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白呆了。
如果他不是当事人,他都以为自己是故意的了。
“不是,不是我。”江年白立刻摇头,“当时我不小心被绊到,只是扶了下桌子,放酒杯的桌子很稳,但不知道为什么酒杯塔就倒了。”
江严和江年溯都迟疑了,当时他们看到视频第一反应是江年白趁人不注意故意推翻了酒杯塔。现在仔细看,视频里江年白的动作比起推更像是扶桌子。
但也只是看起来而已,并不能说明什么,酒杯塔掉落的全过程里只有江年白靠近了放酒杯的桌子,除了他别人更不可能。
而且走出来之前江年白周围有很多人,根本无法证明是被别人绊倒的,反而因为他被绊后反应快的站稳,反而动作自然的像是他自己走过去的一样。
江年白:……
“我相信不是小白。”时漠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不然他为什么会救我,总不可能是装的吧。”
这倒提醒了江严和江年溯。
虽然是小打小闹,但以往江年白闯的祸里有不少装无辜的前科。
“那个绊你的人你看清楚是谁了吗?”时漠神情关切的问,似乎比江年白还急着证明他的清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年白思索了一阵,迷茫的摇摇头,“当时人很多,我只记得是黑皮鞋。”
“穿黑色皮鞋的客人几乎占了一大半,你记得什么花纹?裤腿什么样记得吗?尺码目测是多少?”江时漠十分认真的看着他。
这次的事倒不是他策划嫁祸,他极为爱惜自己,如果以自己受伤的代价去达成的目的,绝不会只是这种程度。
但如果也不是江年白自导自演这出戏,那么事故的制造者就让人深思了。
时漠更倾向事故是被人制造的,视频中巧合之处多到让他不得不怀疑。
不过看江年白的样子,是他的可能性极小。
“也可能是棕色,看着好像不太……新?”江年白眼神逐渐茫然。
不好意思,他现在甚至怀疑是不是黑色了。
谁会注意这种东西!江年白不能理解。
“……”
“……”
“……”
基本过目不忘的江家人也不能理解江年白一问三不知。
“啊!我知道酒杯塔为什么会倒了。”江年白突然眼睛一亮。
“你说。”江年溯急忙说,他私心里不希望这件事是年白所为。
“一定是因为当时地震了。”这就合理解释了为什么酒杯塔会自己倒,他好端端的会被绊,江年白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江年溯的表情一言难尽。
“小白说笑了,你不用这么牵强的解释,就算是你我也不会怪你的。”时漠苦笑着说。
江年白:……不是,他认真思考得出的结论,很牵强吗!?
“难道真的是我?”反复看了几遍,江年白苦大仇深的咬着手指,不是因为地震的话,只可能是他了。
“够了,我姑且信你不是故意的。”江严看看江年白腿上的伤,“但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关系,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不重罚你,你给我在房间禁足一个月,不准出门。”
江年白:!
“甜辣零食饮料都没收。”
江年白:!!
“电子产品都没收。”江年溯冷酷的加上条件。
江年白:!!!
算了,他们天天忙得要死,等他伤好了,大不了半夜翻墙点外卖。
“你的零花钱暂由时漠保管。”
“不要!妈!你在哪?”江年白用仅能动的上半身扭成了虫以表抗议。
“你撒泼也没用,你妈回研究所了。”江严说,“你已经成年了,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必须改,以后进了全息可不比现在。”
“什么?”晴天霹雳一个接一个,江年白眼睛不可置信的瞪圆猫儿眼,“不是说好我不进的吗?”
“不进全息你做什么?就这么懒散下去吗?你知不知道……”
“时漠!”
时漠突然晕倒,身边的江年溯扶住他。
“他,他怎么了?”江年白一惊,刚才还压得他动弹不得,怎么突然晕倒了?
江严顾不得其他,看时漠脸色苍白,他心道不好,时漠之前就生了病没好全,这次又受伤。他一边给刚离开得医生打电话,一边急匆匆的和江年溯离开。
好端端的宴会却让两人负伤,江严头疼不已,怒视江年白,“你给我好好思过,等时漠醒来好好向他道个歉,你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话语中显而易见的失望。
江年白呆呆的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腿,怅然若失的抱紧了被子,真的都是他的错吗?他的腿也好痛,爸爸和哥哥却从始至终都没有过问。
难道就算他不想针对主角,剧情兜兜转转也会回到正轨吗?
他狠狠擦擦眼角,又气恼的伸手捶了把被子,想得头疼,睡觉!
第6章 他看不透 一腔表演喂了狗。
“二少爷疲劳过度,休息几天就好了,注意让他放松身心,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医生说着,心里啧啧称奇,按理说二少爷被认回江家只有享福的份,不至于把自己累成这样。
两人放心不少,不在打扰时漠,离开了房间。
“爸。”江年溯叫住江严,“为什么突然要小白进全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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