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小了, 小得对他们而言就像是一个挠痒痒。
被人拖到花丛里的曲棠想要大声呼救,可她连呜呜啊啊的声音都发不出。
王二更是急不可耐地扯掉他裤头,像条刚吃完屎的狗舔着曲棠的脸, 一只手往她衣服里钻去, 围观的侍卫则是一群帮凶!见死不救的刽子手!
“公主就是公主, 闻着都比其他人香, 老子今晚上勉为其难地帮公主破.瓜,保证让公主日后都能回想到我王二的好来。”
“老子等下会温柔的,还能让公主品尝一下什么叫□□的人间仙境。”
在他伤口就要撬开她牙口伸进来的时候,前面摸到一块石头的曲棠咬破舌尖,用尽了全部力气将那块石头朝他眼睛砸去。
谁知道她砸了个空………
差点儿失去了一只眼睛的王二也恼了,直接薅着她的头发将她从花丛里拖出, 又像块破抹布扔在被男人包围住的小圈里。
表情凶恶地捏着她的脸,重重地往草地上砸:“要不是老子一直对你有提防,指不定现在就下去见阎王爷了!”
“兄弟们,我们昔日的宝珠公主说了, 喜欢玩些刺激的。”
“原本老子想要怜香惜玉的,既然你不愿意,就别怪我们兄弟几个!”
沦为猎物的曲棠拼命地挣扎,反抗,可她越挣扎,他们越兴奋。
喷臭的嘴凑到她脸上乱咬乱舔,脖子也被另一个人疯狂啃咬着,挣扎中的两只手被压住了。
这一切比前面扔到房间里伺候那个男人还要来得令她崩溃,恶心!
此时王二兴奋得脸上肥肉抖动,汗珠大颗大颗滴落,见她一副半死不活的忠贞烈女样,鄙夷的扇了她两巴掌。
“怎么?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梁国公主?本大爷告诉你!你现在就只是一个楼里最下等的biaozi!”
“这公主的皮肤就是好,这腰更是细得俺老刘担心一用力就掐断了,也晓得真的吃进嘴里会是啥味。”
前面还拼命挣扎着要躲开他们臭嘴的曲棠到了后面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既然这一切令她感到恶心,愤怒,害怕,不如抬头看向天空,只有这样好像才能自欺欺人地骗自己好受一点。
抬头间才发现今晚上的天空什么都没有,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有的只是无尽黑暗在逐步吞噬着她。
一如六岁那年,没有一个人来救她,也没有话本里脚踩七彩祥云的盖世英雄来救她。
因为没有人在乎她,也没有人会来救她。
当她的裤子被撕掉的那一刻,曲棠仍是受不住恶心与屈辱,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听到了一声惨叫,腥臭的血液喷洒在她的脸上,原先要对她施暴的男人身子无力外旁边栽去。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那连黑暗都不能盖其光芒,月光避其锋芒的男子朝她缓缓走来。
在这一瞬间,盛夏清风吹开了乌云,清辉月色洒落花枝,银光斑驳镀万家。
她看见了身穿袈裟,手持檀色佛珠的男人挂着悲天悯人的笑意朝她走来。
而后他脱下洗得浆白的僧袍脱下盖在她红痕斑驳,破布成条状挂在上面的躯体。
带着茧子的手朝她伸来,满目柔情:“我们回家,曲棠。”
星空,夏蝉,月影构架成的残梦,一如当年盛夏。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正好被有心人传了出去,只不过掩去了她是被何人救下,以至于偌大皇城里开始流传有一女不甘寂寞私会宫中侍卫,正好被其他人给逮了个正着。
哪怕那名女子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但是前不久刚入了教坊司,又声名狼藉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位。
晨起对镜描眉贴黄花的杏于将木梳置于牡丹水中浸湿用来梳发,望着镜中哪怕竭力保养都比不上那人美艳的脸,红唇微启:“曲芒夏最近在教坊司学的规矩怎么样了。”
正在为其梳头的蜜饯回话道:“奴婢听说曲芒夏中间身子娇弱得被吓晕了好几次,也就王爷心善愿意吊着她一条贱命,要不然指不定早就被宫里头守夜的侍卫给lun了。”
闻言,停下动作的杏于倒是来了几分兴趣:“怎么说?”
“奴婢有一个在宫里交好的姐姐说,曲芒夏前面饿了好几天没有得吃饭,夜里偷偷跑出去找吃的,谁知道会被几个夜里巡逻的侍卫撞到。曲芒夏那个骚蹄子是什么性子,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居然想到了要用身体换吃的。”
“不过可惜的是被另一波侍卫撞破了,听说撞破他们苟且的时候,曲芒夏的身上全部是吻痕牙印,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手上还捏着半块窝窝头,说是清白的都不见得会有傻子相信。”
此刻被人人议论中的主人公曲棠自此那天醒来后,便将自己蜷缩在见不到光的角落里,周边传来的任何一点儿声响都能吓得她惊慌失措,满身盗汗,严重时还会口吐白沫晕过去,或者是暴起伤人。
太医来过好几波,得出的结论都是惊吓过度,需得静养。
虽开过好几帖安神药煎用给她服下,但那症状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是愈演愈烈。
久而久之,这间关押她的屋子不再有人送吃的进来,却在房间外熏起了草药。
许柳音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还能忍着不去看她,但到了后面却是连自己都不过了心里那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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