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把杨梅汁倒进一个桶里,吊进井里湃着。杨梅干则沥干水分,放在院子里晾凉。
大家喝着杨梅汁,嘬着杨梅干,坐在院子里吹风。虽然累,看着满院子的杨梅干却十分有成就感。
谢奶奶捶着腰站起来,道:“杨梅干不要多吃,仔细泛酸水。”
说完,嘟哝着累坏了这把老骨头,慢吞吞回屋去了。其实谢奶奶这段日子身体好了起来,干些活儿反而觉得筋骨更松快,只是怕纵了程遥遥的淘气,嘴上总是不饶人。
程遥遥和谢绯对视一眼,都吐了吐舌头笑起来。
程遥遥煮了几锅杨梅干,累得身上酸酸的,坐了会儿就起身洗澡去了。今天没有谢三给她提水,程遥遥跟谢绯两人折腾了半天,才把水都提到杂物间里。
程遥遥今天爬了山,又捉知了猴,很仔细地把自己从头到脚都洗干净,还往洗澡水里加了许多灵泉。不知道是不是灵泉用多了,洗完澡时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爬到床上躺着,闻着谢三残留下来的味道,翻来覆去许久也睡不着,胸口又泛起了那股焦灼空虚的感觉来。程遥遥喝了半杯灵泉水,情况也没有好转,小荷叶甚至开始打蔫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遥遥哼哼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推门而出。
整座宅子空荡荡,悄无人声,只有月光洒落在院中。谢绯和谢奶奶早就睡下了,程遥遥趿拉着拖鞋,悄声溜出房间,推开了谢三的房门。
谢三的房间让给了程遥遥,现在这间很简陋,被隔成两半。外间摆着几只柜子,放着一些药材和皮毛,药材清苦的味道和皮草膻味混合在一起,意外地符合谢三的人设。
里间是睡觉的地方,挂着一块布帘隔开,只摆着一铺很高的床,床上扔着一件褂子和枕头。
程遥遥举着煤油灯小心翼翼走进去,脱了鞋爬到床上。大床硬邦邦的,跟谢三这个人一样,没有半点柔软的地方。
程遥遥像占地盘的小猫一样到处闻了闻,谢三几天没有在家,床上属于他的味道已经很淡了。
程遥遥在床中央躺下来,晕乎乎地翻了几回身,最后拿起那件褂子抱在怀里。褂子上带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味,还有谢三身上特有的草木香气和荷尔蒙味道。
程遥遥把脸贴上去,娇嫩脸颊蹭着粗糙的布料,深深地吸了口气,胸口焦灼的感觉终于淡了下去。程遥遥有点儿委屈,伴随着谢三的气息,终于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巷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很轻。谢三披着月色,拎着一条猪肉和一盒子点心,从偏门开锁进了宅子。一进院子先闻见了酸甜的气味,令他唇角微微勾起。
他将那条来之不易的猪肉吊进井里保鲜,又打水冲了个凉。经过程遥遥房门时,他站在门边静静待了一会儿,只觉披星戴月赶回来的辛苦一扫而空,心中无限宁静喜悦。
谢三回到自己屋里,摸黑将口袋里的一卷钞票塞进药材格子里。又拿起墙上挂着的毛巾,擦了擦肌肉上滚动的水珠。
谢三赤着上身走进里屋。屋子里有太多药材的气味,迷惑了五感。躺下去的瞬间,谢三才觉出不对劲,猎豹般猛地弓起身来,狭长眼眸精光暴起。
月色恰在此时洒入天窗,影影绰绰映出侧躺在床上的身影。
浅白色睡裙如实勾勒曲线,裙摆被蹭得往上卷,一双纤细长腿并着,雪白肌肤在月色里散发出瓷器般的光泽。玫瑰色的唇微微张着,绸缎般的发丝迤逦披在胸前,掩去半边春色。
她毫无防备地睡在男人的床上,脸颊还贴着男人的破褂子,很迷恋一般抱紧。
眼底一点泪痣,活色生香。
作者有话要说: 遥遥快跑啊!妈妈不允许! 你们的评论变少了,这样不利于谢三哥的身心健康发展,懂吗?这一章,我要看见两百条评论!
昨天说评论多加更,你们的评论好少,但是我还是加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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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耍流氓
月光沿着天窗洒落, 光华如练。月色里,程遥遥的肌肤娇嫩得泛起瓷器般的光,她的容色是艳的, 即使只是闭眼静静睡着, 月色遇上她,也只能黯然褪色。
月色里, 程遥遥着白裙, 黑发迤逦枕畔, 她肤白如雪,眉目如墨,在这样黑白两色的对比下, 唇上一抹玫瑰红如同点睛一笔,将这幅水墨美人图点出了活色生香。
樱桃唇柔软丰润,上唇有一滴可爱得过分的唇珠,其中的甜美滋味不知在午夜梦回时回味过几多次。
只要稍稍一低头, 便能含入口中。
月光一点点偏移,慢镜头一般缓缓往下移, 一双雪白纤细的足出现在眼前,堪堪是男人一手掌握的玲珑。圆润小巧的脚趾蜷缩了一下, 又一下,忽然往前一伸, 踩住了谢三的大腿。
谢三热汗滚了满身,沿着隆起的肌肉线条往下落,喉结艰难咽动, 轻轻握住那只微凉纤细的脚腕,往外推。
不知是程遥遥肌肤太细腻,还是掌心满是热汗,竟是滑了一下,顺势握住了柔腻足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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