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濡沁吧。”唐韫的眼眸十分冰冷,“你们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姜萸之沉默了两秒,摇摇头:“跟她没关系。”
唐韫皱了皱眉头:“没关系?”
姜萸之点头:“嗯。”
唐韫还是不太相信:“那她为什么会说你在那里游泳。”
姜萸之一顿,意识到唐韫之所以来得这么快,是因为她曾经说过自己不会游泳。
明明那时就将她放在了心底。
她抿嘴笑了笑:“可能是她听错了,以为我要游泳。濡沁不是个故意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唐韫知道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
支支吾吾的是温濡沁,心虚连夜回B市的也是她。
仅仅只是听错了吗?
唐韫想起了在船上,温濡沁说的那句话——“我会让你看清她的真实面目的!”
难道温濡沁威胁了她?!
在医院躺了半天,姜萸之恢复精力,下午离开了医院。
一行人收拾一番回B市。
回去那天,黄西原把姜萸之叫到角落,再次确认了一遍。
姜萸之大方点点头:“对,跟温濡沁没关系,你也不用往心里去。倒是我挺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听到和温濡沁无关,黄西原也放下了心,一溜烟儿地跑远了。
姜萸之靠在墙壁上,扯扯嘴冷笑。
温濡沁有没有推人,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可她不说,只是想看看温濡沁到底有没有良心,这次落水,只是把曾经承过的情还给她。
若是温濡沁知好歹,念旧情,不再与她作对,不再死磕唐韫,她一切既往不咎。
但她也不是什么大善人,圣母玛利亚,若是温濡沁再来伤害自己,在唐韫面前搬弄是非,她会弄清楚她手里到底还有什么牌,值得她隔三差五在自己面前嘚瑟!
并且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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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这么几天,姜萸之安排许悉和那位设计师见面。
设计师叫于美珍,少年成名,才华横溢。
就是脾气性子古怪,要求苛刻,手底下的模特都是她亲自面试的,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是灵,衣服是魂。
一个有灵气有天赋的人,不是衣服衬人,而是人与衣服互相成就。
几人约在于美珍工作室下面的咖啡厅见面,两人到的时候,于美珍半倚在沙发上看窗外的风景,摩登大楼外的风景透亮,这是一条欧式建筑的街景,前几年翻修过,成为景点打卡之一。
于美珍长得明丽漂亮,妆容大胆,烟熏妆,红唇,身材略有些圆润,外搭一件黑色西装,里面是性感低领的细腰裙。
“大明星好久不见啊!”
姜萸之上次和于美珍见面还是在巴黎时,她笑着和于美珍介绍:“她是许悉。”
“你好。”许悉礼貌地笑了笑。
许悉穿着淡色的针织衫和风衣,一条牛仔裤,轻快而又清新。今儿没化妆,少了几分艳丽的攻击性,但眸子里透出一股清冷和对世事不热络。
于美珍眼前一亮,眼睛微微一弯:“果然是一个不怎么喜热的小妹妹呀。”但语气里怎么看都是很满意。
许悉一愣。于美珍转头又说:“萸之说你没有经验是吗?没关系,比起千篇一律的机械化,我更喜欢灵气。”
于美珍又道:“会抽烟吗?”
姜萸之将手搭在许悉肩膀上,笑道:“你可别带坏了我妹妹。”
于美珍听到妹妹两字,惊讶地抬了抬眉。
于美珍和许悉聊了一下彼此的需求和内容,话题更加深入了。后面的姜萸之听不懂了,坐在一旁喝茶聊天,无聊地和唐韫发消息。
姜萸之:老公你在干吗呢?想我了吗?
唐韫过了很久才回复过来:你吃牛肉干吗?
姜萸之一头问号:什么?
唐韫又问了一遍:吃牛肉干吗?
姜萸之懵了两秒,委屈回道:牛跟你告状了?
唐韫:……
他耐心地又打了一遍:我是问你吃不吃牛肉干,素清去内蒙古了,他问你喜不喜欢吃牛肉干。
她乐了:吃啊!当然吃。
害,她还以为是沙雕冲浪的冷笑话呢!她就说唐韫怎么会冲浪了。
很快,唐韫要去开会,姜萸之退出聊天界面,正好于美珍邀许悉去试一组试穿和舞台展现。
她收了手机,随她们去了工作室。
为了展示最美的效果图,于美珍在工作室二楼设计了一个台秀,舞台设计、灯光效果和空间结构与时尚秀台无一差别。
她给许悉试穿了明年春季的新品,以银为设计概念,胸前一抹银色,在灯光下碎碎耀眼,因而从简,化了简单的妆容,只在眼尾点缀了几颗银色亮片。
她站在那里,裙摆轻柔流转,好似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两人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许悉。
于美珍:“肢体确实生疏生硬,不过身形很美,高级五官,好好培养应该没问题。”
姜萸之笑道:“也得看她喜欢不喜欢,她是美术生,说不定以后是个著名画家呢!”
于美珍扭头问:“真是亲妹妹呀?”
姜萸之含糊道:“也不算,但以后是需要我照顾的妹妹。”
于美珍低低一笑:“若是她喜欢,让她好好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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