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心底又不好的预感,慌乱不已。
宋琬柳眉微拧,看向几人,假意宽慰了王絮儿几句,“本宫一定会为你做主,还你一个公道。”
“谢娘娘。”王絮儿哽咽着,心存希望。
出了门,宋琬面色瞬间冰冷,侧头看向青荷,“世子如何了?”
“娘娘,世子被人下了催情散,太医正在解。”青荷说的时候愤愤不平,“王家人太狠毒了,摆明了想要世子和王絮儿发生关系。”
“辛亏娘娘发现,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兄长手中势必握了一些让王家人忌惮害怕的东西。”宋琬一边走一边道,“宫内派人把手,就是不想让其余人发现,让兄长与王絮儿发生关系,好拿来威胁,你回去照顾兄长,其余事本宫会解决。”
她一直派人暗中调查贤妃,这事不过是调查中误打误撞发现的。
张良也属于王家一派,曾对她宋家落井下石,那就被怪她不客气了。
嘉须宫。
宋琬过去之时,贤妃与黎濯已经衣衫不整跪在地上,黎濯不断在求饶,贤妃精神也恍惚。
季淮面色阴鸷,额间青筋暴起,龙颜大怒。
宋琬悄悄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大气也不敢出,他的气场太强,她心有些虚。
她方才宴会中嫁借给小公主换衣服的功夫,出了去,而后又悄悄拍青翠与他说王絮儿不见了,让他安排一部分人去找。
贤妃与黎濯的事,必定被发现。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黎濯还在不断磕头,期间目光还微微看向贤妃,眼底挣扎,装出一副为难的模样。
看来,还想保全在她心底的地位,不愿落井下石。
这可不是善良有良知,优柔寡断又懦弱的男人,其实扭扭捏捏,不清楚后果的严重。
也就是因为他的无所作为,才好拿捏。
期间黎濯看向父亲巡阳候黎怀,对方眼底已经布满血丝,脸上带着天大的怒火,像是要把他活活生吞了,恨不得一下打死,只能忍着跪下来痛心疾首道,“微臣教子无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臣自愿革去官职,皇上息怒。”
黎濯心下咯噔,察觉到严重性,刚要出言,却被贤妃抢先一步,她面如死灰,眼底空洞,“妾身一时受世子蛊惑,本想过来说清楚,却不料世子强迫妾身,妾身已无颜活在这个世上,求皇上赐妾身一死。”
“你胡说!”黎濯脸色涨红,“分明是你跟本世子动手动脚,本世子……我……”
“事到如今,世子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还有何可说?”贤妃一行眼泪夺眶而出,满脸悲凉,“我身为皇上的妃子,又怎会对你动手脚?世子这话也太致命了些,我只求一死,有何脸面再苟活?”
黎濯被她的话堵住,竟不知如何反驳。
宋琬看着贤妃楚楚可怜的脸,若是不知道真相,还真被她骗了去,季淮侧头看到她,“你去作甚了?”
她可不敢隐瞒,压低声音,在他身边低声把刚刚的事情说了。
只见季淮的脸以眼见的速度黑下来,宋琬在他身边都微微发颤,他语气如同冰窖,“就在方才,奉天府丞张良对王将军之女欲行不轨之事,脑子发昏,天理难容。”
“此等不良风气,朕绝对不会放过。”
“打入打牢,择日问斩,以儆效尤!”
……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黎濯身子一下瘫软,季淮目光又回到他身上,“你说,朕该如何罚你?”
“不是我,是贤妃娘娘,贤妃娘娘有意勾引我在先,微臣绝无此意,娘娘与我说忘不掉我,不爱皇上,后悔未嫁与我。”他说着,慌忙去拿腰中所带荷包,不留余地指控,“这是娘娘送与我的信物,微臣句句所言全都是实话。”
“皇上明察啊。”
贤妃依旧跪得笔直,闭上眼,一行热泪再次滑落,悲痛欲绝又绝望看着黎濯。
那副被人冤枉的样子展现得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
宋琬站到了一边,瞥了一眼正在走出去的青荷,目光又落到了贤妃身上。
对方也正好看过来,宋琬撩着眼皮,轻轻笑了笑。
贤妃脸上表情瞬间凝固,一阵慌乱升起。
“把景清宫的宫女全都给朕带过来,尤其是贤妃娘娘的贴身宫女!”季淮怒喝,“朕今天倒是要查个明明白白!”
没一会,一排排宫女被带过来了。
贤妃死死盯着每一个来进来的宫女,没有看到熟悉的脸,心底松了口气。
刚放下心,两个侍卫带着莲清进来,青荷还跟在后头,她浑身开始冰冷,冷汗直冒,又看向宋琬。
对方与她对视,微微侧头,眼底似乎带着无辜的询问。
贤妃胸腔里涌上来一股铁锈味,死死被她压下来。
黎濯眼底燃起希望,他的确是为了追求刺激,这才半推半就与贤妃幽会,不知不觉,就到了这般田地。
以往都有父母亲给他兜底,也没想过后果,加上她不断勾引,他无法抗拒,不是他主动,悉数推到贤妃身上,罪行也要轻一些吧?
季淮一一盘问,不着边的宫女还好,问到莲清的时候,她说道,“娘娘与世子一直都有来往,时常见面,每每都有待上一两个时辰,奴婢便在外头等着。”
“你胡说!”贤妃声色俱厉,大声反驳,咬牙切齿道,“莲清,你可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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