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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陆机才要回答是为了靖边侯,可还没出声就明白了庾约的意思。
    他后知后觉,目瞪口呆。
    庾约咬了咬牙:“李绝去冀南,为了靖边侯出生入死,是他自己的选择!又没有人逼着他去!是生是死他自己负责,如今弄的生死一线,却把个小姑娘掳去做什么!”
    陆机到底是跟赤松伯相熟,也了解老道士那脾气上来就狠辣不顾的性子。
    他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踌躇地:“凤臣……”
    庾约的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凌厉,问过陆机李栎叶人在何处。
    心里却清楚问也无用,郡主一定早换了地方。
    他看着外头沉沉的雨夜,半晌,目光却一寸寸淡了下来:“我早就劝过她了,别真的给我一语成谶。”
    陆机无言以对。
    跟庾约对坐半夜,外头脚步声响,是阿镜披着蓑衣湿淋淋地回来,进内禀告道:“二爷,先前追查的那条线是有人故意声东击西,甘哥叫我……”
    陆机见他们要说正事,便站起身来,默默地抱着拂尘出了门。
    夜风裹着冷雨,陆机心事重重,才走了数步,却见前头几个人影撑着伞,缓缓而来。
    灯笼在前挑着,照出中间一人,粉白的裙被风雨撩着,边角已经有些打湿了。
    陆机止步往旁边退开。
    与此同时,伞下的人缓缓抬头,清亮的目光穿过杂乱的雨丝,正看见廊下一袭白袍的陆机。
    冷风吹动他的道袍跟怀中的拂尘,他半低着头,纹丝不动,仿佛世外仙人。
    借着檐下灯笼摇晃的微光,他眉心的悬针纹显得格外深些。
    仙人,又哪里有这许多愁苦凝结呢。
    外头的风好像更大了些。
    雨声密集而嚣张地,像是要破窗而入,渐渐地把两个人的呼吸声都要遮住了。
    星河瞪着眼睛看着李绝,却见他只是喃喃了几声,并没有什么动作。
    她稍稍放松了些,心里暗恨。
    又想,怪不得李绝不肯回王府,看看李栎叶的所作所为,哪里像是个正经的王府郡主。
    得亏她是个女子,若是个男子,只怕就是个登徒子,指定要去祸害人。
    外头雨声哗啦啦地不绝,不多时,就听见地上的流水声。
    李绝的身子是有些暖的,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无可否认,靠在他身边,确实是比在趴在桌上要和暖受用的多了。
    星河盯了半天,因不能动,想的且多,渐渐地困上心头。
    不知不觉就在绵绵的雨声中睡了过去。
    星河是给揉搓醒的,睁开双眼的时候,她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眼睛一时也看不清面前的情形,而只听见有些急促的喘气声。
    有只大手,逡巡来回,或轻或重的。
    星河起初不晓得怎么样,突然想起自己的境遇,顿时惊得清醒过来。
    “嗬……”呼吸的声音,贴在她的颈间。
    腰上的力道重了几分,竟被捏的有些疼。
    李绝的手不是那种保养的很好的,有些粗糙。
    上次的伤虽已经好了,却留下了疤痕,大概这次冀南之行,又伤了几处。
    被李栎叶解开的衣襟失了功效,没法儿阻挡,他肆无忌惮地,大手横扫,摩挲过娇嫩的肌肤,仿佛有刷刷的细微响动。
    那把细腰被握在掌心,毫无章法地揉搓,时而在深陷的后腰上揽紧。
    星河毛骨悚然,失声叫道:“小绝!”
    她仍是完全的不能动,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外头闪电的光芒,看到李绝靠近自己身旁,他闭着双眼,显然是毫无意识地。
    他的手却仿佛自有意识,开始向上或者向下的横扫。
    底下的裙子挡住,他摸摸索索了一阵,仿佛不得章法,也不喜欢那重重叠叠的丝绸的裙,便又哼了声,转而向上。
    就算是跟李绝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之间,却从没有如现在这样逾矩过。
    这种感觉极其陌生而令人恐惧,星河魂不附体:“小绝!”声音提高了些,“停下……你醒醒!”
    大概是她的声音过于严厉,李绝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他的眉心皱蹙的狠了些,喉咙里模糊着:“姐姐……”
    腰身弓起,他把自己往她身边送过来,这样还不够,他摸索到星河的手,牵引着她。
    “小绝,”星河的心都要跳出来,羞愤地:“小绝……小绝你……”
    手已经给摁下去了,星河惊呼了声,不顾一切地叫:“小绝你看看我,你不要乱来……你答应我的。”
    李绝的眉头动了动,口中喃喃地,说的却是听不清的字眼。
    过了片刻,他好像极尽克制地,只用力把星河往怀中一抱,她的手也被死死压在两人之间。
    除此之外,却没有再做别的了。
    星河好似死里逃生,人贴在他的胸前。
    手却给什么抵住,气势汹汹的。
    她的脑中闪过好些混乱的画面,是那天在侯府她沐浴、他突然闯入,又是她在国公府里,跟清梦看那书上所画的……
    身上也已经有了汗意,紧张的将要晕厥。
    也没有办法细想。
    然而,在她头顶往上,却就是赤松伯先前给敷药过的伤处,血腥气跟伤药的气味笼罩着,又让她慢慢地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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