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早就该低头羞愧的不说话了,可想想皇帝那清静的后宫,韩相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既如此,叶尚书更该尚了公主公主下嫁自然会陪嫁更多的药材,有利于叶尚书的病情。”
韩相思量了片刻,又绕了回来。
今日就打定主意了,非要让叶卓华跟前添个人。
皇帝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这个时候他自然可以再出面,韩相这分明就是将临安公主当成了药材库房,自是有辱公主颜面。
只可惜,叶卓华却没有给他机会说出来。
临安公主包藏祸心,绝不能留。
今日就算能搪塞过去,若是临安公主知道前朝有人为她说话,必然是要打主意的,后患无穷!
再则,叶卓华也要让旁人瞧瞧,自己对顾夭夭的态度。
总有一日,能让这世上再没有女子,起,来自己身边的心思。
此刻他双手做辑,“韩相声声提临安公主,臣斗胆,请圣上将公主请上大堂,让公主问韩相造谣是非之罪!”
那便是,让临安公主亲自来否认的。
对于叶卓华的提议,韩相确实是不怕的,昨日他起了心思之后,又让人仔细打听了,确认临安公主现在被禁足,全是因为喜欢上了叶卓华。
现在,为难的就只有皇帝了。
莫说临安公主肯定不会否认自己的心思了,就算会的话,可临安公主现在根本就不在皇宫。
“临安近来身子不适,等着身子好了,朕自然会问清楚的。”
“圣上的意思是,公主此刻在宫中养病?”叶卓华紧接着便问了一句。
皇帝微微的眯着眼,总觉得叶卓华这话问的有问题。
或者,明显是有什么目的。
可偏偏,此刻又不是说话的时候,便也只能点头。
得了皇帝的应允,叶卓华拍了拍心口的位置,“如此,臣便放心了,今日刑部办案,拿下了一位女子,对方口口声称乃是宫中临安公主,臣从未直视过公主容颜,是以也并不知道对方所言真假,便让人画了像,等着入宫来求证一番。想来,是臣多想了,公主怎么会混在市井之中?”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叶卓华依旧从袖中将画卷拿出来打开。
上面,画的,自然就是临安公主。
皇帝惊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目光就放在叶卓华的画卷上。
此刻,心中已然有惊涛骇浪。
公主偷跑出去,到现在还没有寻到,叶卓华手里的怕就真的是临安了。
虽说皇帝想不明白,临安怎么跑出宫中的,可是只要临安出去一定会去寻叶卓华,这一点皇帝是相信的。
皇帝随口所说的借口,便堵住了他的嘴。
叶卓华继续说道,“此人,竟然冒充公主,按罪当诛,等下了朝去,臣便亲自将她斩杀!”
后头那两个字,说的愤恨,仿佛与这女子,有这不共戴天的仇恨。
皇帝心里猛地一抬,他甚至可以确定,只要他一点头,临安公主一定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眼微微的闭着,暗中冲着自己跟前伺候的宫人摆了摆手,宫人领会便小声的交代下去。
皇帝慢慢的坐回在龙椅上,在这个时候,便听着一个小宫人大喊着跑进来,“圣上,圣上不好了。”
“朝堂之上,谁许你大呼小叫!”皇帝自是要训斥一句的。
宫人赶紧磕头认罪,当然少不得要解释一句,说是皇后娘娘让他来传话的,说是临安公主不见了。
“怎出了这般的事情?”皇帝此刻,总是装做惊讶的问上一句。
韩相看皇帝的表情,再加上皇帝今日晚来了,其实心中已经猜到,公主肯定已经不在宫里了。
韩相瞪了一眼礼部尚书,他才说要给临安公主请旨赐婚,这临安公主便进了刑部大牢了,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可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只能冲着皇帝说道,“许是公主贪玩,臣愿意亲赴刑部,去瞧瞧是否真的是公主,若是,臣定然保护公主安然回宫。”
“怕是不能了。”叶卓华在旁边解释了句。
原是刑部在追查一起贩卖人口的案子,说是京城的醉春楼涉嫌拐胁迫良家少女,已经追查有些日子了,昨夜寻到了他们买卖少女的地点,准备一网打尽。
万万没想到,在出动的时候,被里面察觉。
两方起了冲突,将醉春楼的老鸨杀掉后,便转身逃跑。
刑部的人,看的清楚,杀老鸨的人,便是这个自称临安公主的女子。
她原是要跑的,可是却被垂死的老鸨给紧紧的拽住,耽误了时机,这才被抓入刑部。
而这所谓的临安公主身上,有拟好的十八张卖身契,老鸨的手上有带好的千两银票。
这下,就很明显了,所谓的临安公主,这是张罗着将手中的良家女子卖掉,来同老鸨谈价格。
被刑部的打断了,她离着老鸨最近,赶紧杀人灭口,迅速离开。
却不想,出了意外。
叶卓华只是简单的说了说,这里头自然是有更多的细节的,刑部想要给人定罪,必然是能做到,证据确凿的。
“所以,无论这位,是真的公主还是假的公主,韩相都带不走了。”后头,叶卓华轻轻的摇头。
这话,韩相自然不信的,一个公主又不差银钱,去做这般冒险的事做什么,定然是刑部,栽赃陷害,“叶尚书,公主金枝玉叶,莫说不会犯错,即便是犯错了,自有圣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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