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长的亲吻结束,裴时语在他的怀里轻喘,她怀疑萧承渊私下偷偷练习过了,不然为何她丝毫没有起色,他的亲吻一次比一次让人受不住。方才不光脑中一片空白,心底还会隐秘地期盼他能更深刻些,也太奇怪了,更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明明晨起时癸水已净,身.下出现了异样的感觉。
怕不是吻出问题来了。
裴时语彻底清醒过来,未免出现尴尬的场景,一刻也不敢从他身上多待,抬起头,试图挣脱他的怀抱。
萧承渊感受到了怀里的动静,睁开眼,对上了她的眼。才得了姑娘的好,情.欲之外,眸中只余温柔缱绻,低声问她,似是在哄着:“怎么了?”
裴时语感觉整个人热气腾腾的,纵然他们已经亲吻过好多回,但这等私密之事是不能说的,垂了眸,只含含糊糊地说要去寝室歇一歇。
萧承渊纵然不舍怀中软玉,但也得松开她。
午膳将至,他不希望她这副娇.媚的模样被人看了去,哪怕春晓和云绮也不行。
但仍是不放心,目光追随着她,满以为她会去拔步床上歇息,却见她脚步不停直接进了净室。
净室?萧承渊怔住,姑娘的眼神躲闪着不肯与他对视,心湖里重生激荡起来,难道她也……突地生出挫败感与愧疚感,旖旎的心思荡然无存。
身在皇室,要懂的规矩很多,到了年纪自然有那个年纪该懂的事,他猜到她发生了何事。他们也是红尘男女,彼此情投意合之下身心难免想要更紧密的契合,这本是人之常情,好比每回亲近时他都想要她。可他这双腿还未完全恢复,大概只能勉强行敦伦之礼,未必能使她身心愉悦,他希望能让她感觉更圆满些。
萧承渊正自责着,却不知裴时语此时满腹疑惑,癸水的确是干净了,但濡湿也是真的,难道她的身子出问题了。她之前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细数了一通,不知该与何人说。
她自是想与祖母与他说的,可她自己尚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骤然坦白又怕他们担心。
按理说应该去找个大夫,可她最熟悉的元大夫是男子。
心底有些闷,很久没有这种倍感无力的时刻了,她才对与他的日子生出了许多期盼,竟然要遭遇这样的变故。总之她不会坐以待毙的,应该去寻一位擅长医治妇人的大夫。
裴时语收拾了一番,再出去心情平复了许多。厨房已将午膳准备好,裴时语在萧承渊对面落座,尽量想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些,冲他挤出一个笑容。
萧承渊却看出了她的勉强,越发自责。
还是坦诚谈一次吧,遇事最忌含含糊糊的,万一拖着拖着心就散了。
第86章 我会克制
午膳过后,裴时语一般会歇上半个时辰左右,而萧承渊没有午睡的习惯。下午不用上朝时,裴时语午后小憩时元大夫正好给萧承渊按摩和针灸。
裴时语计划着先给萧承渊按摩,她既然答应了帮他,就应该守诺。
萧承渊却催了她去歇息,直言他有些信件要看,转身进了对面的书房。
裴时语目送他进屋,既然这是他的好意,她承了便是。
裴时语原本睡前有翻几页游记的习惯,只不过这一回惦记着她的身体的异样没有心思,梳洗过后径直躺在了床榻上。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仔细想想,似乎从他开始亲吻她时隐约有感觉,但那时身上不爽利,直至方才印象才格外深刻。
胸腔里突然激跳起来,浑身上下都热透了,她用被子将自己埋起来,难道说这与他有关,这是亲吻后的正常反应?
亏她还伤春悲秋了一番,幸好没有傻乎乎地找人去问,不然简直可以不用活了。
裴时语在被子里捂了好久,再三告诉自己寝室里没有别人,才热气腾腾从锦被里钻出来,在床榻上翻腾了一阵,终于踏实睡去。
醒来后,她下意识朝床外看了一眼,脸上重新热起来,这似乎是她第一回 醒来后就见到他。
原本在窗下看书的萧承渊听到动静,视线朝这边投过来,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光明正大等她醒来,心像泡在玉山的汤池里,无一处不熨帖。他说话了,声线清和温柔,“醒了。”
姑娘的面颊上染上了芙蓉色,轻轻嗯了声,本来还有些不自在,但想到往后他们还会有无数个这样的时刻,略略自在了些。穿戴完毕,她提出要给萧承渊的腿按摩,他说不急,递给她一杯温度适宜的清茶,两人面对面在窗前的矮几前坐下。
正值一天之中最暖和的时候,窗户开了一些,院子里似乎有响动,裴时语好奇地朝外头张望。
他在一旁向她解释:“我让人往隔壁搬了些东西,往后夜里或者处理日常事务时就不去澹月堂了。”
裴时语回头看他,发现他说这话时眸光闪烁了下,但还是坦然望着她,似是在问她怎么看。
裴时语纤细的手指紧紧捧着瓷盏,心又跳起来了,浅浅抿了一口茶水。
清茶入口微苦,余味回甘。
她嗯了声表示知道了,往后他们坐行起卧都在一块,是真正的夫妻了。
不过裴时语最终没有能顺顺利利给他按腿,她还是像前世那样蹲在他身前,但是才按了没几下,他就说不用了。
裴时语的修眉微微蹙起来,仰面问他为什么,满脸疑惑,“是我的手法生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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