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绾心似是听到了动静,转身道:“白芍,将衣裳送进来吧。”
她一转身便掀起了水花,一阵“哗啦”声响,宋柏谦透过那处看到了唐绾心的身子转了过来,缓缓移过来趴在这边一侧的浴桶沿上,一头乌黑的青丝披在身侧,衬得肤色雪白透着光亮,只是那要紧的风光却被遮盖得严严实实……
唐绾心透过烛火的光亮,看到屏风后站着的那人身材高大颀长,不似白芍般娇小玲珑,有些紧张地缩了缩身子,可那人从屏风后缓缓走出,待唐绾心看清他的脸后,身子登时僵住了。
竟是宋柏谦!
可是她记得,昨日宋柏谦给她回的信上明明写的是他明日才归的。
唐绾心来不及思考他为何回来的这么早,下意识地又将身子往浴桶里缩了缩,只露出了一双晶亮的小鹿眼,小声道:“将军回来的好早……”
宋柏谦轻轻地应了一声,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一步一步走上前来,继续道:“郡主在信中说想念我,我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正好见白芍来给郡主送衣裳,便给郡主送来,好与郡主早一刻相见。”
唐绾心缩了缩肩膀,道:“那麻烦将军了。”
宋柏谦到了离浴桶一尺的位置便停下,待他看清了唐绾心被热气蒸得红扑扑的小脸,露在外面的藕臂与玉肩还透着淡淡的浅粉,如含苞待放的睡莲一般柔美,惹得他口干舌燥的,掂了掂手中的衣裳,道:“需要我给郡主更衣吗?”
唐绾心像是预知到了危险似的,又轻轻地往后退了退,道:“不必劳烦将军了,我自己可以的。”
宋柏谦也不气恼,反而笑容渐深,微微颔首,将那衣裳往唐绾心面前一递,唐绾心伸手去够,却发现自己臂长不够,刚想站起身来,才想起来自己不着寸缕,而宋柏谦目光灼热,正定定地看着她。
唐绾心飞快收回手臂,撩起了阵阵水花,自己又往桶里缩了缩,见宋柏谦仍是一脸笑容地望着她,想让他往前走几步递给她,却突然想到,若是他走近了,岂不是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在浴桶里蜷缩的身子了?
宋柏谦驻足在那里,笑意盈盈的,看着唐绾心脸上的表情,便知她心情起伏变化,却一言不发,只等她先开口,而唐绾心被逼得没了法子,便道:“能不能劳烦将军将衣裳放在那橱柜上,我过去取……”
“好。”宋柏谦干脆利落地应下,便转身将衣裳放在了那烛火旁,自己转入了屏风的另一侧道:“郡主换好了跟我说便是。”
唐绾心见他十分自觉地隐入了屏风那边,松了口气,火速出了浴桶,也没趿了鞋,赤足踩在柔软的地毯之上,快步跑过去,一把拿起衣裳开始穿。
那衣裳本被白芍叠得好好的,可是刚刚被宋柏谦一拿,有些乱了,因此她左摆弄一下右摆弄一下,只穿上了海棠红的肚兜和小裤,却怎么也找不到里衣的衣襟,好不容易找到了,正在套左边的衣袖,却被宋柏谦突然搂入怀中,一个打横抱起,又向着那浴桶走去。
唐绾心忍不住惊呼一声,手中的里衣也掉了,下意识揽住了宋柏谦的脖颈。
宋柏谦本不想这么快做禽兽,可是唐绾心实在是太过磨蹭,撩拨得得他手掌心都要被自己的手指掐出血了……
眼见唐绾心往屏风跑来时那雪白的肌肤晃得他眼晕,她双臂虽交叠在身前,可光是遐想就让他有些把持不住了,而唐绾心的动作还那样的慢,他又听力过人,唐绾心的每一个呼吸声、每一次摆弄衣裳发出的窸窣声刮过他的双耳,都一点一滴地消磨着他的意志力,他忍不住掐着自己的手心,却实在是忍耐不得了,便冲出来抱住了她。
他想立刻拥有她!
这么多日没亲密过了,宋柏谦一双布满了薄茧双手细细摩挲描绘着起伏的雪山和绵延的平原,顿时湢室里想起了一阵阵水花泛滥的声响。
湢室内铺着柔软的鬃毛地毯,此时却被一次次的水花飞溅洇湿了满地。
唐绾心双臂紧紧地扒住浴桶,闭目忍受着,或许是有水流搅动的缘故,痛感也不似之前的强烈,而唐绾心仍保留着意识,知道自己今日的任务,并未反抗,在面对着他的时候还鼓起勇气揽住了他的脖子,渐渐有些沉溺,第一次感受到了浪潮的倾泻。
待她整个人从浴桶中被捞出时,已经软得像一滩水,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懒懒地依靠着身边的男人帮她擦净身上的水渍,给她直接穿上了里衣,又用披风将她浑身包住,直接抱进了卧房的内室。
唐绾心紧闭双目,感觉到一双温热的大手拢过她的一头湿哒哒的青丝,用布巾包住细细地揉搓,之后被罩进被子,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揽入坚实的怀中。
唐绾心因体力消耗太过早已入睡,而宋柏谦则没有半点疲惫之感,反而精神矍铄,眉眼含笑,目光灼灼地望着怀中的唐绾心。
他知道因自己异于常人而导致唐绾心抗拒与他亲密之事,也知道她怕疼,故而觉得她对自己的疏离尚属情有可原,因此也并没有期待唐绾心立刻对她的态度转变。
他相信只要自己待她好,有朝一日定能得到她的心。
他虽对于唐绾心在信中表达了对他的思念之情十分欢心,但也保持了怀疑,今日没忍住便在湢室里与唐绾心贪欢,见她不似之前那般抗拒与疼痛,反而学会了生疏的迎合,这让他十分惊喜,忍不住放肆了些,若不是浴桶中水温渐凉,今夜他怕是舍不得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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