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吗?”应荀看着自从这群人出现,嘴角笑意就没落下的容与, 心底涨得满满的, 小与以后,一直这么高兴就好。
“嗯,高兴!”容与笑道,这一刻,上辈子的事恍如隔世,仿佛成了一个梦。
吃完饭, 大家就拎水洗澡了。容妈妈早给大家买好洗漱用具,为了节省时间,干脆两人一个回合, 轮完后快凌晨两点了。
床就铺在院子里,还可以看星星。
十月的天气已经有点凉了, 屋里本来也准备好床的, 但大家还是想体验一下睡在院子看星星的感觉, 感觉特别新奇。
因为太久没见,大家都有不少话说,说自己的状况,问对方的状况,最后聊到明天几点起床。
“现在已经四点了,明天还能起来吗?”宁正卿悠悠提醒,打个哈欠闭上眼,感受着凉风,觉得挺有意思的。
“啊,对哦,怎么办?”黄三三喳喳呼,接着握爪:“一定能起,以前我们都能打游戏通宵,郭正确,对吧!”
郭正确:“对,怎么也得看到野猪。”
谢安:“我还是对小兔子有兴趣。”
陈列:“蘑菇应该很好吃。”
众人:果然是开酒店的。
“明天起不来就去拨草吧!”容与提议道,众人觉得可以。
应荀睡屋里,听着外面的哇哇叫的声音,望着黑乎乎的屋顶,觉得有点寂寞了。
来玩还是欢迎的,毕竟容容高兴。
但是让他们分房,这群人还是赶紧哪来回哪去吧!
次日,大家果然起不来,天蒙蒙亮的时候,猪、鸡开始齐嚎,只睡不到两个小时的众人恨不得当场杀猪过年。
应荀早就知道这后果,出来让大家回屋里睡,蚕房已经重新消毒并弄了三张床,上下铺,够五人睡了。
几人抱着被子半梦半醒眯着眼往房间里钻,宁正卿走在最后,临进房时回头,看到的就是含笑打横抱起容与的应荀,转过身时,眼底的宠溺都来不及收回。
两人在蒙蒙亮的晨曦相视,一人蹙眉,一人坦然。
片刻,宁正卿才冷着脸回房。
应荀挑挑眉,低头看着熟睡的小孩,轻叹一声。
转战场的众人果然睡到中午才起来,吃完中午饭后也没法入山摘蘑菇找小兔子了,不过大家可以体验一下农家乐,于是容与带着大家去田里拔草。
一群人长得好,穿得好,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无论是在气质上,还是在自信上,都是与众不同的。
一路上,引来村里人的频频注目。
特别是扛着锄头、耙钉的郭正确和黄三三,两人嘻嘻哈哈的,快把这两样家具舞成金箍棒和九齿钉钯了。
应荀把大家带去的是三分田,想着哪怕霍霍,也只是霍三分田而已。
“看到了吗?”容与指着已经长到膝盖的稻苗,“这是稻苗,其他的都是草,直接拔就行了。”
郭正确连连点头:“哦哦,懂了,很简单。”
黄三三推推草帽,掰掰手指,笑嘻嘻道:“看哥怎么征服它们。”
“哈哈哈,以后回去,爷爷再也不能骂我‘知道种田多辛苦吗’,”陈列开始挽裤子、袖子,气势十足,“小与,我要下了,嘻嘻,我是第一个。”
“下吧下吧,”容与也挽裤脚,说道:“记得别拔了稻苗啊,这可是我种的。”
现场响起哇哇惊叹。
谢安笑道:“小与很厉害啊,”
容与扬扬下巴:“那是。”
应荀看着容与那小得意的样子,笑着摇摇头。
“你不下?”应荀看向一直没动的宁正卿。
“很快就会上来。”宁正卿也是种过田的,爸爸是下乡知青,妈妈是当地人。小时是被妈妈背着下田的,八零年有了回城政策,他爸爸就抛弃了妈妈回城,直至两年后妈妈病死后才被接回北京,因为在乡里条件不好加上早产身体一直没养好,妈妈病了两年,他也时常饿肚子,把身体彻底弄坏了,养了两年,快九岁才上一年级。
应荀笑笑,转过头,对容与喊道:“记得穿胶鞋。”
话落,向着他走过去,边走边挽袖子。脑海又闪过昨晚与宁正卿的对视,在应荀的记忆中,宁正卿表面看起来温柔绅士,然而内里却不是善人。这跟他身世有关系。前世宁家孙子反噬宁家的事在北京城内广为流传,是个手段不错的人。
后来也给他找过不少麻烦,在这群人眼里,他是害容容失踪的罪魁祸首,虽不至于与他成仇,在商场上给他添点堵,也是好事。
“哈哈哈,我拔到一根草了。”先下田的陈列先拔起一根草,非常好认的鱼腥草。
“我,我也拔到一根。”黄三三举起来,是一根三只有三片叶子的草。
“你的不如我的大。”陈列看着黄三三那小根,得意道:“小郭子,你呢?”
“我这个,还长花了。”谢安扯着一棵,不知道是什么草,笑看着大家好:“还是我厉害。”
“小与呢?”
几人异口同声,望过去,只见容与手上拿着几根稻苗,大家轰一声笑了,还让他们别拔错,敢情种田的更不懂。
大家刚开始还好,因为十月的天气有点凉,也不觉得热,但是下田不到十分钟,大家就开始出汗了,稻苗太利,郭正确还被割伤了,谢安、容与则是被稻苗弄得手发痒。拔草要弯下腰,几人虽强壮,可是一直弯腰还是有点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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