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房秋实有两个姐姐,虽然第一次见,但她料想应该没错,这人肯定是房秋实的其中一个姐。
居然跟洋鬼子勾搭在一起,啧啧啧,等她回去,告她房秋实一个勾搭间谍的罪名,看她怎么办!
好,就这么定了!
不过,王岗这个死男人怎么还不出来!
她非要进去看个究竟!
正好这个月例假没来,也有借口去找他!
结果等她到了会议室那边一看,王岗正跪在陆茂行面前,求着陆茂行再给他一次机会。
陆茂行身边站着房秋实,这个女人正得意洋洋地看王岗出丑呢是不是?
是不是觉得王岗跪下了,就等于她谢婉秋跪下了?
她做梦!
谢婉秋也不管王岗自己怎么想的,冲过来就拉着王岗让他起来。
王岗没想到这个疯女人居然还有脸回来,回来就回来吧,还非要在他求着人家的时候进来插一脚,是不是有病啊?
一时又急又气,又臊又耻辱,没忍住,又给了谢婉秋一巴掌。
谢婉秋一天之内被他扇了两次,还都是在房秋实跟前,她急了,立马在那撒泼起来,说她不活了,她有了王岗的孩子,王岗居然这样虐待她,她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王岗冷眼旁观,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至于陆茂行和房秋实,两人觉得这事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带着小玉庭直接离开了。
倒也不是陆茂行不想给王岗机会,也不是他让王岗跪的,都是王岗自己为了表诚心,随便轻贱自己的一双膝盖。
现在好了,白费力不说,还把人丢到厂里同事面前来了。
这以后还怎么做人?
陆茂行也不是不想给他机会,他只是想杀杀王岗的傲气,外面那些难啃的业务还得指着王岗。
他只是不希望王岗再把这个女人往厂子里带,所以暂时没有松口。
现在,他只能出去干点别的,等王岗自己处理好了这边的破事再说其他。
可王岗见陆茂行走了,还以为彻底没戏了,这下积聚的怒火瞬间爆发,抬手又要打人。
不过,这谢婉秋既然当初能把他攥在手心拿捏得死死的,现在自然也不会弱哪里去。
她干脆把脸凑过来,发了狠地喊:“来,你打,你打啊!你也觉得我不要脸是吧?是啊,我不要脸,我要是要脸,我怎么会跟你鬼混,还怀了你的野种!你打死我好了,打死我一尸两命,你被枪毙了,就可以到阴曹地府陪我们母子两个团聚了!”
王岗很烦她这样,可她张嘴闭嘴都是怀孕孩子野种母子什么的,难不成真的有了?
两人在一起鬼混了好几个月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可她家里还有个男人啊,那这孩子到底谁的啊?
真要是他的,他就是吃屎都认了,可要不是他的,他多冤呢?
目前拿不定主意,也只能收了手,把所有的愤怒和不满咽下去,气不顺只能拿自己出气,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子,出去了。
谢婉秋很是得意地喘了口气,好像打架赢了的五彩大公鸡。
王岗又去找陆茂行了,陆茂行这次不想见他,直接带着老婆孩子出去了。
王岗被晾了一下午,直到天黑,都没能等到陆茂行。
想想还是先把谢婉秋这个不定时炸|弹送走的好。
等他好不容易塞了一千块把谢婉秋哄高兴了送上了回县城的车,他才疲惫地跌靠在了路边的树旁。
扶着粗壮的梧桐树树干,他有些无所适从。
最终还是厚着脸皮,去了碧水村找陆茂行。
陆茂行确实回去了,正陪着谭晓东在前面河边钓鱼,港河边走船,钓不上什么鱼,只能用渔网,想钓鱼只能去前面。
王岗没找着人,倒是见着了房秋实。
但他没有勇气开口求房秋实,吃过房秋实的亏,又得过房秋实的“特赦”,现在的他,觉得房秋实比陆茂行难相处多了。
他宁愿给陆茂行下跪,也不想拉下脸来求房秋实了。
再也不想了。
就在他垂头丧气转身准备去前面的时候,房秋实忽然开口问了一句:“你真的要跟她在一起?”
她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真要是王岗跟谢婉秋在一起,那以后大家肯定要经常碰面,她可容忍不了谢婉秋继续在她面前上蹿下跳。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王岗把人哄好点,老老实实在别的地方待着,别来惹她不痛快。
王岗也是这个打算,但是他还说不准,毕竟,如果孩子是他的他得认,如果不是,他是绝对不会做这个绿毛王八的。
思来想去,还是给了模棱两可的说法:“我也说不好,可能只是小时候的一点执念,可能认清楚之后就散了。况且她还没离,我也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
“没离啊,那你可要小心了,虽然我家陆先生的厂子是私营的,可一旦有人有心搞事情,总会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问题搞文章的。你是他的左右手,你说,你要是总出状况,他还怎么做事情?其实要我说,比你会钻营的人也不是没有,前面祝有财跟我示好好几次了,想跟他表弟,哦,也就是我家陆先生做事。我琢磨着,虽然祝鸿来不做人,可祝有财没有哪里对不起我是吧?再说了,我家陆先生虽然要喊祝鸿来表哥,却也只是因为刘秀娘和祝大山的婚姻关系,两个人实际上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可祝有财不一样的,祝有财是刘秀娘亲生的,跟我家陆先生是亲表兄弟呢。如果真的有人立身不正威胁到我家陆先生的事业,我是不会袖手旁观的。你好自为之吧。”房秋实说完,抱着孩子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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