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一副从酒中醒来,要好好欣赏的样子。
江临心道,自己似乎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头啊。
程安倒是一派低调的模样,将盒子的钥匙交给江临,让他自己将之打开。江临因众人的反应而生出了些期待,一开盒盖,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程安大惊失色道:“我好不容易淘来的《临江仙》,怎会就这样消失不见?!”
众人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展开,皆忍不住面面相觑起来。
第94章 清因随逝羽
95清因随逝羽
瑞鹤仙人的这幅《临江仙》毕竟是珍贵之物,众人怔愣之际,司马光第一个道:“这是不得了的大事,我们还得快些找出偷画之人才是。程公子,刚才那射覆的箱子一直放在小溪的对面,可有人曾接近过它?”
“我只看着在玩儿游戏的人了,未曾注意过被淘汰的人是否靠近过箱子。”程安一脸为难地看向了被淘汰几个人。
除了司马光和最后一个被淘汰、还没来得及离席的白玉堂以外以外,游戏间离开过自己位置的还有江临眼生的三个人。
他们三人都坐在席末,若论外貌,倒可按照高、矮、胖进行分类。
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们的身上,三人忍不住开始为自己辩解起来。
高的那个名叫曹岑,面带微须,模样也很是正直:“我是在司马公子之后下场的,离开座位只是为了去方便,当时我还同程公子报备过呢,不出片刻就回来了。”
个子稍矮一些的青年名叫楚士铭,他附和道:“是啊,毕竟是在司马公子府上,除了这一原因,我们几个应该也不会随意到处走动。我回来时迷了路,托了一位小厮才将我带回来,这应该能证明我的清白吧?”
“谁说不是呢?”胖子计文泽似已喝得醺然,直接敞开袖子道,“不就是怀疑我们拿走了那幅画吗?瞧瞧,我手里根本没有。”
白玉堂从三人身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便道:“不是,那放箱子的地方就在咱们所有人对面,要是有人去拿的话,我们不应该发现不了才对。你当是有什么轻功绝顶的高手,来无影去无踪地偷走了宝物吗?”
江临点头道:“说得不错,我们还是要先去那放箱子的位置看看,或许蹊跷出在那里。”
程安眼底滑过一丝趣味,重新抱着箱子,跟众人一起来到了他原本放箱子的石桌旁。
那石桌除了面上刻印着一个棋盘以外,与普通的石桌似乎并无差别。
可在旁围观的苏轼却忽然发出了好奇的声音:“哎?这棋盘的格数是不是不太对?”
江临垂眼一瞧,发现原本该是19乘19的围棋棋盘却少了外围的一圈,只有17乘17。
他伸手摸上的棋盘的眼位,原本的“高目”变成了“三三”。江临又看了眼程安怀中的箱子,道:“程公子,可否允许在下仔细检查一下这个箱子?”
程安颔首,把箱子放在了棋盘之上,恰好对上了盘上四个“高目”的位置。
箱子是正方形,似乎比较沉,外边还镶嵌着银色的花纹。
江临打开了半圆形的盒盖,里面确实没有任何东西。
白玉堂忍不住嘀咕道:“这巷子会不会从一开始就是空的呢?”
“应该不会吧?”司马光道,“虽然我们没法开箱检查,但当时程公子不是给我们听过那画卷在里面发出的声音吗?而且只是玩个射覆而已,程公子也没道理骗我们吧。”
“射覆”本就是聚会娱乐的酒桌游戏,很多时候出题者只会往里放根鸡毛,很少有拿射覆之物做彩头的玩法。就更别说是主动提出要送奖品,却虚晃了一枪的情况了。
江临道:“那也不尽然,或许连主人家都在逗我们玩儿呢?”
他朝司马光瞥去一眼,后者笑了下道:“白石兄,你干嘛要这样看着在下呀?”
江临的唇角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抱起手臂道:“说好了游戏的赢家才能拿到着盒子里的奖品,所以找到《临江仙》的位置也可能算作游戏的一部分。”
“所以,这算是个解谜的游戏?”白玉堂啧啧称奇道,“这画和它的作者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老家嫁个新娘子都没这么多步骤。”
苏洵淡然解释道:“关于瑞鹤仙人的传闻有很多,一说他是一位隐世的老人,也有人说他是天才的少年,但凡是他的画作,皆是颜色鲜丽、栩栩如生。可惜在下一直未能见过。”
苏辙忍不住去扯他的袖子:“那爹爹还不快找到那幅画,让我们看看它的样子?”
王安石似乎对那画作并不感兴趣,只向司马光道:“刚才江公子说你似乎参与了藏画的事情?既然你知道它在哪里,不妨直接告诉我们,我们好继续下一轮的游戏。”
白玉堂对他的这套操作有些瞠目,司马光无奈道:“介甫,你是不是有点儿醉了?既然要解密,哪有我给你透底的道理。”
王安石慢慢地点了点头,迟钝地说:“我有点儿累,想要回席边坐着。”
说罢,司马光就赶紧把他给扶了回去。
得知这是一场解密游戏后,胖胖的计文泽立刻放松了下来:“那既然知道了画不是我们拿的,我也就不掺和了……我对拿奖品没什么兴趣,江公子刚才赢得漂亮,我能沾光看上一眼便是了。”
楚士铭也点头附和着:“还是刚才赢了游戏的人继续猜题,会更加公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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