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鼎是司马迁从外语发音翻译过来的,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鼎湖原叫巴尔喀什湖,现就处在阿尔泰山脉?
查到这儿,总算有了些眉目。再结合网上的一些资料,确实有一些轩辕氏在这里活动的痕迹,而且还能查到一些怪异的古墓葬群和巨形石堆。
“这真是太神奇了。”我盯着那些庞大的古石群图片,兴奋不已。
萧容冲我笑着说:“什么独目人,外星人,这不胡说八道吗?”
我回笑了笑,觉得查了几天几夜的资料,没白费功夫,现在就差最后确认工作了!眼下的时间非常急迫,如果鼎湖真的在阿尔泰山七十二条沟内,那我们就得尽早动身。因为九月中旬以后,那里就会大雪封山,到时就算再想进去,恐怕都已经是不能了。
我的病情,还有那个神神秘秘的孙教授,老师笔记里的秘密?这些事都似乎刻不容缓地催促着我。
萧容显然也明白我的想法,只是光凭我们手上的这么点资料就贸然前往,确实有些太草率了。为此萧容为难的看着我,打不定主意。
我咬着笔头,想出了一个主意,跟萧容说道:“那个孙教授不是对我说,他在鼎湖等我吗?那就查他的买票记录啊?他总不能走路去吧?一旦查实了他的去向,那我们也就有方向了,何必在这里苦苦寻觅线索嘛!”
“对啊!子琳,你真聪明。”萧容轻拍了一下桌面,对我这个主意赞叹有加。
我谦虚地说:“这么简单有效的想法也不是我的原创,是上次我们去湖南找胖哥时,吴邪想出来的……”
想到湖南之行,那是我和起灵哥彼此确认爱意的旅程,没想到时隔不到一个月,竟然演变这样。可见缘份二字,也非注定,变数之多,之快,让人目不暇接,难以琢磨。
萧容见我低头沉默,面色凝重,知道我恐怕又想起了伤心往事,不由将手上东西一放,拉着我就上了屋顶。屋顶的琉璃瓦,在夜色中呈现出青黑的光泽,我们小心的踩上去,发出“唰啦唰啦”的声音。
“诶,这瓦踩坏了,会不会掉下去啊?”因为我有些恐高,脚颤的厉害,哆哆嗦嗦地问萧容。
他牵着我的手,冲我笑着说:“别怕,我拉着你呢,到这儿来。”
我被秋风扑得有些发冷,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将我安置坐下后,又懊恼地拍了拍头,然后蹲下身对我说:“不好意思,上来时忘了给你拿件外套,我下去给你拿,你呆在这里别动噢!”
“喂,你……”我心想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大晚上把人骗上来,又不说干嘛,还把我一个人扔在屋顶上。
“子琳,别怕,有时呢,你也别光顾着低头看脚下,偶尔也抬头望望天空啊!”萧容忍着笑意对我说。
“什么?”一瞬间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抬起头扫了一眼昏暗的天空,这才发现原来今夜星辉满天,白白点点的撒满了天际。
“好美啊!”我由衷感叹了一声。
萧容拍了拍我的肩膀,自顾自的下了梯子,不一会儿,就帮我拿来了围巾,披在我肩上,然后又变戏法似得掏了一个小白瓷瓶递给我。
“咦,玉兰花酒,这酒和这夜景,倒是很相衬!”我接过瓶子,朝他笑着说。
萧容微笑的看着我,眼里满满的怜爱,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我想也是。”
我拔开木塞,迫不急待地喝了两口,木兰花香瞬间充斥着口腔,加上酒味的甘甜,心情大好了起来!不过还是忍不住抱怨道:“可惜少了些,你为何不干脆把最后一瓶也给我啊?”
萧容手托着下巴,对我摇头说:“每次见你喝这个,就会冲我笑,我不想这么快把机会用完。”
“这话说的,好像平时都不对你笑似的。”我瞥了他一眼,反驳道。
“不一样的,这酒是我亲手为你酿的,蕴含了许多……许多的……。”萧容说得极慢,他将目光望着天空,有些出神。
我将瓶子放下,叹了口气说:“我以前酒量很差的,而且酒品还不好,每次喝醉后都仗着有人宠着有人包容,开始胡闹,慢慢的,酒量变好了,身边的人却不见了。”说这话时,我的脸上漾起了淡淡的笑意和失落,回忆中的一幕幕开始浮现在脑海里。
萧容转头过来,默默看着我,许久,才说:“如果你愿意,也可以醉给我看啊!我会宠着你,包容你,你想怎么胡闹就怎么胡闹。”
我苦涩地笑了笑,避开萧容的视线,重新看着天空,并不作答。
萧容伸手过来,用指尖轻触了一下小瓷瓶圆润的底部,感伤地说:“知道为什么给你酿这玉兰花酒吗?”
“不是因我喜欢这花香味么?”我淡淡回道。
“是,也不全是,院里的这几棵木兰花是我母亲种的,她也像你一样,非常喜欢这种花的香味。”
萧容的母亲,我从未见过,也第一次听他提起。不由好奇地问:“那她现在去何处了呢?”
“过世了,生了重病,那时我还很小,小到我父亲骗我说母亲变成了木兰仙子,我都信了。每年只要木兰花开,我就守着那十几天的花期,期望着能再见我母亲一面。”萧容的脸上溢满了哀伤,原来他也有这么一段伤心的童年往事。
他仿佛深陷在回忆里,又接着说:“所以我从小就在想一个问题,人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会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