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多压了一会儿……
司元柔不太信服萧淮笙,但勉强当做一个安慰的理由,将此事揭过。
因为她也来不及多纠结,府上来了稀客拜访,萧彦的妹妹萧楚来了。
司元柔若不进宫就很难见萧楚,秋猎时萧楚也去了但司元柔被萧淮笙带着操练,跟萧楚碰面的机会不多,话也没说上几句,一时想不到萧楚因何突然而来。
她招待萧楚坐下,给萧楚上茶后萧楚还支支吾吾的样子,她又把彩蝶彩云她们吩咐出去侯着,萧楚才道明来意,“皇婶,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太子妃了,太子皇兄跟太子妃是不是又闹矛盾了?”
司元柔想着最近司映洁露面确实很少,除了回京的路上见过一回,司映洁应该就没出过东宫了。
可是为何要来寻她?
司元柔笑道:“你想见太子妃直接去东宫找,我一般很少请太子妃到王府坐。”
萧楚若不是没有办法也不会专门求到司元柔这里,“我已经去过东宫了,两个月里去了三次都没见到太子妃,我每次问太子皇兄都说她病了,不让见,可太子妃真能病两个月吗?”
“还有最近几次宫宴,皇兄都是独自出席,没带着他的两个女人。”萧楚不得其解,问过萧彦也问过她的父皇和母后,“父皇不管这种小事,母后她也不放在心上,说太子妃不来算了,根本不多问……我真的很担心。”
“你来问我,我也不知道。”司元柔理解不了萧彦跟司映洁那种相处方式,谁知道他们怎么搞的?但司映洁前段时间的确精神状态不好,还说一些不知所云的话,司元柔本没当回事儿,原来竟从秋猎时司映洁就与萧彦有隔阂了。
她回忆一番,除了捅破司映洁在她的骑装上动手脚的事给萧彦,其他的她也没干。她虽然想让萧彦认清司映洁的伪善,但没想到萧彦真狠得下心处置司映洁,毕竟萧彦曾经有千万种理由信任司映洁,包庇她。
她预期萧彦最多小惩大诫,没几日又会把司映洁的“委屈”补偿回来,结果萧彦竟然做得还不错。司元柔本身没伤着,又设计司映洁遭难,萧彦还有惩治,她想起秋猎的事也没什么情绪起伏了,她告知萧楚,“太子想必事出有因,你既然不知情,就别急着同情太子妃。”
“我不是同情她……”萧楚藏在袖子中的手不自觉抠着缓解萧淮笙无形的压迫感,不知道为何她一说起“太子”二字,皇叔的唇角就抿得越深,像皇爷爷生气的样子。萧楚怕得厉害,但仍顶着压力补足后半句,“我只担心太子皇兄。”
“皇婶你不知道,以前皇兄说起太子妃是笑着的,他会在母后面前维护太子妃,帮她说好话,言语也是很温和的,就算他与太子妃不合时态度稍差,提起太子妃也不是冷淡的。”
萧楚一狠心不看萧淮笙的眼神,细细讲述了一通,“皇兄肯定受了太子妃影响,他最近脸色差劲,人都瘦了,谁提太子妃他都很不耐,脾气差得连父皇都训过他一次。我知道症结应该在太子妃身上,但我连人都见不到,皇婶与她曾经是姐妹现在是皇兄的长辈,皇兄应该不会拒绝您。”
且不说司元柔对此事无能为力,萧淮笙也不可能让司元柔见萧彦,他严厉地回绝,不顾萧楚祈求的眼神。
“皇叔……”萧楚又求了一句。
萧淮笙不为所动,对这个侄女儿,他从来没亲近过,和她除了血缘再没有相关的地方,甚至还不如曾经对司元柔熟悉,最起码他年少时抓过司元柔的头发!
司元柔对萧楚没有仇怨,见她神色凄然,提醒了一句,“你找太子比找我有用,你是太子的亲妹妹,他有话多少会告诉你一些。我和你皇叔反而不好把手伸太长,去管太子家事的。”
“我已经问过很多次了皇兄不告诉我,说我年纪小不懂事,还要让父皇给我寻亲事。”萧楚说起来狠狠拍了下腿,“若他不是我皇兄,我才不会管他!”
司元柔恍然,算算日子,离鞑靼使臣来求娶萧楚和亲不远了。她一年前曾提醒过萧楚早点考虑,也不知她如今有着落了没,想来八成没有。
萧楚凑近司元柔,压低声音道:“皇兄挑出来的都不够好,我怀疑他的眼光!我……我担心选皇兄挑的人,会让我嫁人后把日子过得像他一样。”
司元柔忍不住笑起来,看来萧彦的家事闹得大,连萧楚都被波及了。司元柔前不久也担忧过婚后不顺,被萧淮笙开解之后才好了些,如今又把一样的话讲给萧楚。
萧楚懵了懵,惊疑不定地看向萧淮笙,然后猛地偏头躲闪。她感觉司元柔的描述好熟悉,一个脾气相和,眼中彼此唯一,相互照顾相对坦诚,皇婶说得不就是她跟皇叔吗?
萧楚未料被司元柔塞了一嘴糖,她晕晕乎乎摸着脸,“我可能不会遇到吧……”
这样的人太难得,不是谁都能像司元柔一样幸运的!
而且她对自己的婚事实在没有想法,她自己还从没考虑过,不过她可以把司元柔的话转告太子,让他学学安心与太子过日子。
她起身致谢,告辞后直奔东宫而去,将话一字不落地复述,还颇为兴奋地讲了司元柔与萧淮笙如何相处,她只是在旁边坐着看他们,就能感觉到他们的美满洋溢在身边,“皇叔皇婶真是天生一对,再也没有人能比他们更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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