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暮光挑眉说:“小姨,我就是不想被我爸妈天天逼着去相亲,才跑到这来避难的,你该不会是想赶我走吧。”
温雅月笑着说:“你这孩子说哪的话,我欢迎你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赶你走,你放心在顾家住下来,要是看上了哪家的闺女,你告诉我,我帮你穿针引线。”
许暮光脑海里立即浮现起了顾倾澜那张倾国倾城的盛世美颜,见过她这样的女人,他想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上别的女人了。
“你年纪不小了,你是家里的独生子,你得尽快承担起开枝散叶的责任。”温雅月说着站起来说,“好了,你看着城煜,我去一下洗手间。”她妹妹现在最烦恼的就是他的婚事了。
一看温雅月要走,顾诚煜立即紧张起来,站起来说:“妈妈,我跟你一起去……”表哥变脸太快,他怕怕。
“你在这跟表哥玩,妈妈很快回来。”温雅月整理了一下衣服,便走了出去。
“妈妈……”顾诚煜迈开小短腿,想追上去。
许暮光蓦地伸手拎住他的后衣领,把他拉回来,脸上带着一抹让人感到心寒的诡异笑容说:“城煜,你没听见妈妈的话吗,乖乖在这待着。”
顾诚煜顿时吓得缩着脖子,黑溜溜的眼眸里弥漫着一抹水雾,一脸害怕地看着他。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表哥又不会吃了你。”许暮光在他的面前蹲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只要你以后对姐姐好,表哥就奖励你一件,你想要的东西好不好,你刚才在商场不是想要那新款的游戏机吗,只要你能哄得姐姐开心,表哥就买给你。”
顾诚煜顿时眼睛一亮,顾不上害怕了,高兴地说:“表哥,真的吗?”
许暮光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当然,你能让姐姐笑,我就买给你。”
“表哥好棒啊,我今晚看到姐姐,我就去逗她笑。”顾诚煜一下子兴奋起来了,为了新的游戏机,他一定会想办法哄姐姐高兴。
许暮光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诡异,有了顾诚煜这个引路的棋子,他就不愁找不到去她房里的借口了。
顾倾澜是他早就相中的猎物,他不会允许她逃脱,即使她身边已经有了傅君行,那又怎样,他们在一起绝对得不到傅家的认同,早晚也得完,他就等着,看他们还能走多远。
在外面正吃得很欢的顾倾澜,突然鼻子一痒,赶紧用纸巾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喷嚏,她伸手揉了揉鼻子,皱眉说:“那个混蛋在背后骂本小姐。”
傅君行忍不住低笑:“叫你别吃这么快,又没人跟你抢。”看着她光速地血洗桌面上的菜肴,他可以肯定,她就是饿死鬼投胎的。
“人家饿嘛——”顾倾澜委屈巴巴地扁了扁小嘴,试试一个月没吃过一顿好饭就知道她多难了。
上一世她得了病还得了厌食症,尽管傅君行来精神病院后,会让人给她准备美味的饭菜,但她根本吃不下。
傅君行看着她不吃,只能着急心疼,却毫无办法。
顾倾澜眸色渐黯,用力握了一下拳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伸手摸了摸已经撑起来的肚子,站起来,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傅君行看着她,发现她的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异样,跟着站起来,不放心地说:“我陪你去。”
顾倾澜慢慢松开拳头,白皙的脸上扬起了一抹妖娆的笑容,耻笑地说:“傅君行,你是想让人知道,你有去女洗手间的怪癖吗?”
傅君行眼眉一挑,执起她的手,十指紧扣,紧紧握着:“我在门口等你。”
顾倾澜赶紧把手抽回来,有些着急了:“这餐厅里,很多认识傅家的人,你这样会让我无所遁形的,我很快就回来,你还是规矩点吧。”
说完,把他按回椅子上,便迈开脚步,匆匆地往洗手间走去。
傅君行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皱,俊脸渐渐变得铁青,她那嫌弃的神情是什么意思,是他上不了台面,还是拿不出手?
顾倾澜现在已经不是温室里的小花,凭着自己,她便可以披荆斩棘,她是很享受被他庇护在怀里的感觉,但她并不想依赖他太多。
有些事情必须得自己去做,才更有意义。
顾倾澜匆匆来到洗手间,刚踏进去就跟温雅月打了个照面,她唇角微勾,脸上泛起一抹鄙夷的冷笑,真是冤家路窄,来太有名的餐厅吃饭就是这点不好,容易遇到熟人。
“原来你真在这里。”温雅月看见她,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不悦地说,“我警告你,你喜欢在外面风花雪月,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我管不着,但暮光,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人,他是我妹妹的独生子,配得上他的,只有城里的顶级名媛淑女,而你名声狼藉,你只是地底泥,你配不起他,你没资格跟他在一起。”
本来不打算理会她的顾倾澜,走到洗手台前,拧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娇艳的红唇微勾,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凉凉地说:“许暮光看见我就像蜜蜂见了花儿,赶都赶不走,像他这样的货色,给本小姐提鞋,本小姐都不屑。”
温雅月顿时怒火中烧:“顾倾澜,你说什么?”
顾倾澜抽了一张擦手纸,轻轻擦拭着手上的水珠,慢慢转过头来,看着她,讽意更深了:“你把许暮光当成是宝,本小姐当他是草,一文不值,可以随便践踏的草,麻烦你管好他,别有事没事在我的面前瞎晃,免得哪天惹得本小姐不高兴了,本小姐就让他像贾世康一样,赶着当太监的潮流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