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像严肃这般聪明绝顶的,恐怕早便对陈瀚宇下手了。
“嗯。”严肃眼角眉梢笑了起来,又抓住*她的手腕,“那姐姐考了第一,我没考上,那我请姐姐吃好吃得吧!”
“??”余夏愣了下,还没来得及拒绝,严肃就拉着她的手往对面跑,边跑边道:“走吧。”
余夏一路被拽着,心底七上八下,被拖上公交车后瞧见少年挂在唇角的笑,对方透亮清澈的黑眸,像是一汪泉水,这让她紧张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或许,是她多疑了呢。
约莫二十分钟后,严肃将她带到了小吃街,一路零食买了不少。
余夏慢吞吞啃着关东煮,手里提着不少烧烤,跟严肃并肩而行,等到周围人稀稀疏疏时,她问他:“你知道,造物之书么?”
“?”严肃转头疑惑望着他,倏尔又笑了下道:“造物主创造出来的书么?”
余夏一下被他问道了,却又觉得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转身注视着他道:“我有那本书。”
她企图从他脸上辨出几丝异状,但要从严肃身上找破绽太难了。
严肃微微一愕,晓是他聪明绝顶,也被搞得一头雾水,敛了疑惑神色笑道:“那姐姐哪天,借我看看,我很好奇它是怎样的一本书。”
“好啊。”余夏笑着应道。
若是第一次听到这本书,不该追根究底询问么?
为什么严肃不问,是因为……他知道么?
夜幕渐渐降临,灯红酒绿慢慢呈现出繁花似锦的迹象,将这座城市点缀的五彩斑斓。
余夏和严肃坐在公交车上,恍惚望着外面的飞速朝后的霓虹灯,恍然想起许多年前相似的场景。
失恋的少女哭红着眼,嚷嚷着说“程斯年很重要”,那时在身侧的少年说着半是揶揄的话:“那就跟我试试啊。”
关于严肃,她记忆深刻的是,在高考两天后,深夜里严肃播了电话过来,电话那头声音虚弱的求助:“姐姐,你快来救我。”
然后,手机里传来呼啸的风声,“哐当”一声,斩断了讯息。
那时,余夏脑海里还残存着对程斯年的记忆,还记得在山里暴雨交加时三人避灾的一幕幕。
她并不知道严肃住哪儿,不得已之下给江宴播了电话,江宴满不在乎道:“你别被他骗了,上次他也这么骗我来着,这小鬼就是爱作弄人。”
余夏不信。
两人齐齐到了严肃住的公寓楼下,坐电梯上去按响了严肃家的门铃。
与住在奢华别墅的江宴不同,严肃住在地方也算高档小区,采光极好,但远远比不上江宅。
严肃开门时右手抠着门扉,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笑容灿烂得仿似染上一层阳光,他笑道:“姐姐,来得这么快啊。”
“你,不是让我来救你么?”余夏有片刻的怔愣,七上八下的心缓缓坠落,又有一种被欺骗的羞耻感。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摔碎了。
谁都不喜欢狼来了这个故事,余夏也不喜欢。
江宴抱着胸没好气道:“你看吧,我没骗你。”
“我,”严肃抓了抓头发,眸光里带着*某种浅淡的渴望和希冀道:“我就是好久没看到你了,想看看你嘛,可我又不想动,就……”
“既然没事,那我们走了。”余夏打断了他的话,对于被戏弄冷淡以对。
那时候的余夏,在程斯年走后,心情糟糕透顶。
“姐姐……”严肃扣着门扉紧了紧,有些紧张又急切的唤了声她的名字,眼神一点点变得灰暗:“我,我不是故意得。”
余夏跟江宴站在楼梯里,看着铁门缓缓关上,电梯上提示着下降的楼层。
“22。”
“21。”
在抵达1楼时,江宴跨出了电梯门,余夏倏尔想起严肃那双渴求的眼睛,以及他踏在地板上赤着的脚,脚背上有一道红痕。
“江宴!”余夏按住缓缓合上的电梯门,倒吸了口冷气:“我们再去看一遍!”
她没等江宴反应,将人拉进电梯,按了22楼的按钮,心脏一点点收紧,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保护好严肃,要等程斯年回来。
江宴愕然,但奇迹般给面子没反驳。
等到了22楼,两人下了楼梯走到公寓门口并没敲门,里面传来“砰砰砰”碎裂的声音,江宴暗叫不好,狠狠撞门。
门被撞开后,装潢精致的客厅里,满地碎裂的瓷片,本该摆放整齐的家具变得乱七八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酒精味儿。
严芷柔站在紧紧锁住的卫生间门口,提着棒球棍狠狠朝门砸去,她被闯进来得人吓了一跳,醉眼朦胧望着来人,“江宴?”
“靠!”江宴当即爆了粗口,不用想也知道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江宴啊,都是你!”严芷柔踉跄着,踩着醉步,轮着棒球棍朝他砸了上去,“都是你!我才不能当江夫人!”
第73章 73身份
那天,江宴扯掉严芷柔手中的棒球棍朝角落一扔,将疯疯癫癫的酒鬼推倒在地上。
余夏急急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只隐约听到里头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她急急喊了好几声,呼吸都快凝滞了:“严肃!严肃!”
好在江宴把卫生间的门踹开,顾不得别的,三两下将蜷缩在地上昏迷的严肃给背起来朝外面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