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军师?”曹根努力平息心中怒火。事至于此,问罪无用,当思如何应对,扭转局势才是。
正面出击,曹根纵然兵马众多,总是心里没底。萧宁在冀州一出手,更让他确定先前的想法,萧家的父女端是邪门,做事不按常规,纵然他一直觉得自己够不讲规矩,对上他们,总有一种提不上气儿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能道与外人,心里清楚,总得想想法子对付他们。
调集手中所有兵马齐发雍州,只为铲除雍州这心腹大患,首战以败,焉不叫曹根更坚定之前的念头,雍州将来必为他心腹大患,必须尽早铲除。
倘若没有这一战的事儿,杨眉虽认同雍州不简单,也不认为值得曹根放下眼看可以除去的韩靖,转头对付。
曹根40万兵马,就算雍州加冀州,最多不过15万,避之锋芒唯恐不及,萧宁在他们认为断然不会出兵的情况下出兵了,更是歼杀他们三万兵马。
由此可见,对付雍州,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再不可掉以轻心,若能借雍州内部之手,解决雍州,最好不过。
“太尉放心。”杨眉暗下决定,绝不掉以轻心,叫雍州再占据上风。
***
曹根这边一动,萧宁很快收到消息,继续让手下兵马游而不击,不断的骚扰曹根的兵马,令其不得安生。
萧宁歼三万兵马的事,吓得曹军胆战心惊,皆是严阵以待。
却发现萧宁就是有意逗着他们玩的,兵马袭击,火烧粮草,截断水源。
总而言之,萧宁兵马得令,搅和曹军不得安宁,将士齐心,绞尽脑汁想出各种各样的小手段,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不会损及性命。偏搅得人寝食难安,叫人十分厌烦。
正因如此,曹军不少将士请求出战,要跟雍州决一死战。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受这非人折磨,生不如死。
曹根也是傻眼!
雍州兵马所用手段皆是上不了台面,原以为萧谌作为世族出身,应当约束手下,不该如此任由将士肆意妄为。
偏他以为不该发生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搅得他军中不得安宁。也让曹根意识到,世族自持身份这事,在萧氏这儿根本不算事儿。
“为将不可急躁,往日教你的话全忘得一干二净?”饶是曹根心里不宁,断然不能让人看出端倪,镇定自若的斥责一句。
手下的将士被曹根一喝,面上讪讪,依然不愤地道:“太尉,实在是他们用的手段太下三滥了。这哪里是什么世族?流.氓小混混有些都没他们这么卑鄙的。”
“他们手中的将士可不都是流.氓小混混出身?人家能想出这么个办法搅乱军心,你们就想不出?”曹根也气了,一个两个不长脑子,不想办法应对,倒将错归到别人身上?
“太尉,这不一样,咱们是安营扎寨在外,他们在冀州城内以逸待劳,咱们想摸进城不容易。”有人小声的辩解一句,想为自己开脱。
“呸。这冀州怎么丢的,用得着我提醒你。那原是我们的地盘,我们的。瞧瞧,瞧瞧,叫人拿了不说,更是倚城而守,尚未真正出手,就把你们搅得军心大乱,一个两个闹到跟前跟我要仗打。
“你们想跟雍州兵马过招,他们敢出城搅得你们不得安宁,你们就不能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曹根越说越上火,气不打一处来,追问起人。就想知道,这是他不给他们打仗吗?
“这雍州兵马狡猾得很,每回咱们一追,他们嗖的一下跑得影都没了。咱们也不敢往深里追下去,之前不就是有人追了,一个都不剩。我们担心会不会有埋伏。”
只能说雍州方面给他们的压力挺大。追也好,不追也好,一时间难以权衡决择。
“就这么着你们还想跟人决一死战?”曹根吹胡子瞪眼睛,手下都是没用的东西啊,还没打就不知道仗怎么打了?
这回再是理直气壮的人都不敢吭声了,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谁有用,谁没用,一目了然。
“太尉,那我们就干等着,什么都不做?”总不能一直待着,任由雍州兵马猖狂嚣张。
“用你们操这个心,等你们反应过来,咱们一群人早死光了。都回去把你们的兵给我看好了,练好了,有你们出手的时候。”曹根早已安排妥当,志得意满的等待时机的到来,给予雍州最沉重的一击。
双方各有盘算,是以曹根率领40万大军陈兵于雍州冀州之外,三路兵马似乎随时准备出击。
诡异的是,本以为不敢出战的雍州兵马皆二连三骚扰曹军,反而应当一鼓作气攻破雍州和冀州的曹军,却纹丝不动,如同扎根一般。
无论雍州兵马如何搅乱军心,一个个皆无出兵决战之意。
胶着的双方并不显急切,反而旁观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无法辨别这双方究竟谁能得胜,难免心急。如韩靖。
韩靖好不容易盼到曹根率领40万大军发兵雍州,原以为很快便能听闻雍州战败的消息,不想曹根兵马围困雍州,反而不曾攻战。
一时间韩靖弄不明白曹根究竟有何企图。
如今的局势明显对曹根有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为何曹根不正面出兵,攻占雍州?雍州有何值得曹根止步的原因?
自诩聪明的韩靖,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直到一个月后,突然再次传来惊天动地的消息:曹根40万兵马进军雍州,损失惨重,仓皇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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