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行握着顾倾澜白嫩娇柔的手,低头轻吻她的手背,那肆意的姿态,宣示着他强烈的占有欲:“澜澜,适不适合我,是我说了算,其他人,包括你,根本没资格在我面前说话,在我发火前,滚。”
那一声滚,他的语气很重,那不怒而威的声音,让人情不自禁地不寒而栗。
许暮光脸上维持着温和的笑容,看向顾倾澜,语气暧昧地说:“倾澜,别太晚回家,我会担心的。”他慢吞吞地站起来,带着煽情的笑容,转身离去。
“嘶……”顾倾澜觉得自己的手就快被男人盛怒之下给捏碎了,她赶紧把手抽回来,看着男人俊脸上那深沉的阴鸷杀气,她无辜地说,“他是我继母的亲戚,我总不能拿扫把他扫地出门吧。”又不是她去招惹他的,他这么生气很没道理。
傅君行握着咖啡杯的手蓦地收紧,那狂猛的力量差点就把杯子捏碎,他眸光冷得渗人,霸道地说:“在他离开顾家之前,你别回家了,跟我一起住在游艇上。”
“跟你住在游艇上?”顾倾澜嘴角微抽,立即拒绝,“不要……”
住游艇上多不方便,而且,被人知道他们在游艇上同居,那还得了,她敢保证,老爷子一定会杀了她,这头才刚跟傅凌锋宣布无效,这头又跟他出双入对,许暮光说得不错,他们现在必须得低调。
“我不放心你跟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只要想到他动她一根汗毛,他的心就要炸裂了,没人可以碰他的澜澜。
这时,服务员已经在陆续上菜了,顾倾澜伸手摸了一下别在后腰上的伸缩铁棍,唇边泛起一抹嗜血的冷笑:“他敢动我一下,我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如今的她,又岂是阿猫阿狗都能欺凌的。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
傅君行深若寒潭的黑眸灼烈地盯着她,终于还是退让了:“好,我不勉强你。”
他不能逼得她太紧,不能让她反感,既然她不愿意跟他到游艇上同居,那他只能每天晚上去当「梁上君子」了。
顾倾澜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他妥协得太快,脸上露出一抹讶异的神情,咦,这禽兽什么时候能这么好说话了?
不过菜已经送来,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想坐端正点,才发现自己的脚还被他夹着,立即攥住拳头,往他的身上捶了一下,压低声音低吼:“傅君行,还不赶紧松开你的脚。”她的脚被他夹住,他似乎很享受的样子,这变态。
傅君行慢条斯理地松开脚,微倾身,低沉的嗓音邪佞地低语:“我最喜欢跟澜澜亲密接触了。”
顾倾澜迅速把手缩回来,端正坐好,见他那一双点燃着燎原星火的魅眸,邪气地盯着自己,用力握着筷子,强忍住想戳进去的冲动,阴测测地说:“傅君行,本小姐现在特别想挖了你的眼珠子送饭。”
“你这小野猫,真是残暴。”傅君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胸腻间一抹低沉性感的笑声震荡而出,纵容地说,“不过我喜欢。”
“变态。”顾倾澜鄙视地睨了他一眼,许暮光说得没错,他真的口味独特,她拿起筷子,开始攻陷桌面上的美味佳肴,让胃委屈了这么久,这顿饭,她要吃撑为止——
傅君行看着她,宠溺地一笑,说:“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真是可怜的小野猫,饿坏了吧。
这种时候,怎么慢,那是不存在的,风卷残云才是真的。
顾倾澜在这尽情大快朵颐,许暮光回到包厢,看到温雅月投来疑问的目光,微微一笑,不动声色地问:“我在外面遇到倾澜,她跟傅君行来用餐,他们很熟吗?”
听到这瞬间让自己倒胃口的名字,温雅月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鄙视地说:“真是冤家路窄,来这吃饭也能碰到这扫把星,傅君行跟她大哥俞谨是同学,以前一起做过生意搭档,三年前他去了海外,一直没回来,现在不知道怎么的,又跑回来了,那扫把星倒是挺有手段的,先是勾搭上傅凌锋,现在看傅君行回来了,又勾搭上他,真是狐狸精,不知廉耻……”
听着她骂顾倾澜,许暮光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拳头微微攥紧,岔开话题问:“她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温雅月眸光微敛,拿起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语气刻薄地说:“他现在在他舅舅那里,活着比死还痛苦吧,这都是那扫把星害的,俞谨很聪明,很有生意头脑,本来前途无可限量的,现在被她害成那样,不死还有什么用?”
许暮光皱眉说:“小姨,意外的事情谁也不想的,我觉得这个责任不应该由倾澜来承受。”
当初俞谨出事的时候,顾倾澜难过自责得快要疯了,她颓废了大半年才振作起来,这些都是他在温雅月跟他妈妈视频聊天的时候听来的,那时候他就觉得特别心疼。
温雅月立即瞪着他,一脸惊愕地问:“暮光,你为什么要替那扫把星说话,你别告诉我,你喜欢上她了,她勾三搭四,私生活不检点,你父母不会赞同你们在一起的。”看到他维护顾倾澜,她担心了。
许暮光拿起酒杯,优雅地喝了一口,俊脸上露出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神情,勾唇说:“小姨,你想多了。”
温雅月听到他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兴致勃勃地说:“我认识很多高贵优雅的名媛淑女,你想交女朋友,我吩咐佣人给你举办一个舞会,把她们全部邀请来,让你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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