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窘迫地把脸转开:“是、是不在寺庙,可是……”
李绝更靠近了些:“或者,姐姐又有什么新鲜借口来搪塞我呢?难不成是因为‘有夫之妇’,啊对了,庾凤臣已经给过你放妻书了……这个借口也不行了呢。”
他调侃地说着,眼中的笑意随着深了些。
星河给他揶揄的脸上越发红了,可还想垂死挣扎。
李绝却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向内走去。
“小绝,小绝再等等,小绝……”星河语无伦次,要被拉上案板一样张皇。
可那一声声地“小绝”,叫的李绝的魂儿都飞了。
“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李绝将她一拽,顺势拦腰搂住,竟是轻轻松松地把她挟在肋下,就这么夹带着进了暖阁。
星河还没等反应,人已经在暖阁的那小榻之上了。
她徒劳地向后退,李绝扑在床边上,手撑着褥子:“姐姐没有借口了?那我就……”
“不、不行!”星河先是伸手抵住他,然后又极快捂住自己的脸:“上次你……就闹出事了,这才又的话,谁知道会怎么样?”
李绝先是疑惑,费了点精神,才弄明白她这句话,他忍笑:“姐姐是说,上次弄出了玄佑,这次又怕……”
“你还说!”星河臊的很,双脚在褥子上踢了踢。
李绝却捉住她的脚,轻轻地将绣花鞋脱下。
星河赶忙放下手:“别动,我没洗过。”
“啊,是了,那……”李绝却仍是握着那只秀气的脚,慢慢地将雪色的罗袜拉下来:“我给姐姐洗好么?”
星河知道,只要自己一答应,他指定会当真。
这个情态,再叫人送水进来,她还活不活了。
“不不用!”她结结巴巴地否认了。
玉足生得精致,脚趾小而圆润,微光晶莹。
李绝轻轻地捏了捏,喉结明显地吞动。
星河不能动,只是发抖,想抽回来,原本就不够的力气,在他的缓缓抚摸下,更仿佛四散溃逃似的。
李绝的手贴着薄薄地丝缎向上,蓦地倾身,逼得星河不得不后仰。
她倒下去。
李绝的手在星河的脑后一抄,稳稳地护住。
虽只道底下的褥子不至于弄伤她,却仍是不想让她吃一点疼。
李绝盯着她的眼睛,看到这双明眸里是惊悸,羞涩,跟一点无力的挣扎。
“姐姐别怕,”他低低地:“这次无妨,我会娶你……明媒正娶的。谁也阻不住。”
说到最后三个字,他的语气加重,大手握着星河的肩,因为太过喜悦,有些难以按捺地微抖:“姐姐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星河最后一点理智,被这两句话击垮似的。
窸窸窣窣,是李绝在除衣。
模模糊糊地,星河叫道:“小绝。”
“嗯?”李绝低低地疑问,而动作并没有停。
星河深吸了一口气:“你……嫌不嫌弃我。”
李绝微怔。
星河目光闪烁:“你介不介意……”
李绝盯着她的眼睛,哼道:“嫌弃,介意。”
就在星河脸色微僵的时候,他俯身在星河耳畔道:“我只嫌弃姐姐不够喜欢我,介意你心里记挂别人比记挂我更多!”
雪密密地落着,不再需要扫雪,内侍们得了自在,而整个皇城也格外的静谧祥和。
御书房外,负责伺候的内侍们尽忠职守地立在廊檐下,只是风雪声中,依稀仿佛,听见数声低吟。
可再仔细去听,又好像没有。
大概一个时辰,里头急着传人。
首领太监不敢叫别人进内,自己急急地到了里间,在暖阁外止步:“皇上有何吩咐?”
帐幔给掀起了半边,李绝的声音罕见地惊慌失措:“快传太医!”
首领太监吓了一跳,刚要问他是否有什么不妥,就听到女子的声音,急着阻拦:“不,小绝不要!”
内侍甚惊,大着胆子向内觑了眼。
却见新帝明黄的薄衫散在臂弯上,他的怀中紧紧地搂着一个人。
垂落的帐幔遮住大部分,缝隙中若隐若现地,一头缎子般的长发逶迤散落,跟那明黄的中衣叠缠在一处。
锦被底下,却是半截酥白玉润的小腿微露出来,像是新采的雪藕,鲜嫩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李绝盯着怀中人,焦心如焚:“可是姐姐你……”
“不不,不碍事,上次……”星河声音极轻地打断,忽然想起内侍还在。
她一震,把脸往他怀中藏了藏,低吟似的求:“你先叫人退下。”
李绝犹豫片刻,到底吩咐:“退下吧。”
首领太监低头躬身,答应着退后的功夫,听到新帝低声问:“上次怎么样?”
第171章 无经验的人
星河把脸埋在李绝的胸前。
李绝抚着她的肩,满目疼惜跟忧虑:“姐姐跟我说的,上次、到底是怎么样?”
“上次、”星河终于开口,声音却低的连李绝都有点听不真:“也是这样……”
“什么?!”李绝惊怔:“我、上回我也弄伤姐姐了?”
星河轻轻一摇头,却又埋首低声道:“不是……你、你也不是故意的,”像是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回避地:“别问了,我也不知道。”
李绝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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