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77页
    这回可真是上错马车了!
    更可怕的还在后头,中午停下来用饭的时候,许攸听见几个下人叽叽喳喳地在说话,“……什么时候才能到荥阳啊?”“还得两天吧,听说还得坐船呢。”
    荥阳?什么荥阳?难道他们居然不是回京城,而是出京的吗!!!
    你妹的她坐错车了!
    许攸后腿一蹬就想往外逃,被那老实少年一把抱住,轻声细语地哄,“猫儿乖啊,别乱跑,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跑丢了找都没处找。”一边说着话,他又一边把她给拴上,从桌上拿了一块红烧鱼送到她嘴边,“吃吧,吃吧,吃饱了我们还要上路。”
    她现在的悲伤不是一块红烧鱼能治愈的,许攸 热泪一边吃着鱼一边伤心欲绝……
    也许,也许她应该跟着秦家去荥阳,这个秦家大少爷再怎么跟齐王有过节,也不至于跟她一只猫过不去,对吧,对吧。
    现在齐王殿下就在河南,只要见了他,一切就好了。许攸回到马车上的时候忧伤地想,一边抽泣,一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剧情走向,我觉得我已经讲过很多次了呀,文案上写得清清楚楚,许攸当猫咪的时间大概是四年,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半了,当然,不至于后面再弄个四五十章写猫咪,可也不至于马上就变人。虽然我是无大纲星人,可是这个指的是没有细纲,大体的发展纲要在脑子里。
    哎,主要是最近写得比较欢脱,我自己也写得挺开心的。虽然大家希望她能保持猫咪的样子,可是,就像有个读者说的那样,对许攸很不公平,没有哪个人愿意做一只猫……
    另外,故事跟《一生又一生》已经有很大变化了,基本不虐?好吧,不大虐,皇帝陛下不会死,瑞王爷夫妻不会死,太子不会死,齐王、徐大人、魏侍卫、卫统领通通不会死,茶壶、二缺鹦鹉还有杏仁糕也都不会死……
    你们也不看看,我虐过吗?呜呜,我不能写虐文的,弄死个有爱的配角,自己就得先哭上半天,咱就不遭这罪了……
    ☆、四十四
    瑞王府里,赵诚谨已经哭了一整天,他也不去上书房读书了,坐在房间的窗台前默默地掉眼泪,一双眼睛肿得像桃子,小模样可怜极了,简直让见者流泪。
    京兆尹衙门的差役们翻遍了整个京城也没搜到猫咪的踪影,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借茶壶来帮忙,可是根本没用,起初在巷子里,茶壶还能清晰地辨认出雪团留下的味道,可一上了大街,被四面八方的各种味道一冲击,茶壶就晕了头,根本找不到方向。
    猫咪就这样忽然消失了,没有一丝征兆。
    荔园里许攸所有的东西都好好地留在原处,她睡过几次的猫窝,喜欢拨来拨去的逗猫棒,还有五颜六色的漂亮小衣服……翠羽看得挺伤心想过来收,被赵诚谨生气地拦了,他也不说话,嘴巴闭得紧紧的,安安静静地掉眼泪。
    瑞王妃看得实在心疼,便让赵嫣然领着杏仁糕去荔园走动。可是,就连一向喜欢黏人的杏仁糕都不敢上前要赵诚谨抱,茶壶和二缺鹦鹉也安静极了,不声不响地躲在墙角,有时候茶壶还会伤心地抱着雪团的玩具“呜呜”几声,似乎也在想念她。
    虽然许攸并不知道王府里的情况,但是她也在深切地思念着她所有的朋友。
    在路上慢悠悠地走了六七天,秦家的队伍才终于到了荥阳城。许攸已经知道这家的主人秦大少爷的父亲秦二老爷是去荥阳任职的,至于做的是什么官儿,她倒没留意。
    秦二老爷虽然年纪大了,但五官依旧俊朗,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只是脸上表情总是很严肃,眉头永远都拧着,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严厉。不过许攸一点也不怕他,她连皇帝陛下的膝盖都趴过,自然就不把这位官老爷放眼里。
    让她意外的是,原来这个秦家居然是太子的母舅家,秦家二老爷是皇后娘娘的堂兄,难怪秦大少爷提起齐王殿下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原来是仗着皇后和太子的势。
    不过,等到了荥阳,他会去通知齐王殿下吗?
    秦家很快安置了下来,秦大少爷对许攸兴趣不大,只偶尔会让那个老实少年抱着过去瞧两眼,鸡蛋里头挑骨头说几句她的坏话,大多数时候都是那个老实少年在一旁陪着,许攸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叫二牛。
    许攸一点也不老实,到了荥阳的新宅院后,府里的下人都很忙,二牛也有许多差事,所以并不能从早到晚地看着她,许攸便趁机偷偷摸出去四处溜达。府里的下人大多知道秦大少爷养了一只猫,所以见了她也并不意外,当然,他们更不会把她放在心上,谁会注意一只猫呢?
    相比起瑞王府来,秦家的新府邸并不算大,但东侧的小院景色却不错,那里有几棵茂密葱郁的柿子树,绿荫荫地遮了半个院子,让许攸想起瑞王府来。她常去的围墙边就种着这样的几棵柿子树,秋天的时候,密密的果实挂了一树,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许攸大多数时候都蹲在屋顶靠柿子树的地方打盹,有时候会听到院子里客人进出的声音,她就探出脑袋来瞄两眼认认人,遇着长得好看的就“喵呜——”两声,引得下头的客人抬起头来看她。
    这小院子是秦二老爷的书房,平时看得挺严,不怎么有人过来。这天中午的时候秦二老爷在写信,许攸趴在屋檐上盯着看了半晌,都是写给京城的,好几封都堆在案头,码了厚厚的一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