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 秦渝脸都黑了, 才几天啊,她就跟沈一飞这么熟了。
见来人没动,也没说话, 覃秀芳抬起头,才看到是秦渝,吃了一惊, 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怔怔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秦渝二话没说,蹲下身,拿过覃秀芳手里的菜刀, 拿起芋头开始削了起来。
覃秀芳被他搞懵了:“不, 不用, 我来就行,你,秦营长,你有事吗?”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秦渝想着自己的死对头在这里蹭吃蹭喝,自己来她却这么生疏客气,心里就来气。
他一向板着脸,严肃得像教导主任,覃秀芳有点怕他,赶紧说:“没,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还是我来削吧,你不会削,这芋头都块被你削没了!”
那个芋头已经被他削得只剩小指头那么大了。这芋头是仔芋,个头本来就不大,要是都让他来削,今天中午的饭也别想吃了,都凑不起一锅。
秦渝看着手里被他削得惨不忍睹的芋头,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他好像连帮她做点最简单的事都做不到。
看着他这幅呆愣的模样,覃秀芳忍不住笑了,接过他手里的菜刀说:“秦营长,你的这双手是打敌人,保家卫国的手,就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谢你。”
她不知道秦渝是受了什么刺激,要来帮她干活。他能有这份心意,她就很开心,很开心了。但俗话说术业有专攻,这个显然不是他所擅长的。
秦渝很挫败,他一向挺骄傲的,从小就在长辈的夸奖中长大,结果却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就在他沮丧发愣的时候,沈一飞慢悠悠地进来,手里拿着一把刀,将他挤开,拿起一个芋头,快速地削了起来。他的动作比秦渝熟练多了,很快就将芋头削干净了,丢进旁边的桶里,然后拿起另外一个,边削还边丢给秦渝一个挑衅的眼神。
秦渝本来觉得可以算了的,被他这一刺激,热血上头,对覃秀芳说:“你去歇着,今天这事我们来。”
覃秀芳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两人简直跟斗鸡一样,见面就斗,她烦不胜烦,推了推他们:“你们没事干了吗?去忙你们的,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不用你们帮倒忙,赶紧的,都出去,我要关门了。”
她站了起来,直接将两个大男人推了出去。
两人本来不想出去的,但见她拉长着脸,真的生气了,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出了门,两人彼此对视了一眼,目光都非常不友善,冷哼一声,然后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拎着小坤包路过的周小兰看到这一幕,两眼放光,哇塞,这是什么情况?覃秀芳同时勾搭了两个男人翻车了吗?这也太劲爆了。不过这个穿西装的是什么人?覃秀芳眼光真不好,秦营长这么好,她还勾三搭四,太不像话了。
覃秀芳正要拉上门,就看到周小兰。
周小兰盯着她看了几秒,撇嘴:“水性杨花,不守妇道!”
覃秀芳白了她一眼:“关你屁事。”
“哼,秦营长眼瞎才看上了你,如今他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会被你骗你!”周小兰气愤地说。
覃秀芳想起周小兰公然勾搭秦渝不成还丢脸的事,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嫉妒我啊?可惜没用,你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秦营长不是你能想的,他娶谁都不可能娶你。”
真是好笑,周小兰以前嫌弃她这个嫂子,恨不得赶她走。如今反过来了,周小兰自己想做她的嫂子,可不可笑?等回头周小兰知道了真相,不知道会不会气哭!
钱壮人胆,周小兰如今阔绰了,感觉自己早不是当初那个可怜兮兮的村姑,自信心爆棚,覃秀芳的轻视不但没打击到她,反而刺激了她。
“你又知道了,他不会娶我,难道会娶你个离过婚的土鳖?”撂下这句话,周小兰就跑了。
她小跑着赶在部队门口,追上了秦渝。
“秦营长,秦营长……”
秦渝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回头,盯着周小兰看了片刻:“有事?”
周小兰扬起笑脸:“那个,秦营长,你还记得我吗?”
秦渝面无表情:“你是谁?我们见过吗?”
周小兰的脸僵了,有些不自然,咬了咬唇不甘地说:“秦营长,我是周小兰,我哥也是部队的,我以前也住家属院里,咱们上次见过的,就在……”
听到她的名字,秦渝已经想起了她的身份,心情瞬间更不好了,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周家成的妹妹!”
周小兰立马扬起了笑:“你还记得我啊,秦营长,对了,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你喜欢看吗,咱们……”
周小兰的话还没说完,秦渝竟然无视了她,直接转身就走。
周小兰傻眼了,她怎么又惹秦营长不高兴了?难道是他不喜欢看电影?周小兰赶紧追了上去:“秦营长,你要不喜欢看电影,咱们可以去做其他的,听说咖啡挺好喝的,我请你……”
秦渝又停了下来,但没看她,而是对值班的士兵说:“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去叫周排长过来领他妹妹。”
值班的班长傻了一秒,马上让一个士兵去喊周家成,自己则上前拦住了周小兰:“姑娘,咱们这里不能随便进去。”
周小兰气得跺脚:“我……我以前就住家属院的,你让我进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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