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谦想了一会儿,似乎是这个理。
阿乐回到容家时,其他的人都在等着她,楚相元问道:“如何了?”
阿乐摇了摇头,敷衍过去,让其他人先回去休息,直到剩下楚相元。
“怎么了?”楚相元焦急的问道。
阿乐把在闲王府中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楚相元惊讶出声:“你要去敲登闻鼓?”
“嗯。”阿乐坚定的点点头。
“你……”楚相元还待要说什么,被阿乐阻止。
“我知道其中的凶险,若不是求救无门,我也不会以身犯险,如今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不管结果如何我都要去试一试,更何况,我也不一定会有事。”阿乐安慰道。
“不会有事,怎么不会有事,你当那登闻鼓是摆在那里玩的,况且皇上不理朝政多年,难不成你一敲他就出来了。”楚相元十分的不赞同阿乐的做法。
“不会的,太子殿下既然让我去敲登闻鼓,定然是料到皇上会出现。这件事从头到尾,时宁都是冤枉,只要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定然会给自己脱罪。”
楚相元知道阿乐性子执拗,在容时宁一事上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也知道劝不动。
“兄长,倘若我有个万一,拖你照看小君他们。”阿乐把小君托付给楚相元。
“以我们两家的关系,这都是小事一桩,到是你,不管时宁最后的结果如何,你都不要做傻事。”
“兄长放心,我定然会好好保重的。”
清晨,阿乐没有惊动容家任何人,趁着夜色来到了午门外,高大的登闻鼓就摆在午门旁,阿乐出神的想着和容时宁的点点滴滴,脸上不由得露出甜蜜的笑容,只要是想到他,无论是身处任何的情况,阿乐都是欢喜的。
天微微亮,阿乐站在旁边看着官员一个个的坐马车在午门外停下等候,当午门城楼上的鼓敲响起时,宫门开启,百官按照自己的职位排好队,依次进入。
阿乐站在远处估摸着时间,跑到登闻鼓下拿起鼓锤,“咚”“咚”“咚”响彻云霄的鼓声,几乎惊醒了京城所有的人,就连百姓也都好奇,这三、四百年来都没有在响起过的登闻鼓,竟然被人敲响了。
而在朝堂上昏昏欲睡的官员也被吓了一个激灵,面面相觑,这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鼓声,大家小声的讨论着,朝堂上立刻嗡嗡响成一片,傅太师看了二皇子萧锦瑞一眼。萧锦瑞站出来,环顾四周颇有威严的大声道:“安静。”随后又指派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议论纷纷的大臣这才安静下来,想着这多年来都没有人敲的登闻鼓这回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敲响了,都想看看热闹。
唯独方鸿恩不知为何额头上有细细的汗流出,和牛识尧对看了一眼,昨日阿乐跟着三皇子走后便没有在来督察院来闹,他们还暗自庆幸,督察院的这座瘟神总算送走了。这会儿两人猜想该不是人家没走,而是转移了对象了,方鸿恩有不好的预感,暗中祈祷今天敲登闻鼓是谁都行,只要不是楚相乐都可以。
但老天爷显然没有听到方鸿恩内心独白,登鼓官很快带着阿乐前来。
“民女楚相乐拜见诸位大人。”阿乐不卑不吭的行礼。
一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官员都心知肚明的看着二皇子、傅太傅及安家还有倒霉的督察院,最近楚相乐大闹督察院一事弄的满城风雨,别说是他们,就连宅院内的妇人都知晓此事,茶馆里也津津乐道。
这时候作为督察院的督察御史方鸿恩自然不能再做缩头乌龟,当即先发制人:“你这刁民,怎么回事,此案本官已经说了多少次,案件清晰明了,证据确凿,无任何冤处,你为何纠缠至此。”
“容时宁是冤枉的,方大人一直强调说此案证据确凿,那大人可能说出人证物证是什么,知至知终这件案子的证据都只有有心人说的只言片语,哪里来的证据确凿。”到了这时候阿乐也顾不上什么,只能据理力争。
“本官为官多年,自然是依法办理的,你这话是何意思,难不成是我诬陷不成。”
“是否诬陷,方大人心里明白。”
“你……”方鸿恩想冲上去对峙,被牛识尧一把拉住,小声的提醒他:“这里有二皇子在,有太傅在,不要冲动。”
方鸿恩立刻冷静下来,向太傅及二皇子道:“此女是容时宁一案的家属,一直对此案不服,她第一次来督察院时,本官就翻阅了所有的有关此案的卷宗,并无不妥之处,遂不予理睬,万万没想到她竟然敢如此的胆大包天,闹到了朝廷之上,是下官失职,下官这就带她回去重新审理。”
太傅抚了一下胡须道:“世祖阙左悬登闻鼓,以达冤人,既然这姑娘敲响登闻鼓,那理应按照律法行事,先廷仗五十。”
第一百一十七章 皇上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方鸿恩立马出列:“太傅,这姑娘既然先到督察院伸冤,理当由督察院审理,不如先由下官带她回去,以免耽误各位大人早朝的时间。”方鸿恩不喜阿乐,但这姑娘的义举也着实令他敬佩,因此方鸿恩有心想救她。
牛识尧也出列跪在方鸿恩身旁:“太傅,微臣认为方大人说的是,这名女子虽然是为容时宁伸冤,但她实际上是楚家人,与宫中的僖嫔破有渊源,这廷仗五十,恐怕也伤了僖嫔娘娘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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