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御寒没有说的是,他在得知阿萝因落水伤身这事生气,便让人想办法引老夫人去池边让其尝尝冰水的寒凉。
只是他没想到这老夫人竟然无意撞破傅二夫人的丑事,被气得中风。
索性中风比落水更严重,凌御寒还算满意,便没再下令。
“这算是……家门不幸?”阿萝瞠目结舌,那个继母冯氏也太大胆了,在府邸就敢偷人。
“不算。”凌御寒摇头,“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额。住在那宅子里的确实都心怀鬼胎,他这么说好像也没有错。可这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讽刺。
不过那都不重要,傅家人不出面,一个宁王也翻不出水花就是了。眼前不重要的事,阿萝也是懒得费脑子的。倒不如趁着两人在一处,问些有意义的,
“对了,你让青栀告诉我看戏,看什么戏,谁的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短小了些,明天争取粗长哈!
第94章
后殿长廊毕竟不如前殿热闹, 也不及前面光亮。阳光虽从殿墙的窗子透进, 洒落于室,可面对窗子的阿萝此刻是看不清凌御寒脸上微小表情的。
当然,她也注意不到,宁王的突然出现, 确实让她心惊。
她惊的同时,又逼着自己镇定。雍容典范, 让对方无懈可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 那时的她背后已经透着一丝凉意。
若不是凌御寒站在她身后, 温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给她, 她恐怕一时半刻都不会放松下来。
宁王离开, 阿萝安心地倚在凌御寒胸前。长廊安静,夫妻两个静静靠在一起。
此时的阿萝才有心情想其他的事。
比如, 看戏。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有人不安分了,有人想自食其果,我们何必拦着呢。”
凌御寒摸着阿萝耳上的红玛瑙耳珰, 轻轻吻了下, “自己撞上来找死, 咱们看戏就好。”
看他眼底的冷和嘴角的笑,阿萝不厚道地想象待会儿那几位脸上的颜色了。徐可纤一人, 可代表着三方势力,贵妃、徐家、安王府。一人知错,三家承担, 确实划算。
“王爷,陛下让所有人回到正殿,不得任意出入。”一个太监突然从身后出现,恭敬且低声说了一句,“已经开始了。”
说罢,小太监迅速离去,阿萝不解,“怎么回事?什么开始了?”
“好戏开演了,咱们回去。”
阿萝被凌御寒牵着向正殿走去,突然想到孩子还在里面,便两手抓着他的手,拖住他的步伐,扭转看着长廊尽头的那扇门,“孩子们还在呢。”
“已经送回父皇那里了。”
凌御寒干脆将人打横抱起,步伐愉悦地离开长廊。
·
虽然在殿外凌御寒就把人放下了,可路上没人之际他情不自禁的一个吻,还是让那个小女人满脸通红。
真是都多少次了,还这么羞呢。
凌御寒含笑在门口同她分开,离开前还捏了捏阿萝软若无骨的手,轻抚着低垂着的头顶,轻声说了一句放心后,才大步流星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怎么才回来?”一旁的安宁看到阿萝垂眼坐下,便慢慢向她靠近,“脸这么红,外面很热吗?”
“走急了。”阿萝拿起团扇轻扇了两下,轻轻吐了口气,悄声问道,“那人怎么跪在地上?”
整个大殿静悄悄地,似乎有股冷气扑面而来。
阿萝环视,除了仁景帝坐下几个位置空了外,所有皇亲国戚和朝臣亲眷都坐在位置上,面色凝重。
“那个姓徐的貌似惹祸了。”安宁有些幸灾乐祸,“一会儿肯定鸡飞狗跳。”
“她做什么了?”徐可纤闯祸是必然的,不然她还怎么看戏。但是跪着的并不是她,而是个宫女。
“看见那边的空位置了吧,就是淑妃的那个外甥女刘燕瑶,突然口吐白沫,好像是中毒一样。她身后的宫女证实她只饮了一口酒。而太医查过,那酒里确实有药。我们桌上的酒盏也都被收走了。”
寿宴上被查出下了药的酒,并不是件小事。严重来说,那是有弑君的嫌疑。难怪所有人都做在自己位置上,一言不发。
原来走在三妃身后,与徐可纤同行的那位是贤妃的外甥女。
阿萝疑惑,被动过的酒不是在她这里?
怎么会又换到了刘燕瑶那里?
“然后呢?”阿萝边问边不自觉地看向凌御寒。
只见后者嘴角勾起,捏着酒盏的手指微微点动,眼神轻眨,速度快得让她误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这人还真是……
坏得淡定。
“那小宫女说徐可纤的婢女碰过那酒。”安宁努努嘴,“苍蝇不叮无缝蛋,若不是她授意,哪个婢子敢动手。”
说罢,一副惋惜的模样,“就是不知道皇伯伯会不会顾及徐家不忍处置她了。”
阿萝进门就看到地上跪着个宫女,以为是跪地回话,没想到竟是在审问。而宫女旁边站着的人也是徐可纤和她的那个婢女。
“你继续说!”仁景帝声音中带着怒气,阿萝担心这么大嗓音吓坏了孩子,便急忙朝前看去。小床不见了。
安宁看到她着急的眼神,扯扯她的袖子,告诉她孩子已经送到御书房睡觉了。
其实原话是,“免得这些污遭事污了皇孙的耳朵”,便让路公公亲自护送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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