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真手里钱宽裕了,也舍得在这方面花钱了,选的马都是耐力佳的好马,跟当初从县城出来的时候绝对不能同日而语。
这一趟下来,林真手里的钱就花了差不多快一半了,一百多万看起来不少,可这钱是真不抗花啊。
回去之后林真给李恒下了死命令,一定要不计成本的把他们十人把身体补起来。
接下来的每一天林真都不闲着,先是去张主簿那里把一行人的过所办了,接着又去了一趟府衙后院,跟李小姐道别。
自从那次去后院送了次货之后,没过几天太守夫人就在家里办了场花宴,邀请郾城几乎所有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可是狠狠地给中州百货打了个广告。
从那之后中州百货的门槛都快被那些夫人小姐们踩塌了,这一百多万的营业额,有一百万都是在那之后卖出去的。
所以临走了,林真说什么也要去太守夫人那里拜访一下。
没想到在李夫人那里竟然碰到了李大人也在。
李重一听林真要去庐江就知道她还是为了之前张新语抄袭诗词的事而去。
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小林啊,我跟墨阳这些日子相处的也不错,就把你也当个妹妹来看吧,你也别嫌弃。”
有这种好事林真怎么会嫌弃,连忙起身感激的道谢,“是小女子高攀了。”
李重摆摆手让她坐下,“前些日子墨阳离开郾城,想必也是去了庐江吧。”
“嗯,不瞒大人,确实如此,”林真索性也跟他说实话,“其实当初我们中州人出山的不止我们四人,还有一些人也分散到全国各地去了,有些人甚至连我们都不熟悉。”
“那张新语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中州先辈的诗作,就信口雌黄的讲做是自己的出去卖弄,不仅如此,他还迫害了一位中州同胞。”
李重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
林真抬了口气,把来龙去脉捡能说的讲了一下,“原本我们是打算去把人找回来就算了,不想直接跟那张新语正面起冲突,可是当天我从府衙回去晚上就直接去了春风楼,那里的玉楼姑娘不敢跟刘家作对,不愿接我的诗。”
“这样一来,说实话,墨阳的安危我都有点担心,毕竟庐江是刘家大本营,所以才准备带点人亲自过去一趟。”
李夫人在旁边听了个全,难以置信的诧异道:“那张新语竟然是这等小人,夫君,这事是真的吗?”
李重尴尬了一下,他一个不通文墨的粗人哪里能看得出来这诗是不是一个人写的,“开林看了,他说是这样的,那应该就是事实了吧。”
“简直岂有此理!”李夫人恼羞成怒的一拍桌子,“那张新语扒上刘家的大腿,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
李重想到自家夫人回来的时候还念叨了几句那张新语的诗呢,顿时更是有点幸灾乐祸。
心想,看吧,文人作诗有可能弄虚作假,他们武人可不是,自己的本事那就是实打实的。
李重安抚的拍了拍夫人的手,见她平复了下去,这才转头道:“文书已经送出去了,庐江的太守是我知交,他的为人我很清楚,应该不会对此坐视不理的,不过你也说了,那些诗的原主早就已经作古了,这种事没有苦主总归是有点说不清楚的。”
听他这么说李夫人不干了,“就算是苦主不在了,是不是一个人写的还是能看出来的,这么想着我也觉得不对了,那张新语一会田园诗,一会边塞诗,风格也是大不相同,以前从没见过有人的风格如此多变的。”
林真点点头,“没错,所以我准备一路过去,一路找人传唱这些诗作,我就不信到时候那张新语还能有脸硬往自己身上揽。”
李夫人看着林真坚定的样子,心中也有几分感触,“没想到你身为一介女儿家竟然有这么大的决心和勇气想为古人伸张正义。”
林真一笑,“我相信邪不压正!”
“好!”李重也重重的一跺脚,猛地起身,“我这就亲自修书一封,到时候你带在身上,如果有需要就拿去给庐江太守,他会帮你伸张正义的。”
林真这次是真感动了,一封私信,在这里就算是引荐信了,可以说是用自己的名义为她背书。
说实话,林真不希望这封信有用上的机会,不过这不影响她感激李重的这份心意。
连忙两个大步走到李重面前深深地行了一礼。
李重抬手虚扶,安慰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于忧虑,若是前说不定还这能被他刘家糊弄过去,现在可不行了,马上就要迁都扬州,到时候刘家可不再是扬州的土皇帝了。”
这句话李重说的好似蕴含着什么深意,可以林真对这里政坛的了解程度却有些没有听懂。
李夫人瞪了自家夫君一眼,“但是你也要小心,刘家毕竟是代王的母家,圣上看在代王的面子上,只要刘家不自己找死,圣上也不会主动去挑他的毛病,你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到刘家身上,不然就算我与夫君想帮你,也鞭长莫及。”
李重干笑了一声,他是看不上刘家女生了个乳臭未干的皇子之后,刘家这几年越来越嚣张的样子,但林真他们一介平民,到底和他们不一样。
代王?
林真疑惑,但见他们讳莫如深的样子,也不好多问,只得告退之后再找路子去打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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