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该不会也有喜欢的姑娘了吧!”
此言更吓得他连连摇头否认,指腹搓出了一团白:“没,没有,阿宝不会喜欢上其他姑娘。”
哪怕他这样说了,曲棠仍有些不信地抱着围巾朝他靠近,又在距离半米时停下脚步:“那你这条围巾是送给谁的?难不成是送给本公主?”
不过这么丑的一条围巾,哪怕是给她擦脚,她都嫌弃。
可他低头咬唇娇羞,耳尖,脖子都冒红的诡异场景,却吓得曲棠整个人都僵硬得忘记了动作。
脑海中更浮现出:这条丑丑的围巾就是送给她的,荒诞而又可笑的念头。
*
曲棠自从得知那条丑围巾真的是送给她的后,苏繁星也不再偷偷地躲起来绣,而是光明正大的当着她的面同杏仁,杏于讨论着什么样的针法好看,又怎么收尾漂亮。
完全不被当外人曲不懂针法棠,每一次都只能傻呵呵地抱着大白在旁边玩泥巴。
临近四月的尾巴,院中那株垂枝海棠终是展开了全部笑颜。淡的,粉的,浅粉的一绺绺往下垂落,似那停留的翩跹粉蝶,只待风一扬,粉蝶纷离,且落了满地香粉残绯待人拾。
在苏繁星的围巾大业快要织成的时候,本应该在军营的顾落忱却顶着一脸青红黑紫来到了普安寺。
在得知曲棠没有睡在自己小屋,而是睡在隔壁房间时,立即气得蹬着小皮靴就朝她走去。
更顾不上会迎接她起床气的掀开她锦被,随后对上一只缩成一团,正抱着软枕睡得香甜的糯米粉团子。
“顾小狗,你怎么突然来了。”羽睫轻颤的曲棠因为刚睡醒,就连嗓音也软得像是在同人撒娇,红扑扑的小脸蛋还抱着软枕蹭了好几下。
“哼,小爷要是不来,怎么知道你曲娇气背着小爷找了其他野男人!外面的野男人难道有小爷好吗!”其中三个字,完全像是从他牙缝中蹦出来般咬牙切齿。
闻言,气得胸腔直震的曲棠直接将怀中软枕朝他砸去:“什么野男人,你说话就好好说话,说得那么难听做什么。”
接过软枕的顾落忱舔舐过一圈牙齿,紧着声音道:“要不是野男人,怎么会和你睡在一张床上,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可是有夫之妇,你这样子对得起小爷吗!”
本来就有起床气的曲棠听到他颠倒黑白地倒打一耙,也怒得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难道就允许你移情别恋,本公主就必须吊死在你这棵歪脖子树上吗,我说顾小狗你是不是青蛙想睡癞□□,长得丑玩得花。”
“谁,谁移情别恋了,我那分明是有苦衷的。”而且他也没有喜欢上那个叫顾甜甜的小姑娘,怎么能用移情别恋这样的字眼形容他。
“呸,鬼个苦衷。”
“小爷不管,小爷今晚上也要和你睡一个被窝,”
“滚!”
屋外的苏繁星听着里头传来的声响,眉头紧锁得竟不知道是要推门进去,还是否,唯有放在乌木托盘边缘的骨节攥至苍白。
“既是来到了门外,又为何迟迟不肯进去。”
“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忙,就先不进去了。”苏繁星扬起一抹苦涩的笑,将手上托盘塞给他后,竟带了一丝落荒而逃的味道。
眼眸半垂的苏扶卮看着手中托盘,竟有些好奇里面到底是谁来了,竟能令他害怕到这样。
推门进去后,见到的正是毛手毛脚给曲棠穿鞋,然后一直被嫌弃,偏生还乐此不倦的顾落忱。
若是如此,这也难怪。
毕竟谁让这一对,在上辈子可是一对合法夫妻。
第二十八章 初癸
即使曲棠再讨厌与不情愿, 顾落忱在天黑后仍是舔了张厚脸和他们二人挤在了一张床上,就连苏繁星先是红着脸支支吾吾,最后更在旁边打了地铺。
而且这三人还当着她的面玩起了叶子牌, 就是不带她, 简直岂有此理!
曲不满伸出脚尖踢了踢因为摸到好牌,脸上笑意藏都藏不住的顾落忱:“为什么你们打牌不带上本公主。”
见她挤进来后, 顾落忱便往边上挪去, 并将牌往怀里一藏,像赶蚊子一样驱赶她:“你还小,字都不认识几个,玩什么牌。”
“谁小了, 本公主都七岁了,而且夫子曾夸过本公主是难得一遇的神童。”哪怕夫子没有夸过,也不能影响她吹牛。
“你就吹吧, 就你那烂成绩, 夫子要是真的夸过你, 小爷今晚上就将这副叶子牌给吃进肚里去。”
苏繁星见她实在想玩, 便拉她到自己前面坐下,将他拿到的牌放在她的手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处:“公主,阿宝教你,这样下次你就能和我们一起玩了。”
磨了磨后槽牙的顾落忱不满地冷哼起来:“哼,马屁精。”
曲棠当即反驳道:“也比你这小气鬼要好。”
等曲棠觉得自己学会了, 便也加了进来,谁知道输光了自己的本金不说,还倒欠了不少,就连月亮也悄然来到了半空中。
当彼此都困得打起哈欠时, 苏繁星也想要上床睡的,却被顾落忱瞪了一眼后,才不甘心地,慢吞吞地躺进了自己铺好的地铺。
当曲棠像往日那样将脚搭在苏扶卮身上取暖的时候,身后一只有力得形如铜水浇筑的手臂将她拦腰一抱。
紧接着后脑勺磕到硬邦邦的肌肉上,疼得她直接龇牙咧嘴地倒吸一口凉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