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计划本来是将三位亲王全部绞杀,可如今看来,玫瑰亲王确实是个硬茬子。”坐在文夏身侧的莫多哑声说道。
“不能再等下去了,拖得越久在血猎那边安插的钉子越有暴露的风险,如今人类和血族边界进行的打斗频频发生,表面上的和平也就只差一根。”文夏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着自己的大腿,嗓音轻缓道:“人类那边,可以动手了。”
“至于玫瑰亲王……”
“不如我们亲自出马。”
*
可以说,慕之蝉满打满算在床上躺了七天,等度罪好不容易撤了结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玫瑰花海的露天凉亭中享受下午茶。
他的生活很惬意,周围人的生活也很惬意,除却以照顾他为乐趣的度罪外,三个小家伙每天按时上下学,回到家首先是扑进慕之蝉怀里任由对方各种rua;而赫书也在每天放学之后到他面前转一圈,之后就跟着度罪去训练室进行格斗训练。
于是,赫书从一开始的爬出训练室,到扶着墙走出训练室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
在这三个月里元老院那边竟是出奇的安静,可以说是自从血怪后再也没有找过他的任何麻烦,这让慕之蝉觉得很有意思,想他们十有八.九是在憋大招。
当那天晚上,慕之蝉发现训练完赫书的度罪的脖颈处被划了一条口子时,他的目光冷了下来,问:“怎么回事?”
“打斗时被赫书蹭了一下。”度罪神情平静道,任由慕之蝉把他按坐在了沙发上。
“他竟能伤你?而且还能让你的伤口无法愈合……”慕之蝉沉声问道,用指腹轻轻触碰着对方的伤口边缘。
“只是个意外,而且,那孩子的异能很特殊。”度罪没告诉慕之蝉是因为想他才分的神,只是用手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身。
慕之蝉没在言语,抵在其伤口边缘的指尖流露点点白光,安静的施展异能令那道伤口快速痊愈。
但当度罪脖颈上的伤口恢复如初后,慕之蝉的指尖却仍未离开,而是缓缓摩挲着那一小片白皙的皮肤,目光竟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度罪眸色微暗,喉结滚动,忍了又忍才哑着嗓子唤了声:“蝉蝉,很痒。”
慕之蝉乍然回神,在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后赶忙收回手,颇为不自在干咳几声道:“抱歉,刚刚走神了。”
度罪没在言语,接着二人之间的气氛缓缓彰显出了几丝暧昧,但谁也没点破,只是安安静静的享受着。
慕之蝉垂眸凝视着度罪的耳廓与脖颈,不知怎么的思绪又开始飘远。
“在想什么?”度罪将额头抵在慕之蝉的小腹上方,敛眸询问道。
“在想你。”慕之蝉下意识回道,刚回完就懊恼的抿紧了唇,亡羊补牢道:“不,没什么……”
“想我什么?”度罪低笑一声,丝毫不愿放过慕之蝉。
“想你在想的事情。”慕之蝉打太极似的把话题打了回去。
度罪眼中的笑意更盛,意味深长道:“那可不是些好事情。”
慕之蝉莫名感到了一股臊意,直接伸手在度罪的后脑勺狂撸几把,低声道:“……闭嘴。”
度罪弯起唇,愉悦的收拢了环在慕之蝉腰间的手臂。
此时的天幕已是漫天星辰,空气中弥漫着芬芳馥郁的玫瑰花香,与潮湿的泥土味混杂着一起,编织成一张静谧的网。
“嗖”
两道黑影从树林中快速掠过,衣角擦过树梢,激的林中鸟儿扑棱棱的扇动起了翅膀。
“你去引开度罪,等解决完玫瑰亲王后我去找你。”历震如游刃有余的飞掠灌木丛。
“好,动作快点,第六感告诉我度罪那家伙很危险。”赫逞沉声道。
“也不知道文夏和莫多那边怎么样了。”
“不必担心,那两位亲王三个多月前受到血怪重创,伤口不会那么轻易愈合。”
……
……
“起风了。”慕之蝉望向敞开的落地窗,束在脑后的银发被微凉的晚风吹的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
度罪侧过脸望向窗外,眼底缓缓涌动起暗红色光晕,彰显出了一种诡谲的美感。
要开始了。
*
赫书屈起左膝坐在古堡门口前的台阶上,清冷的月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又衬得其面庞愈发白皙。
「今夜有贵客到访,请在花园里尽情招待。」
度罪低沉的话语在赫书的脑中不断盘旋,令他不由反复思考来的到底会是谁。
赫书知道度罪从不会对他说什么没有意义的话,更何况贵客到访却让他在花园里尽情招待,实在是矛盾,而且……没有贵客是会在夜里到来的,也就是说,今夜来的人是敌非友。
但他并不担心,这几个月的时间里他的力量和战斗技巧可谓是提高了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步,就连一向严苛的度罪都淡淡的说了句:怪物。
赫书轻笑出声,漆黑的瞳仁中逐渐浮现出了丝丝红光,直到两道黑影从树林中猛的飞跃而出,带着森寒的杀意和压迫感向他袭击而来!
赫书歪头看着越来越近的血族,脚下蜿蜒出细长黑影扭动片刻,最后从中生出了另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而它的容貌则跟赫书一模一样,形同双子。
“或许今夜……我将得偿所愿。”赫书咧开嘴角,从腰侧拔出锋利尖锐的匕首,小腿发力猛的迎了上去,眼中充斥着嗜血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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