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鲁国公府小少爷的名声他也知道,脂粉堆泡大的,典型的纨绔子弟,他不去招惹旁人都是好的,居然还被人揍,奈何这是鲁国公府的宝贝疙瘩,鲁国公都亲自找上门了,他就算不想查都得查。
“当街被打?谁这么大胆?”
听杨指挥使讲完大概的来龙去脉,陆励疑惑问。
杨指挥使看了看周围,悄悄凑近:“不止呢,听说是张公子强抢民妇不成反被暴打了一顿,连命.根子都坏了,这会儿还瘫在床上半死不活昏迷不醒。”
秉持着分享八卦的心态,杨指挥使以一种非常愉悦的口吻跟陆励闲扯。
杨指挥使很是幸灾乐祸,对于这种专会惹事的纨绔子弟他老早就看不顺眼了,照他看来就是活该,不过到底是在他的地盘出的事,过场还是要走走的。
杨指挥使简单的分享了一下新鲜出炉的八卦,然后就继续办案抓人去了。
抓是肯定得抓,至于抓不抓得到,嘿,这谁知道呢。
看着杨指挥使远走的背影,陆励咂摸舌,要是没记错的话,鲁国公府就这么一根独苗叭,居然就这么给废了,嘿——
不对,陆励幸灾乐祸的笑容突然一收。
强抢民妇,美貌妇人,玄袍男人...
陆励目光逐渐惊悚,不会叭,鲁国公府不会这么倒霉叭...
.
兔子...
这是什么奇怪角色扮演?
车厢内部很安静,自从萧颐讲完之后,车厢就陷入了这种一片死寂的氛围,外面的一些喧嚣似乎都被隔绝在外,只听得到两人浅短的呼吸声。
姜妧满脑子都是那句“朕就是那只兔子...”简直就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循环放映还是自带立体声响的那种。
惊——
堂堂帝王居然自比为兔,这究竟是人性的缺失还是道德的沦丧?!
由于太过震惊,姜妧表情管理都有些失控,原本姣好的容貌就显得有些狰狞。
萧颐幽深的目光一直落在姜妧脸上,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帧表情变化,在姜妧看不见的地方,萧颐的手缓缓捏紧成拳,他原本没想告诉姜妧关于淑妃的事,因为没有这个必要,可就在方才,当姜妧以一种平淡地不能再平淡的语调说起红玫瑰与白玫瑰的时候,他改变主意了。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萧颐觉得,他已经说得很直白了,姜妧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萧颐静静等着姜妧的反应,心中也有些期待。
“兔、兔子?”姜妧好不容易从震惊中回神,看着面前端坐着的英俊男人,脑中不自觉就浮现出他一身低胸露背透视装头戴兔耳朵的粉红兔男郎的新形象,一个没忍住,姜妧笑出了声,这一笑,就仿佛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车厢里只听到哈哈哈的笑声还时不时伴随着“哎哟”声。
带着粉红兔耳朵的萧颐…不行了,太带感了…
姜妧成功笑出了鹅叫。
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逐渐夸张的笑声,再看看笑得前俯后仰的姜妧,萧颐面无表情:“就这般好笑?”
“我也不想的,”姜妧抬袖子擦了擦因为笑地太过激动而飙出来的眼泪:“但就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萧颐牌兔女郎…
救命啊…
萧颐:“……”
看着捂着肚子笑出鹅叫形象全无的姜妧,萧颐深吸了一口气,就特别想打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装的浆糊——
她早晚把他气死!
他就算想到了一百种姜妧可能会有的反应,姜妧总有那本事给他变出第一百零一种,她怎么就这么能呢?!
大概是上天都看不下去姜妧或许灿烂的笑容,姜妧笑到最后,成功再一次又把腿给笑抽筋了。
这大概就是乐极生悲的典范。
看着一扫刚才灿烂笑容再次眼泪汪汪叫疼的姜妧,萧颐:“……”
此时此刻,萧颐真想送她两个字:活该!
姜妧也没想到自己居然脆弱至此,揍个人把自个儿腿给弄瘸了就算了,不过就是笑了两声竟也能让腿二次受伤,这是什么玻璃人设?
姜妧只觉得腿一抽一抽的疼,抽地她都快得羊癫疯了。
这尼玛也太虐了。
姜妧一边“嘶嘶”地倒抽冷气,一边小心翼翼挪动腿。
萧颐只觉得腿上一重,下一秒,自个儿膝盖上就被搁上了一条腿,腿的主人还十分贴心的将鞋子给脱了。
“再捏捏——”
萧颐:“......”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对上萧颐看过来的目光,姜妧特别的理所当然道德绑架:“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您就再给按按呗。”
见萧颐不动,姜妧立马换了一副嘴脸:“要不是您今日非要带臣妾出宫,臣妾就不会遇到那流氓恶霸,不遇到流氓恶霸,臣妾就不会受伤...”
“行了。”
眼看姜妧这是要将她腿受伤的原因都赖在他头上,萧颐只觉得脑袋突突地疼,直接打断了她的碎碎念,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垂眸,认命般的开始给她搓腿揉筋,只不过这回萧颐的手法就没那么温柔了,揉得姜妧鬼哭狼嚎。
“不揉了不揉了,我自己来——”
姜妧觉得她的腿要被揉断了,嗷嗷叫着就想撤腿,脚踝却被人给牢牢扣住,萧颐大掌牢牢扣住她的脚踝,特别的冷酷无情:“不行,都已经揉上了,痛就忍忍,不把筋揉开永远都不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