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啥自尽。”
“我为何要同你说?我们非亲非故,再者,之前的事情不都已经两清了?”
小狼袖下的拳头已经攥了起来,不过下一刻,便被席墨给按住了。
席墨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两清不两清的,他不必去分辨,玉牌就已经分辨出来了。
昨日里小狼砸了这花旦姑娘,玉牌中扣了五十点,所幸还剩下了二百五十点,但今日她一投河,立刻又掉了五十点,这还好是救上来了,要没救上来,不知玉牌还会怎么抽风。
“真的是忍不了……”小狼紧皱着眉头看着席墨:“咱们甩手走人行不行?”
云外境终极打工人(11)
席墨兀自咽了下口水,手指抚上了玉牌。
做一件好事五点,干一件坏事就要扣五十点。
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席墨的目光往小狼手上的丹水看了一眼,而后又挑挑眉,示意那方背过了身去的婉瑛。
小狼的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而后没好气地朝着她那方走了过去,且二话不说便掰开了婉瑛的嘴将那丹水给灌了下去。一时间,原本虚弱无力的女子也奋力挣扎了起来。
“咳咳咳……你给我喝的什么!”婉瑛当即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紧捂着胸口想要将东西给吐出来,直看得小狼恨不得一掌照着她的后脑勺劈下去,让她彻底安静下来。
席墨转身,去取屋中的铜镜了。
而婉瑛则是一脸愤恨地趴在床边,眼中满是悔恨:“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一再出现影响我?!”
正此时,席墨已经将铜镜取了过来,摆在了婉瑛的面前,她的目光无意间看去,只见额头上那伤口已经消失不见了,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她方才没有注意到,现在仔细感觉了一番,体内的难受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不由愣住了。
“行了……”小狼拽过一旁的凳子来坐下,“你现在能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跳河了吧!”
婉瑛默了默,随后点了点头。
一段时间后,便看小狼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
“就因为一个男人?”小狼的眼睛圆瞪着,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理由呢!
婉瑛的眼眶通红着:“班主他与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是个温柔耐心的男子,从前我在唱戏上根本没有任何天赋,班主便耐心地陪我一直练,戏班中的其他人多数都被班主罚过,他却从未这样对待过我……”
小狼在一旁听得打瞌睡,而席墨却不知为何,倏然起身,离开了房门。
在一个角落里,将剑灵肃冬放了出来。
“这是典型的为情所伤,为情所困啊!”肃冬当即开口道。
席墨愣了愣:“那该如何?”
“自然是让她忘记那个负心汉啊!”
“这应当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我们尽好本分便可,旁的事情还是莫要插手了。”席墨又道。
“啧……”肃冬环抱着双手,默默摇了摇头:“你这就不懂女人了,拯救一个为情所困的女人,就是拯救了她的一生啊!”
“情?”席墨思索了片刻,随即不咸不淡地道:“这本就是盲区,我不想插手。”
“加点数。”
“我们该如何帮她?”
见到席墨的这般反应,肃冬方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单指点着自己额心作思考模样。
“你可知道让女人忘记一个男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不知,你可以直说。”
“新欢啊!转移她的注意啊!”肃冬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找个新的男人,让她爱上不就行了?”
席墨此刻也烦躁了起来:“我上哪儿去给她找男人!”
“虽然在这方面没有人比我更有经验,我自然也想要帮你这个忙,但我现在只是个灵体,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肃冬将头撇向了一方,目光看着远方,分外惆怅。
“你能不能一句话说完?”席墨的眉心皱了皱,眸底划过一抹不耐。
“咳咳,这样……”肃冬这才认真了起来,目光上下打量了席墨一番,不由点了点头:“身材有,样貌也不错,虽说比我差了些,不过我就勉为其难地,借你身体一用吧。”
“不可能。”席墨冷冷说完,便要将肃冬给收进长剑中。
“加点数。”
席墨不为所动。
“加好多好多点数呢!”
话音落下,席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很难不心动。
屋中,小狼的眼皮子耷拉着,婉瑛在一旁说得情绪激动,他听着竟比和尚们的经文还枯燥。
不过下一刻,他瞬间来了精神。
“婉瑛姑娘。”
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房门处响起,小狼的目光不由看了过去,只见「席墨」正怀抱着长剑,背靠着门框,低眉敛目。
一身墨色衣袍勾勒着劲瘦的腰身,门外的光芒打在那完美的侧脸上,长长的睫羽在无暇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往日里的英气少了些许,但更增添了几分清俊和儒雅之感。
初见的确惊艳,但这个造型他凹了好久了。
小狼越看越别扭,他坐的凳子没有扶手,便只好抓住了一个凳子腿,愣愣地看着。
婉瑛仍旧沉浸在悲痛之中,好像并没有听到方才「席墨」说的那声,还在同小狼讲述着自己的感情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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