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
谢樘:“……”更生气了!想吐血!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了一个打击的点,他道:“软饭再好吃又有什么用,就算你站到了最高处,你知道这世界的风景是什么样的吗?你连红绿蓝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他又对顾秋说,“你的能力是很强,或许以后可以试试,怎么夺走一个人的颜色,夺走一个人的味觉、认知能力之类的,都不错。”
他以为这两人会露出阴沉愤怒的表情,谁知道他们表情却有点古怪,看着谢樘仿佛看一个傻子。
庄雪麟继续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凡尔赛语气说:“你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人特意为你放过一次场烟花吧,秋秋为我放了,五颜六色的,很好看。”
谢樘想起西武县论坛上那场广为传播的烟花雨图频,想到有人说那是顾秋送给恋人的,他当时还不屑地想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庄雪麟又看不到颜色,难道说……
他猛然指着顾秋:“你治好了他!”
顾秋眨眨眼睛,也很气人地说:“很难吗?你回夺走人的颜色,难道我不会赋予吗?杀人容易,但救人何其难,你那点计俩说到底太不入流了,偏你自己还觉得多厉害。”
谢樘噎住了,然后真的吐血了。
……
谢樘顺利落网,还被气得不轻,被谢樘不知道用什么奇怪的手法吸了生气的人,也得到了补偿和医疗救助。
至于李家人,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李常的妻子是谢樘的同党,于是也没有受到处罚,但邻居厌恶、婆婆日日打骂、唯一的儿子痴傻反应迟钝,也算是得到处罚了。
几日后,在基地的某个角落挖出了一具腐尸,经过调查,证实这人就是李常,李常的妻子承受不住内心的煎熬,半疯傻了。
这女人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换了一个人,但因为这个丈夫能干,所以她就当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她有没有想过自己真正的丈夫在哪里呢?大约是想过的,但她什么都没做。
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在恶劣的生存条件下,人可以出卖一切,假装自己的丈夫换了个芯子,这不算多严重的事。这个女人最大的问题其实是,明知道自己和身边的人因为这个假丈夫而身体变差,但她还是没采取任何措施。
李家人的后续,顾秋没有再跟进,她去看了看被抓住的陶何二人,还有他们搞的那个组织里的所有人。
陶何两人,末世前也算是小帅哥小美女,如今却成了什么样,又瘦又黑,整个一个搓字。
顾秋对他们没什么厌恶情绪,只觉得烦人,反正这些人这么讨厌灵气,那就把他们送去浊气最重的地方坐牢好了,看看他们讨厌的灵气的对立面,能带给他们什么。
解决完这些事情,顾秋和庄雪麟回到首都,不过回去前,庄雪麟先去了天坑。
顾秋没下去,就在上面等着,在草丛里捉到了一条变异小蛇,和它大眼瞪小眼,小蛇瑟瑟发抖,恨不得盘成一坨蚊香。
顾秋忽然就很想念大猫了。
嗯,就把这条蛇带回去给大猫做玩具,睡这么长时间,也该醒了吧。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庄雪麟上来了,顾秋问:“怎么样?”
庄雪麟道:“她说喜欢住在这里,以后常常往这里送点,过年的时候来看看就行了。”
啊,就这样啊。
“这是要一直隐居下去了?”
“下面环境不错,也挺适合养老的,她自己喜欢就好了。”庄雪麟说,两人携手走了一段,他忽然又说:“我跟她说,你给我放了一场烟花雨。”
顾秋愣了下,然后有点囧:“也没必要到处说吧。”
庄雪麟笑而不语,将手掌包裹着她的,牵着她先前走,草丛在他们面前自动分开,显出一条平坦的道路来。
他没有说,那烟花雨也曾是他小时候,他的母亲承诺过要给他的,但谢青仪并没有践诺,她永远都无法让他看到一场五颜六色的烟花,沉重的压力让她最终选择了逃避。
他被她交给保姆带,那保姆发现父母双方都忽视这个孩子,于是开始虐待他,在他手上身上留下无数伤疤,也是因此,母子俩的关系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可他满身的伤痕被顾秋带来的灵气祛除了,正如他心中的伤疤也被她抚平了,在那场烟花雨后,小时候的所有遗憾与不平,他都放下了,也希望另一个当事人能够放下。
他们都不该被困在过去,过去不值得。
庄雪麟道:“我们结婚的时候她会来的。”
顾秋一顿,低声嘀咕:“谁说要结婚了。”都还没求婚就想结婚,哪有那么便宜?
……
结婚当然还是要结婚的,后来庄雪麟找了个日子,郑重地求婚,顾秋就很没出息地立即同意了。
婚礼很隆重,这隆重主要体现在隆重上,来了很多人,个个都举足轻重。
庄家人也来了不少,不过并没有得到很郑重的对待,敬酒什么的更是不存在的。
谢青仪则隐在人群中,这个美丽的中年女人打扮得齐齐整整,看着台上相视而笑的新人,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这一刻,她终于可以和过去说再见了,虽然她知道那些亏欠,其实永远也弥补不了,不过那个被她亏欠的人,永远也不需要了,那她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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