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承诺,虽然萧宁很好奇,周七娘这一句承诺有用没用。
可既然周七娘把话放了出来,萧宁且拭目以待。
“好!”若是有人能解决麻烦,又不必萧宁亲自动手,萧宁乐意。
“谢殿下!”周七娘再次感谢,也松开了拉住萧宁的衣袖
萧宁不再逗留,带着人迅速的赶回驿站。
哪怕萧三娘留在驿站内,但教坊发生的任何事都传入她的耳中。
静等着萧宁回来的人,终于看到萧宁回来,欢喜的迎向萧宁,看着萧宁的眼神充满崇拜。
萧宁虽然不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目光,可第一回 是姐姐这么看她,她这感觉有些怪。
“这些诗词果真是上天所授?”萧三娘不是不相信萧宁在教坊内说的话,只是想要再确定。
“若不然这样的好诗好词,风格各异,各有千秋,难道能是我作的?”萧宁从未想过将这些诗词据为己有,变成全是她所作。
逼不得已借了名家名作,震慑天下文人。萧宁得把他们的名字留在这历史中。
至于将来还会不会有他们的出现,萧宁只能说他们说一声对不起。
萧三娘颔首,也觉得萧宁在这样的事情上,根本没有必要骗人。
“从前旁人说你得天独厚,还以为晴空降下天雷只是偶然,是你运气好。可是,天授你诗词,皆是可以亘古流传的佳句,可见上苍对你的厚爱。”自来若不是极喜之人,谁愿意收之为徒,教她读书识字,传她文字?
萧宁为了让她所知晓这些至今为止,任何文字中都没有记载的诗词,可以名正言顺的流传在这个世界,只好扣到老天的头上,原也是想和那晴空降天雷挂上号。
反正她都已经装了神棍了,不介意再装着点,把事情弄得更加逼真。
纵然子不语怪力乱神,可这世间的人,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在他们的心中都有神。
敬畏于天,敬畏于神。还总喜欢拿着天道说事儿。萧宁只好与子之矛,攻子之盾。把这老天弄到她这一边,为她所用,堵住天下悠悠众口,效果很明显!
既然这方法可用,萧宁又怎么会不愿意继续用这个办法,为她扫除更多的障碍,解决更多问题。
萧三娘的一番话,也是如今这天下人,在知道萧宁既然得上天教授诗词后同样的想法。
“周二郎并不愿意就此放手。”被自家人夸,作为一个装神弄鬼的萧宁,实在不好意思,只好岔开话题,提起正事。
“意料之中的事。”萧三娘沉着的回答,不难看出她那眉宇间的失望。
夫妻这些年,原以为周二郎是她的良人,可自打萧家成为皇族之后,很多事情变得不一样了。
萧宁处处出风头,落在周二郎的眼里,那是萧宁牝鸡司晨,更要搅乱天下。
兖州之内,曾经的贵族,哪怕死在曹根手里的很多,剩下的也还有一些三流,或者是不入流的世家,但既然那些大世家都被曹根杀的一干二净,剩下的这些小世家,自然而然也就成了所谓的大世族。
因这是曹根旧地,之前曾经推行新政,其实都是利于百姓之事,萧宁带兵攻下兖州后,并无意完全抹杀曹根推行的一切新政。毕竟在有些事情上,萧谌、萧宁和曹根也算是志同道合,目标一致。
况且也因为曹根的新政推行,曹根这个朝廷在百姓的心中还是颇有分量。
为了避免引起百姓反感,萧宁对于曹根朝廷中的人,只要不是完全跟萧氏对着干,打量如何恢复曹根朝廷的人,还是宽厚待之,并不与人为难。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连带着对所谓冒出头的世族们,不得不放宽了优待。
周二郎原本是一心扑在学问上的人,可自打和一些兖州的人碰上头后,看似一群是志同道合的人,实则周二郎在不断的被这些人影响,对萧宁的不满,对女子出仕为官一事的怨念,越发的明显。
可他并不能做什么,既对付不了萧宁,也不能反抗朝廷。这种无法宣泄的不满,最后都化成对萧三娘发火大骂。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萧三娘比谁都更清楚,他们夫妻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曾经萧三娘还怀抱着一丝希望,但萧宁将最后一丝希望撕了下来,叫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这样一个男人,不值得她再抱有任何希望。
看明白之后,萧三娘也就不再执着。
反正只要萧家在,这一辈子有没有周二郎在,她的人生都不会差。
“周家那位七娘子如何?”萧宁问起这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十六七岁的年纪尚未出嫁,这其中是何原由,聪明人都懂。
萧宁更好奇的是,这个娘子的本事如何?
“你见过七娘了?”虽然有些意外,但细细一想又在预料之中,萧三娘考虑的是,该怎么跟萧宁说起这一个丈夫的妹妹才好。
“是个有意思的娘子。她倒是知道现在的周家面临什么问题,同我所请,给周家一个机会。我只是好奇,周家的事,她能插手多少?”萧宁想了解一个人,这原本就不是一件小事,天底下能让萧宁感兴趣的人并不多。
“周家中聪明的人不少,她是其中一个,却也是个命运坎坷的女子。”萧三娘感慨道来,“她今年已十八,至今未定婚事,纵然是不入流的世族,因其相貌,皆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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