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址选在这里,和二姐现在服装的定位是匹配的。
大姐这一年就专心把速冻丸子送上G市几家连锁超市,“五福丸子之家”的口碑是彻底立住了,接下来嘛,宝珠提议也像两大火腿肠品牌那样,搞专卖店,她们增加一些品种,再加上速冻生鸡,整间小门店都是冰柜,就卖这些。
大姐去考察了才知道生鸡生意里门道也多,假如一只整鸡出厂价二十元,分割成鸡脚、鸡翅根翅中、大腿前腿、鸡胸肉、鸡柳等部位分开卖,总价就会翻一倍,这就是加工赚到的钱。
如果再细分到鸡骨架、鸡关节、鸡肝、鸡胗等等,价钱还能再往上涨,在这基础上再进行深加工,卤鸡翅、鸡脖子,去骨五香凤爪,或者专供大排档早茶的凤爪……一只鸡的总价就会再翻几倍。
鸭子也是一样。
除了鸡鸭,G省传统家禽还有大鹅,这可是年节时必须出现的传统美食,拜神的隆重仪式必需的,老饕们年底必要吃上一只。
烧鹅卤鹅都是好生意,最近有个乡的农户成功培育出一种“狮子头”大鹅,头上的肉冠特别大,肉质Q弹,至于鹅的“掌中宝”,价格可比鸭掌凤爪贵得多。
大姐说的兴致勃勃,“哎呀我怎么一直吸口水,明天请你们吃狮子头烧鹅!真的特别好吃。唉,卖火柴的小女孩想象的烤鹅大概也就这水平了。”
余自新觉得食品加工是个能做的生意,中国人什么时候都得吃啊,而且人民生活水平越来越好了,对肉制品的需求会不断增长,但她隐约记得,千禧年之后几年,来了次禽流感,扑杀了好多家禽,但那是哪一年呢?
唉,上辈子在工厂呆的太久,真正的坐井观天,别说世界大事了,国内的好多大事她也记不清。想帮忙规避风险都做不到。
跟方悦棠这渣渣正面杠上之后,余自新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应对这种等级对手的经验。
袜子装肥皂,钱包塞硬币当流星锤这些根本用不上,人家随身携带的是彪形大汉。
她认真画了几次思维导图,还暗搓搓问秦语要是遇见等级比自己高的坏人怎么搞,他问她知道阿基里斯腱么?阿基里斯出生时被母亲抓住脚踝浸入冥河,除了脚踝全身刀槍不入,后来被射中了脚踝,死了。
余自新有点明白了,想干倒方悦棠,她得找到他的阿基里斯腱。
后来去北京看到金姐和巨佬们交谈,她忽然想到,李家已经无可避免地渐渐远离权力中心圈,他又和李婉晴离婚,想要自己的商业版图继续扩大,势必要寻找新的权力后台,她是没力量去干翻方悦棠,但是,之后这几年落马的高官可不少,要是方悦棠搭错了船,哈,泰坦尼克那电影里,船要沉了,老鼠们惊慌跑动,最终难逃一死。
可惜,她上辈子离开工厂前坐井观天,后来好长一段日子每天能保障自己和女儿的温饱已经用尽所有力气,根本不知道落马的巨佬都有哪些,何时落马的,更无从思考怎么让方悦棠踏上一条注定要沉的大船。
不急。从现在开始关注时政,应该能想起一些蛛丝马迹,等渣男和李家彻底切割后再搞他。
余自新在G市好好过了个春节,享受了难得的假期,一回到海市就跑去二姑家送大姐强推的狮子头卤鹅。
二姑一家这个春节还是跟去年同样的配方,不过,今年初三刘老太一家到老宋家做客,差点吵起来。
宋大明被遣返后每天被看得死死的,宋大伯宋老爹从前见他喝酒还骂,现在睁一眼闭一眼,喝醉了最多摔摔打打,踢踢家里的鸡鸭,还能干啥?可比他清醒着扒火车再跑去G市要好。
不过,李桂香留在G市伺候老宋家的金孙宋家宝了,谁伺候宋大明呢?
过年的时候二姑听她大嫂抹泪抱怨,“一天三顿饭在这儿吃也就算了,衣服铺盖也叫我洗?他要是个十几岁的孩子,长嫂如母,那我也不说啥了,他多大了?丢人不丢人呀!恶心!”
饭桌上,宋老爹提出一个他觉得绝妙的主意,让宋大明跟着二姑一家去海市,在洋洋的装修队干个活儿。这样大儿媳妇也不整天指桑骂槐了,小儿子也有去处了,在外甥的装修队,那能受啥罪?
刘老太太一听,好险没指着宋老爹鼻子臭骂,但那话也很直白了,“亲家爹呀,你这小儿子都会干啥?会批灰?抹水泥?贴瓷砖?还是会干木工活儿?”
宋老爹讪讪的,刘老太太哼一声,“我娘家侄儿也想去洋洋那儿干活儿,我也是这么问的,他一听,羞得捂住脸。说自己啥也不会,四五十的人了,就是叫他现学,可也得问问师傅收不收这么大的学徒呢!我就又问他,那你想去洋洋那儿,是想干活儿赚钱啊,还是想去端个表叔的款去白拿钱的?”
说这话的时候,刘老太一直盯着宋老爹,宋老太和桌上几个亲戚打圆场,总算把这局面给糊弄过去了。
临走前,宋大伯把刘家两老送到门口,刘老太还回头瞥宋大明一眼,“小舅爷今天喝得也不少啊,还能走直道儿不?”
宋大明很给宋老爹面子地打了个酒嗝。
亲戚们一走,宋老爹回手给小儿子两烟锅子,“少喝点你会死?!”
第174章 2002的春天和夏天 这么做,值得不……
春节过后不久考研成绩就出了。
虽然国家复试线还没最终确定, 但李婉晴考得相当不错,连她自己都有点意外,如果没意外是绝对考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