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抬指自丛霁的额头划至丛霁的腰身,而后一扯丛霁的手腕子,令丛霁跌倒于床榻之上,褪去丛霁的足履,进而自丛霁的腰身吻至丛霁的足尖,方才抬起首来,舔舐着唇瓣道:“便这般吃,丁点不剩。”
丛霁提醒道:“梓童你莫要忘了,适才你还吹嘘自己乃是正人君子。”
温祈耍赖道:“我从不曾吹嘘自己乃是正人君子。”
丛霁顺势问道:“所以梓童实为好色之徒么?”
“我并非好色之徒。”温祈纠正道,“我乃是仅好陛下之颜色的登徒子。”
丛霁如饮蜜糖,应和道:“朕亦是仅好你之颜色的登徒子。”
约莫一炷香后,河鲜粥被送来了。
由于温祈尚未化出双足,且尚未痊愈,只得坐于床榻上用河鲜粥。
河鲜粥中有鲫鱼肉、河虾、干贝、香菇以及白菜,口感鲜美。
许是嗅到了香味之故,龙凤胎接连醒了过来,哇哇大哭。
丛霁命乳娘将龙凤胎抱走了,自己与温祈则继续用河鲜粥。
温祈歉疚地道:“我若能产乳,便能亲自喂他们了。”
丛霁安慰道:“你并非雌鲛,不能产乳理所应当。”
温祈往口中送了一勺河鲜粥,忽而闻得丛霁道:“你若能产乳,朕定要第一个品尝乳汁。”
他面色一红,斜了丛霁一眼。
丛霁振振有词地道:“此乃是天经地义之事。”
温祈无言以对,默默地用着河鲜粥。
待一人一鲛用罢河鲜粥后,温祈肃然道:“陛下且褪尽衣衫,容温祈查看你的伤口。”
他尚且记得丛霁赶来之时一身血衣。
丛霁利落地褪尽了自己的衣衫,身上的伤口霎时间暴露无遗。
温祈目中泛起了水光:“这三月的征战必定险象环生,陛下一诺千金,于温祈生产前赶了过来,温祈很是欢喜。”
丛霁并不否认:“确是险象环生,但朕无所畏惧,因为朕知晓你与孩子们一直等着朕。”
温祈一字一顿地道:“我无时无刻不思念着陛下,孩子们亦无时无刻不思念着父皇,我们一直在等陛下回来。”
第105章
“朕亦无时无刻不思念着梓童与孩子们。”尽管受伤无数,但丛霁不曾想过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便是因为他坚信自己定然能回到温祈与孩子们身畔。
温祈为丛霁穿上亵衣、亵裤,而后从枕下取出一张锦帕,里头所藏之物正是丛霁着人送来的红豆。
他注视着丛霁,正色道:“陛下为我害了相思,我亦为陛下害了相思。”
丛霁捏起红豆,垂下首去,喑哑着道:“让朕好生品尝梓童身上所生的红豆罢。”
“陛下可自取。”温祈半阖着双目,胡乱地揉着丛霁的后脑勺。
丛霁一本正经地解说道:“这红豆较朕指尖这红豆略大一些,颜色浅一些,且有些温热。”
温祈身体发颤,情不自禁地用鲛尾圈住了丛霁的双足。
片晌,丛霁故作愕然地道:“这红豆又长大了些,旁边的红豆却全无动静,这是何故?”
温祈终是忍不住瞪了丛霁一眼:“全怪陛下不雨露均沾。”
丛霁恍然大悟地道:“原来如此。”
又片晌,丛霁夸赞道:“一如梓童所言,梓童果真见多识广。”
温祈浑身发软,待缓过气后,自丛霁指尖抢走了红豆,复又裹于锦帕中,放回了枕下。
丛霁学着温祈的神态,委屈巴巴地道:“梓童好生小气。”
温祈不由失笑,少时,收起了笑容,严肃地道:“九月十五,十月十五,十一月十五这三日陛下是如何渡过的?”
丛霁一一作答:“九月十五那日,嗜血之欲远无昨年九月十五厉害,朕还以为滴血不沾便能渡过,但时近子时,朕终究未能成功地压制住嗜血之欲,杀了一名俘虏;至于十月十五与十一月十五,朕皆在战场上,杀人无数。”
温祈安慰道:“是周楚侵略南晋在先,陛下杀人乃是保家卫国,并非恶事。”
“朕虽知他们死不足惜,但朕实在不喜杀人。”丛霁捧着温祈的后脑勺,让温祈枕于他肩窝。
温祈一面用额头磨蹭着丛霁的锁骨,一面道:“陛下不是已击溃周楚了么?短时内无须再征战沙场,待陛下自周家手中夺回天子之位,陛下便毋庸强迫自己杀人了。”
丛霁怅然地道:“不知朕何时才能摆脱嗜血之欲?”
“陛下既言今年九月十五已无昨年九月十五厉害了,或许再过几年,陛下便能摆脱嗜血之欲了。”温祈自夸道,“我作为陛下的灵丹妙药,定能治好陛下的嗜血之欲。”
丛霁细细一想,下了结论:“十月前,朕亦常常亲近梓童,不过功效远不及这十月。”
温祈眉开眼笑地道:“定是我与陛下两情相悦之故,使得我这枚灵丹妙药的功效增强了。”
“朕认为并非你与朕两情相悦之故。”丛霁顿了顿,“而是你与朕有了床笫之欢之故。”
闻言,温祈面红耳赤地道:“陛下此言乃是调戏于我,亦或是据实而言?”
“自是据实而言。”丛霁义正辞严地道,“是以,梓童若想尽快治好朕的嗜血之欲,便须得多多与朕交尾。”
温祈捂住了面孔,闷声道:“若不用羊肠,我的功效是否会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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