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一跟许小北张娇聊天, 就立马开始接地气,一言一行都家常了不少。
你冷不丁一听,还以为他们仨是一家子。啰哩啰嗦的啥都能说半天。
吕航突然双手往桌上一拍直起后背,啪地一声打断了谈话。
张娇吓一跳,“诈尸呀你。”
吕航翻翻白眼,“正饿着呢,说什么酱大骨啊,真是。”
她嘟囔着跟许小北要了杯奶茶充饥。
那仨人见她醒了,也不再聊了,闷下头开始准备上课。
周日早上,许小北吃了饭后洗了个战斗头。
其他人都回家了,就剩李铁菊和李颖轮番拿毛巾往她头上招呼,还止不住唠叨,“一大早洗什么头,不怕感冒。”
“就是,今天又降温了,可冷了,你瞅外头那树让风吹成什么样了,就你这样一出去,就得冻满脑袋冰溜子。”
许小北抱着胶皮热水袋让她俩擦头发擦得左摇右晃的,“再不洗都味儿了,我今天下午要去买衣服,可不敢味儿着出去给省大丢脸。”
李铁菊听罢,放下毛巾去门口捅了捅取暖炉,皱眉道,“火早就熄了,现烧也没那么快热起来。”
小北摇摇头,“算了,再擦擦就半干了,我戴上帽子出门就坐公车,没问题的。”
冬天取暖这儿,许小北的超市真是无能为力,那里取暖用品不少,可全是用电的,所以只能多备几个胶皮热水袋御寒。
但她弄了许多发热贴出来,管了大用,就是不敢给别人用,看着李铁菊和李颖冷得嘴唇泛白,她心里挺难受。
想了想说,“张娇家里通过特殊渠道弄了许多便宜的蜂窝煤,我今晚带回来些,白天你俩该烧就烧,晚上我把数对上就行。”
因为学校给发的蜂窝煤数量有限,所以到了周末其他人不在宿舍时,李铁菊和李颖就不好意思烧火取暖。
李颖便说等煤拿回来她俩跟着摊点钱。
小北头发差不多半干了,就坐到床上去打开洗漱包,“摊什么钱,人张娇家也不要我的钱,我哪能要你们的……咦,我的润唇膏怎么不见了?”
李颖瞅了一眼,“再找找,昨天早上我还看你涂了。”
“就是啊,怎么没了?”小北的东西规置得很好,她清楚记得是放在包包里了。
三人找了一圈,床底脸盆里柜里全翻遍了,还是没有。
“奇怪了。”李颖若有所思,“你前段时间不是还丢了瓶雪花膏?”
小北愣愣地点头。
“那你再仔细排查一下,看丢了别的东西没?”
平常饭票和钱这些重要的东西都是锁在柜子里的,放在外面的也就是几本书和护肤品,再就是当天穿的衣服了。
小北翻了翻,表情有些凝重,“杂志丢了两本。”
李铁菊一惊,“是《故事大王》?”
“《故事大王》和《妇女杂志》一样丢了一本。”
这些杂志都是卫川买来送给小北的,原来她经常睡前翻看,自打进了培优班,看书的时间都没了,所以没注意到丢了两本。
李颖抓着床栏,小声道,“小北,咱宿舍有贼啊。”
小北点点头,“快看看你们的东西丢了没。”
李铁菊比较节省,非必要的东西绝不会买,所以她查了一圈,没丢。
倒是李颖说自己饼干桶里的糖块似乎是少了些,可她之前也没查过数,所以也不敢确定。
小北一听,也去查了一下自己的饼干桶,发现里面的曲奇和大白兔少了许多。
李颖忽然指指小北的发夹,“这个你查没查?”
前几天小北假装老家给她寄了包裹,拿了一大把发夹出来,宿舍人买完后,还剩了十多个,她给范丽霞张娇吕航每人分了两个,自己还剩五个,就随意扔到洗漱包里了。
小北连忙去拿包,这才发现里面的发夹都不见了。
什么时候丢的她都不知道。
快到出门的时间了,许小北来不及多想,叮嘱那两人先不要声张,便套上面包服戴好帽子围巾,全副武装出去找张娇了。
去医院的路上,小北说自己丢了东西。
张娇皱眉,“你没住过宿舍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其实常有,你就是太大大咧咧了,以后自己的东西一定要保管好。”
小北瞪着车顶在思考这事究竟是谁干的。
张娇劝她,“一个宿舍好几个人,哪那么好查的,再说你丢的东西,吃了用了证据早销毁了,你上哪儿查去?长点记性比啥都强。”
小北哦了一声,张娇换了个话题,“元旦晚会本专两边搞联合汇演,你们班出什么节目?”
“好像是歌伴舞。”
汇演没他们培优班同学什么事儿,为了不耽误他们学习,学校不允许培优班的学生参与进去,只在元旦那天能让他们带着眼睛去看一看。
“赵临他们班拍了个短剧,赵临是男主角,为了争女主角,班里三个女生都打起来了。”张娇呵呵笑着传递消息。
赵临和卫川是本科部两大男神,不光学习好,还长得帅会打扮。
卫川太冷,天天一副女人勿近的模样,所以大多数人只能远观无法亵玩。
赵临就不一样了,自打上了大学,一改从前不和女人搭话的优良传统,现在整个一烧火炕的大暖男,因为暖,身边苍蝇似的天天围着一群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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