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没好气的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还说别说一个了,就算两个你也抱的动吗?”
安平继无奈地点点头。他吃力地将孙玅音从地上小心翼翼的抱起,整个人都要翻了过去,正欲走向苏菱,却见苏菱自己慢慢悠悠地站了起来,小声说道:“不劳烦安大夫了,我自己可以走出去。而且陈回霜来的这条路此刻应该是封死了,现下我们只能从另外一条路出去。”
姜慈点了点头,看她的神情模样理应不会骗他们。于是一行五人,在苏菱的带领下,从暗室的另一侧通道,摸着黑往外走。
约莫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几人通过一条长长的绳索往上攀爬,终于在打开一块石板、见到月色稀星的时候,都长舒了一口气。
安平继一路上背着孙玅音攀爬出来,一挨地面,不由得累瘫在了地上。
他怔怔地望着天空说:“哎,可怜我那药箱还留在孙府没拿出来。”
一旁的苏菱听了,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平日里娇娇弱弱的样子不复存在,她微微向安平继福了福身,不失礼貌的说道:“安大夫大可放心,明日我便会将您的药箱带出还您,诊金也会如数给您,定不会少一分一毫。”
安平继有些诧异地看着苏菱,脸上微微泛红,说道:“那就有劳苏姑娘了。*
苏菱点了点头,从地上慢慢扶起孙玅音,低声道:“小姐,我扶您回府吧。”
孙玅音叹了一口气,目光看向苏菱,眼中净是埋怨和不解。姜慈在心中叹了口气,这孙府奇奇怪怪的关系还真是令人咂舌不已。
孙玅音向姜慈三人道谢,苏菱便搀着她一步一步往孙府的方向而去。
待二人走远,姜慈小声地嘟囔着:“这主仆二人还真是有趣啊!因为同一个男人反目,又因为同一个男人突然主仆情深。活了这么大了还第一次见。”
她摇了摇头继续自顾自地说道:“只可惜陈回霜这么一个漂亮的江南美男就命丧于此,啧啧,天妒红颜啊……”
韩玢听罢,转向姜慈,挑了挑眉,有意无意地说道:“怎么难道连你也看上陈回霜了?”
姜慈吐了吐舌头,摆了摆手说:“韩大人,你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看上他,文文弱弱的书生,仗着有些伎俩权谋就攀炎附势,我厌恶还来不及呢。”
“你这么说你是不喜欢书生了?”韩玢目光深邃。
姜慈赶忙拱手一揖,甚是恭敬:“韩大人真是英明,这书生文文绉绉的,还要跟他斗智斗勇我这脑瓜子怎么受得起呀?”
“所以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文官而喜欢武官了?”韩玢深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问道。
姜慈刚想点头称是,忽然觉得这话另有深意,竟不知如何回答。
一旁的安平继听出此话醉翁之意不在酒,摸了摸头,有些尴尬的别过脸去,“我就见不得你们这么埋汰我们文绉绉的读书人,虽然我不算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吧,但是我医药学典也是读了上百本的。要我说,武官有用,文官也是不差的。”
姜慈赶忙称是,生怕安平继觉得自己小看了他。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耿侍卫,你瞧瞧这花好不好看?我给你别头上吧。”
“不用,你自己戴着吧。”
“哎,耿侍卫,你慢点走,我可走不了你那么快啊。”
“你是想老子拎着你走吗?”
“背、抱、扛、拎,随便你啊……”
姜慈听着对话,立刻喜上眉梢,朝着那说话方向快步跑去,韩玢看着她,不禁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果不其然,只见翟宵儿和耿禄一前一后的走来,耿禄面上不悦、面色铁青,很显然是一路上被聒噪的翟宵儿呜呜囔囔絮絮叨叨轮番攻击。
翟潇倒是面色红润,眉眼净是欢喜。他走着走着,忽然遥遥一见姜慈出现在面前,眼中大喜,撒开腿一路小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姜慈,大喊的道:“老大!这几天不见,翟宵儿真的是想死你啦!”
哪成想翟宵儿抱得太过紧,一不小心触碰到姜慈胳膊上的伤口,姜慈吃痛闷哼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胳膊,一把推开翟宵儿说:“你就不能轻点吗?”
翟宵儿见姜慈受了伤,凝固的血痕触目惊心,半拉袖子都是鲜血淋漓,他满面惊愕和心疼,转过脸去问道:“韩大人,我们太后娘娘不是说了让您护着她吗?您就是这么护的?”
姜慈赶紧制止住翟宵儿,说道:“别乱说话,你老大这条命还是韩大人救下来的呢。”
翟宵儿自然是不敢对韩玢怎么样,于是没好气地回头瞪了一眼耿禄。耿禄莫名其妙被白了一眼,心下生气又不好发作,哼了一声,便撇过脸去,不再看他。
姜慈安慰翟宵儿说:“没事儿,不过是一个小伤口而已,底下潮湿,显得瘆人,回去包扎包扎就可以了。”
“那就好,那就好。”翟宵儿仔细检查了一下姜慈的胳膊,见伤口不深,傻呵呵一笑,清清秀秀的脸庞晃荡在僵持的眼前。仿若回到了小时候。
几人在赶路的带领一下。回到了柳兮兮的千机阁客栈。阔别几日反倒有些惜别之情。将此膜了么?睡在柜台上的那只鸳鸯眼白猫唉声叹了几句。说的还是你舒服呀,成日除了吃就是睡。什么都不用担心。
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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