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真的在和小老婆喝酒,上次他拿了五十两银子,去买了一个十五六的姑娘回来,这几天,正是新鲜的时候,带着几个看着还算顺眼的妾,一起在这边花园里喝酒,远远地,邢夫人满脸的笑容的过来了。
贾赦一看,就问她“有喜事吗?”
邢夫人才觉得妯娌两个吵架这事儿就不能表现的太欢脱,赶紧收了笑容,愁眉苦脸的说“没,就是好久没来和老爷说话了……”
“你回去吧,有她们伺候就行了。”贾赦没想着和邢夫人聊聊,两个人也没什么可聊的,再说了,邢夫人也不是那种知情识趣的人,跟她说话,没开心的时候。
“老爷,”邢夫人才不会灰溜溜的离开了呢,要是这么的走了,让旁边的几个小蹄子看了笑话,自己半年抬不起头来。端了一杯酒给贾赦,“实在是有事儿和老爷说。”
贾赦看了她几眼,对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下,小老婆们款款的退下了,邢夫人在心里把话过了一遍,“老爷,刚才有人来说,说珍儿的媳妇来了,和凤丫头说话呢,说着说着两个人吵起来了。”
贾赦问她“为着什么吵起来的?”
邢夫人心想这和我设想的不一样啊,不是老爷大怒,拍桌子骂王熙凤不懂的待客吗,支支吾吾的说“我也不知道,想来是凤丫头脾气硬,和珍儿媳妇闹起来了。”
“那你还坐着干什么?你不去看看为的是什么,你来这儿干嘛?”
邢夫人吓得一哆嗦,心想我这是等着你把管家权给我啊,要不然我去了,那王熙凤还不把我放在眼里,我怎么给她立规矩啊。
贾赦看着她木楞的样子就觉得来气,“你去不去?不想去以后就别出院子了。”
邢夫人赶紧走了,贾赦心想这婆娘想什么呢?端着酒杯就喝酒,没喝两杯,就觉得坏了,要是琏儿媳妇动胎气了,受罪的不还是我大孙子。把被子往桌子上一放,“琏儿呢?”
有丫鬟转过来回答,“早上出去了。”
“赶紧的,把他找回来,还有,跟人吩咐,早点熬了安胎药,对了,就说我说的,让珍儿来,把他媳妇带走。”
这什么和什么啊。贾赦喝酒的兴致没了,心想就该给他们找点事儿干,天天这么闹腾就是因为闲的。
没过一会儿,林之孝亲自来了,“老爷,出事儿了,我刚听见珍大奶奶的人说,说咱们二爷,跟珍大奶奶的继妹有了首尾,尤家的二姑娘现在有了身孕了。”
贾赦一想,这下坏了,“等会你二爷一回来,先押到我院子里来。”
林之孝听了,问他“咱们府里用不用只许进不许出?”
“对对对,就该这样。”
林之孝刚下去没多大一会儿,贾赦的小厮簇拥着贾琏回来了。
贾赦劈头盖脸的打了他一顿,喝令他跪下,问他“你和那尤家的姑娘,真有这事儿?”
贾琏看着老子红着眼,显然是怒极,支支吾吾的,贾赦一看,不用问了,肯定有。回头一看,房间的墙上挂着一把宝剑,冲进去抽出剑身,想了想,儿子不能一下子打死,扔了剑身,拿着剑鞘,跑出来对着贾琏一顿抽打。
贾琏跪着不敢动,抽了一会儿,老纨绔没力气了,扔了剑鞘,直接坐在地上,问贾琏,“你知道你错哪儿了?”
贾琏这人机敏,赶紧回答,“不该在国孝和家孝之中与人苟合。”
贾珍的父亲,贾敬在年前去世了,他是贾琏的堂兄。说国孝和家孝说的过去。
“这些都是小事儿,一碗药下去,只要孩子不生在孝期就没事,等过了孝期把那人抬了二房也够了,我问你错在哪儿了,你错在了你着道了,哼,别以为老爷我天天在家喝酒就万事不知道,珍儿和蓉儿在他们府里弄鬼,说邀请人练习骑射,也不过是聚众吃喝赌博,再有就是用美色拉拢人家。先诚王的几个儿子也时常会去,你不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贾琏如今一想,顿时觉得冷汗从背后冒出,“老爷说是……不是他们巴结着咱们家……”
“巴结你个头。咱们家两个皇子还小着呢,过了十年二十年才是人家巴结你的时候,如今两个小娃娃,干不成事儿,那些老谋深算的人家巴结你干嘛?”说完长叹一声,“我前些日子想着让你叔父把你塞到哪个衙门,跟他说了,如今有点眉目了,我看啊,我还是跟他说别操心了,你也跟你老子一样,是个纨绔的命。”
“老爷老爷”贾琏爬过去,“儿子发誓,那尤二姐肚子里的不一定是儿子的种啊。和她干那事儿的,又不是儿子一个人。”
贾赦抬手抡圆了又是一巴掌,对着外边的人喊,“拿棍子来,今儿打死这个逆子。”
贾珍被请到外书房,贾赦阴着脸一摇三晃荡的去了外书房,看到贾珍,哼了一声。
贾珍请了安,问他“琏儿兄弟不在?”
“在,办事不利,我让他给我买几把好扇子,竟然买不来,我刚刚赏了了他二十棍子。”
贾珍讪笑了一声。
贾赦看了贾珍一眼,“家里的事儿我也是知道了,你把你媳妇带回去,怎么着我不管,我刚才问过那逆子和跟着他的小厮了,从年前下雪到如今,琏儿可没跟你那姘头见过面,你要是还想着跟咱们亲戚,就把这恶心人的招数收起来,要不然,咱们就闹一闹,闹得人人都知道了才好,反正我们爷俩,没官没爵的,你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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