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秋心脏咚咚咚被敲击着,她咬着唇瓣,难得没气焰冲天,反而垂眸乖巧的点了点头:“嗯。”
江宴无语看了看天空,将那只接触过余秋秋的手暗暗在裤子上擦了擦,只觉跟她站在一起浑身鸡皮疙瘩都起了,一阵阵反胃。
红灯结束,绿灯通行。
江宴将双手插在裤袋里,踩着斑马线往对面走。
“江宴……”余秋秋娇滴滴唤他。
江宴觉得耳朵跟中毒似的差点聋,他转头睨了眼站在原地的愁眉苦脸的余秋秋,皱眉示意有屁快放。
“我、我脚崴了……”余秋秋抿了抿唇,露出楚楚可怜的一面。
“我弄的?”江宴挑眉。
“……啊,嗯。”
江宴顿了下,跟扫描仪似的打量了下眼前矫揉造作的女生,闭了闭眼,默念“这都是美男计”,冷笑道:“那我背你。”
果然,当卧底不是那么好当的!
这也……太膈应他了吧。
余秋秋眼眸一亮,忐忑紧张一下被纾解了,受的委屈一下子被“那我背你”消解得一干二净,她双眸盈盈发亮,坚定点头:“嗯!”
尽管女主遭受误解,遭遇挫折,但路途中一定会有男主相助。
考场失意,情场得意!原来是这个意思。
*
“哎呀,会长,我真不知道你说的那支笔是什么,你别跟着我了。”
陈瀚宇一下课,收拾书包抬眼就瞧见站在门口堵他的程斯年,被吓得够呛。
中午程斯年来找他,两人在楼顶谈话,程斯年开门见山表示那只羽毛笔是他家的,希望他尽快归还。
但陈瀚宇一点也不想,尽管那支笔给他带来了一些麻烦,但凭借那支笔解决了不少问题。
就像他在纸张上写下“希望爸爸能回家”“有女孩喜欢我”“妈妈会给我多发零花钱”等,都一一实现了,期间存在一些小小的瑕疵,譬如爸爸是失业后待在家的,喜欢他的女孩得了癌症,妈妈给他的零花钱被街边小贩认出是假钱……
尽管如此,陈瀚宇一点归还的意思都没有。
傻子才把宝物奉送出去,只要那支笔在,以后还能实现他千百个愿望,就连那么难拿的年级第一都能拿到,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这么想着,他下楼的脚步蹬蹬瞪快了不少。
“陈瀚宇。”程斯年几乎与他并肩平齐,微微蹙眉道:“把笔给我,那支笔只会*害了你。”
陈瀚宇烦躁停下脚步,不悦睨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这人怎么那么烦啊!”
说着,他就拔腿就朝校门口跑去。
程斯年眉峰微皱,脚下不停,径直跟了上去。
陈瀚宇倒是想甩掉他,到居民楼楼下都没能将人甩掉,他小心转头朝后一望,就见程斯年神色淡淡跟在他十米开外。
“你别再跟来了!我到家了!”他心底忐忑着急,捡起地上一块石头举过头顶恶狠狠威胁道:“你要再跟来!小心我砸你!”
程斯年不为所动,朝前走了一步:“把笔给我。”
“你再过来!”陈瀚宇慌了慌,“我打110了!”
程斯年皱眉,又朝前走了一步,似是察觉到什么,抬眼便见一只橘猫攀爬者管道透过窗户爬进了一户阳台,摇着尾巴进了屋。
见过不要110的,没见过这么不怕110的。陈瀚宇一慌,撒丫子冲进居民楼,把门一带给关了,‘蹬蹬瞪’冲上楼去,心脏咚咚咚跳着,只觉头顶阴云罩顶。
“靠!疯了吧!”
楼下程斯年朝居民楼望了望,没过三十秒就见橘猫攀着管道身手矫健下了楼,跳到了他脚下,烦躁挠了挠下巴道:“陈瀚宇家里,被人洗劫过!我怀疑上是傅乘干的。”
“走。”程斯年转身朝巷子外走去。
塞拉抬脚走了两步,顿了下转头望了眼居民楼,听到里面传来“啊”的尖叫声,才跟上程斯年。
*
从教学楼出来的余夏见陈叔跟陈奥在门口不知说着什么,陈奥抱着胸脸色不太好,看都没看陈叔几眼。
“你真正的女儿来了,”他一瞅见她出来,嘲讽笑道:“还不赶紧去!”
然后,陈奥抱着胸转身发泄似的踹了脚地上的易拉罐,头也不回朝前走。
陈叔憋着一肚子火发布出来,想冲上去解释解释,可又不想怠慢了余夏,不禁叹了口气喊了声“小姐”,愁眉苦脸道:“回家吧。”
“我今天跟秦孑有事,不用送我。”余夏顿了下,浅淡笑道:“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不似余秋秋的阴阳怪气,余夏眼神真诚,陈叔眸底涌动着感激,冲她微微颔首,然后重新上车,发动引擎驱车朝走了远了些的陈奥而去。
余夏微微摇了摇头,抬手看了下表。
下午五点四十分。
事实上,秦孑应该在薄司寒公司为收购青皇娱乐忙碌,根本没空来接她。她今天中午察觉陈瀚宇不对劲后,播了电话给塞拉。
可惜,现在都没传来好消息。
跨过斑马线时,严肃从后面跟了上来,拉过她的手腕委屈道:“姐姐,我这次没能考第一。”
余夏在他扣住手腕时本能警惕,在看清人后,不着痕迹挣脱了他的手笑道:“没事儿,下次吧。”
严肃,到底是不是谢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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