的念头。
联想到今天的陌生宫女,她觉得是时候瞧一瞧。
荣嫔说,千日当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话是不假,但我在明敌在暗,有时候要主动出击,才能反败为胜,一味地等着接招,就怕什么时候来个灯下黑,算计她。
凝夏伺候她洗漱后,苏漾说:“外间天冷,你今夜睡我这。”
她指的是:床榻前。
床榻前可以多放一点被子,比在另外房间里睡得温暖些,且只有主子房里才会烧着‘红罗炭’,讲究利用一下资源,别惹得凝夏伤寒了。
凝夏点点头。
苏漾盖上被子,看着床幔。
她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忘了。
屋内淡淡的香味流淌,窗柩外的大地一片雪白。
冰嬉活动下午,太阳落下,晚上有开始层层叠雪,茫茫无际。
平日都能很快入睡的苏漾,今夜有些难眠,本来之前打算的,今夜在入梦,向别的人收集愿力瓶,却因为一些不知名原因,迟迟不能入睡。
她辗转反侧许久后,终于才勉强的睡了过去,等半梦半醒间,她恍惚听见外面的风,将窗柩一下吹的“砰”的一声,关上了。
第六感越来越强烈,她陡然睁开眼,清醒过来。
苏漾觉得空气有些闷热的干燥,红罗炭的香味,什么时候这么强烈了?
好闻是好闻,但太过浓郁了,就有些令人窒息。
苏漾用手捂住鼻子:“凝夏,凝夏!”
凝夏揉着眼睛醒来,茫然的看着她:“娘娘,娘娘怎么了?”
她似乎也觉得空气中的香味太浓郁了,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捂住口鼻,掏出手帕撕成两半,勉强捂住口鼻,去旁边的盆里入了水,才跑过来给苏漾捂上。
“你忘了开窗吗?”
苏漾从床上爬起来,她现在就穿着简单的一件里衣里裤,要这么直接跑出去,哪怕是为了活命,仪容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随随便便一个罪名就能扣在她头上。
冷宫里的敬嫔,上次就逼问她,七夕那日为何不会宫。
苏漾原本是想找其他理由应付的,但事关她生命,若是敬嫔真按照她说的去一一查看,就能知道苏漾是撒了谎的。
另一个英雄救美的当事人也在现场,她只能将自己在大街上受人非礼调戏事简略一说。
那是尚且还是苏女官,宫规戒律自然不能把后妃的当靶子打她。
这次可不一样了。
这次她名头上时康熙的妃子,直接穿着里衣里裤逃命,那就直接给人留下话柄。
日后□□羞辱。
苏漾屏住呼吸已久,不得不换气,换气里吸入大量的红罗炭味,脑子晕眩的不已,踉踉跄跄的找了件大氅给披上,耽搁久了她眼前一片模糊,被凝夏一手给搀着往外走。
“娘娘,外面门锁上了。”
凝夏嘶哑的声音透着焦虑,“门不知道怎么锁上了。”
苏漾捂住鼻子甩了甩脑袋。
她过来时,好像看见少红罗炭的铁盘里,迸溅出火花,顺着布帘开始燃起来。
她穿着大氅,要真的是烧起来了,绝对能把连皮带肉的烧成个白骨架子,不过肯定比白骨架子更难看。
这大氅是障碍。
苏漾缓慢换气,眼珠子一转,看向了旁边挂大氅的衣架子。
身后燎燎火焰,迅速燃烧。
苏漾被照得满脸通红,已经开始出热汗了,她一手解开大氅,捂着口鼻忍住眩晕,小跑着过去,把这根沉重的衣架子给拿起来。
今日若是不挣扎求生。
她别说积攒愿力瓶了,死都近在眼前。
这估计是苏漾这辈子,使出最大的力气,吃奶的劲儿来形容也毫不为过。
红罗炭在离窗户远的方向,直对面。
而被点燃的地方,也是从红罗炭的方向,烧起布帘子,攀岩着过来。
这些布料都是极为干燥的,要想被烧起来,绝对很快。
苏漾拿着沉重的架子,两手使劲锤窗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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