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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成亲了,她有夫君了,她的夫君是威震天下的战神。
    “夫君,你的病好了吗?”傅挽挽稍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抬起头,捧起他的脸,手指从他的额头滑到鼻梁,又从鼻梁落在薄唇,划过下巴最后停在肌理结实的胸膛上,仔细端详着她,轻抚着他,“太好了,你的伤终于养好了。这下,全京城的贵女都要羡慕我了。”
    惊云……不,孟星飏站在榻前,看着跪坐在榻边紧紧抱着自己的傅挽挽。
    他知道她难受,也知道她的身子烫得厉害。
    他未曾进出过秦楼楚馆,却听说过这花葬的大名。
    他的暗器师父本是江湖人士,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师父向他说起花葬之时,说这是世间最厉害的媚药,也不知道是谁做出来的,不管多厉害的人,只要沾上一滴,立时会失了神志为心魔所控。但傅挽挽,喝了整整一瓶。
    当时师父说起花葬之时,他当做江湖异闻一笑置之。
    却没有想到,中花葬的人会是他的——妻子。
    分神的片刻,傅挽挽已经去了身上的夏衫。
    上次他进西暖阁瞧了她的身子,巧的是,她今日穿的还是那件湖绿色肚兜。
    那日他只是匆匆一瞥,今日倒是看清了上头的绣花。
    是鸳鸯戏水。
    第21章 她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连……
    “夫君。”傅挽挽软语喊着,顾盼的杏眼里漾着盈盈情意,晃着藕节似的胳膊欺身上前。
    也不知她素日沐浴都放什么香料,身上的味道十分好闻。
    香风袭来,孟星飏微微恍惚。
    他狠着心,想将这温香软玉推开,然而傅挽挽立时便哭了,梨花带雨地抱着他的胳膊,恳求他不要推开自己。
    他迟疑了。
    他一生坎坷,经历过许多坎坷,幼年丧父的折磨,生母在却宛若不在的折磨,身边亲信侍从死伤大半的折磨。
    这些坎儿,他都迈过去了,但是今日他遇到了另一种折磨。
    傅挽挽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蹭这蹭那儿,好似一个在荒原里四处扔火折子的歹徒。
    不让她蹭,是折磨她,让她蹭下去,是折磨他。
    孟星飏忽然觉得,此生从未面临过这样难的抉择。
    更可怕的是,傅挽挽很快不满足于蹭蹭了,她鼓起腮帮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孟星飏:“夫君。”一边说着话,一边去拉扯他腰间的玉带。
    “你好不讲理,人家都没有腰带了,你还有。”
    傅挽挽嘟囔着,还真扯下了他的腰带。
    她得意地朝她笑,又想去进攻下一座城池。
    不能再由着她了!
    孟星飏下了狠手,捏住她的手腕,不叫她乱动,喑哑着嗓子道:“这药性约莫得持续大半个时辰,你忍耐一下,身上的毒就可以解了。”
    “夫君,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傅挽挽被他制住,难受得要命,她哭着求他放开自己。
    可孟星飏两只手如磐石一般,她哪里挣脱得了?
    “夫君!夫君!”
    傅挽挽眼里噙着泪,脸颊微红,跪坐在孟星飏跟前,两只手都被他抓住,万般委屈地望着他。
    她不明白,夫君为何不抱她、不亲她。
    “夫君,求你放开我。”她嘤嘤哭着,哭腔并不渗人,反而带着一股子媚意。
    因着两手被制住,她只得像条蛇一样扭来扭去,想方设法去贴他。
    如此一来,反而说不出的勾人。
    孟星飏眼眸一暗,松了手。
    再以这样的姿态制她,恐怕他会失了神志。
    他伸手去拿旁边的被子,想用被子把傅挽挽裹起来。就这么一个空档,傅挽挽猛地朝他扑过去。
    他从来不知,傅挽挽的动作如此灵敏和迅猛。
    眼前有什么晃眼的东西,他的余光往旁边瞥去,便见方才还在傅挽挽身上挂的那条湖绿色鸳鸯肚兜扔在那里。
    午时将至,正是一天里最热的几个时辰。
    西暖阁的窗户没有关,只是放下了竹帘,暖风从竹帘的缝隙送进屋来,撩得人心猿意马。
    他自认意志坚定、心如磐石,从不为任何事、任何人所动。
    但此情此景,他竟然动摇了。
    他想要她,即刻就想要她。她这样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别说她是自己的妻子,就算她是别人的妻子,他都非要了她不可。
    然而她身中钩吻之毒,非要这花葬发挥所有药性方能解毒。
    为了她的命,他只能忍。
    孟星飏闭上眼睛,凭着记忆将旁边的薄被拿起来,飞快地将傅挽挽裹成了一个粽子。
    这回傅挽挽真的动不了了,她一脸惊恐地看着他,连哭带求,闹得愈发厉害。
    药性越来越强,因为无法纾解,她的脸和脖子涨得通红。
    孟星飏将这“粽子”放到榻上,稍不留神,发狠的傅挽挽张嘴便狠狠咬他,一口咬住他的下巴。
    他去捏她的下巴,她满目泪光怒视着他。
    他忽然就心软了。
    她这样难受,便随她咬吧。
    ……
    炎夏的午后,闷得难受。
    揽月本是在正屋里值守的,但听着里头夫人断断续续的娇喝、怒斥和哭泣声,他还是走到廊下来了。
    没多时,东暖阁里的听风坐着轮椅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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