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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长眼的当着这么多兵士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这件事摊在阳光下,他作为主将,有心想为云归遮掩一二,亦是不能了。
    心内叹一口气,板着脸明知故问,“你口中之人是谁?”
    “是楼参将手下的云幕僚!”黄聪说完这一句,立刻觉得心里轻松许多。又有些洋洋自得起来。看那云归就算立了功,也得因他黄聪几句话而遭殃!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在这里大放厥词?”楼桓之再亦按捺不住。昨日之事他都听闻了,除了心疼云归不好好保护自己外,本未有多大担忧。他与蔡永平相处时间不多,但大致了解不是个死板的人。今日见蔡永平一副当此事未有发生的模样,便就安了心。哪知竟有不知哪来的跳梁小丑冒出来,对云归心存歹心,故意害他
    I
    因楼桓之平日在军中还算是温和的,此时众人见他这般不假辞色,都有些惊讶。但惊讶过后,好些人站出来,向蔡永平道,“将军!云幕僚虽有错,但昨日情况紧急,实在是不得不为!他身为文人,为了我等竟领兵上战场,听闻昨日还差点死在淼兵手下。这样深明大义、勇敢聪慧之人,实在不该罚!”
    “将军!若非云幕僚识破那盘蛇阵,带兵前来营救,我等哪有这么顺利攻下边城?他实为靖军之幸,是功臣!实在不该罚!”
    “将军明鉴!”众人纷纷下跪,齐声喊道。
    这样一片声浪,足足将黄聪吓傻了眼。本来,他得罪了云归,还不+分惧怕。如今他怕是得罪了许许多多人!靖军可还有他的立足之地?
    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不行!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
    大声向蔡永平喊道,“将军!云幕僚如此胆大妄为、目无军纪,当军法处置!
    蔡永平看看一脸怒意、好似要忍不住冲上前将人杀了了事的楼桓之,又看看底下跪倒的一片人,到底下命令道,“来人,把云幕僚带上来!”
    “请将军容我代为罚过!”楼桓之朝向蔡永平拱手作礼,言道。
    蔡永平不为所动,楼桓之咬咬牙,在侧单膝下跪,“请将军容我代为罚过!”军法处置……那是他连拍重一点都要心疼的云归!就算蔡永平不至于将云归斩了,怕也会打他板子!云归那样的身子骨怎么受得了这个!
    蔡永平总算看向楼桓之。眼中满是惊讶之色。那云归,对一个威远候嫡长子来说,能有那么重要?竟要为其跪下请求?“你且先起来!”说着避开身子,他虽是辅国大将军,可也不能让威远侯府的嫡长子给他跪下。
    哪知楼桓之还未有起来,众兵士已齐声喊道,“请将军容我等代为罚过!”蔡永平又是心内暗叹。不由眯眼看向一步远处跪着的不长眼的东西!
    黄聪一个不小心,对上了蔡永平的目光,登时又是一个激灵。或许,他不止是得罪了云归、得罪了许多兵士,还得罪了眼前这个大将军!他可还有活路?
    待得云归被两个兵士带过来,他才微微缓过神来,就算是死,也要拉一个作垫背!就算此次没法让云归出大血,也要让他不得好过!凭什么功劳好处都是别人的,他黄聪就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老天不公!
    云归本是倦极。他体力本就不甚好,累了一天一夜,忙用了饭食,回了帐篷就倒下睡得人事不知了。又或许,他还病了。此时被人叫起来,一路带到这儿,他更觉得头昏眼花,难以打起精神来。
    楼桓之的心一直提着,见两个兵士好似并未有对云归动粗,才安心一点儿,但见了云归此时站立不稳,唇色尽失且面色苍白的模样,心就是一疼。跪了将近一刻钟,蔡永平亦未有松动,他只好暂且站起来,走到云归身旁,将人好生扶着。
    云归迷迷糊糊中见得是他,就微微放松了身体,听闻他只受了些皮肉轻伤,便亦不与楼桓之客气,直接将大部分重量靠在楼桓之身上。
    楼桓之难得见他小小骄纵一回,心情好了一点儿。平曰云归总爱逞强,若有别人在,更是注意着保持距离,不让别人看出端倪。这让他无奈又有些失落,现下好不容易如愿以偿一回,要不是还有危机未解,他怕是要忍不住笑一笑了。
    楼桓之想到这,又看向那跪着的黄聪,恨不能立即拔剑杀之而后快!收回目光来,低声问向云归,“可是哪里不舒服?”
    云归想说话,却发现无力开口,动了动唇,觉得全身上下的气力都泄得一干二净。只好微微摇了摇头,示意楼桓之不必担心。他本来就是医者。就算病了,自己抓两副药吃吃也就好了。
    “云幕僚,有人说你目无军纪、擅自带兵,这可是事实?”蔡永平假咳一声,
    问道。
    楼桓之正要出声替云归辩一辩,柳易辞不知何时到了他身边,按住了他,抢先一步道,“将军,我看着云幕僚好似身子不舒坦,虽他有违反军纪之嫌,但他同时又有功在身,如今瞧着状况不好,若现下处罚他,怕是要寒了人心。”
    蔡永平仔细看了云归的模样,信了几分,此时又有人出列说,“将军,云幕僚不止这次助了靖军,他这两日,一直都在为受伤兵士奔忙,不知给多少人治了伤,望将军允他将功折罪!”
    第11章 易辞情思
    蔡永平本以为,有人揭发了此事,他就不得不做出公正的惩罚,不然难以服众。但他未有料到,云归不止是在军中的地位不同以前,竟是已得了许多人的敬重。眼下这场面就是他万万未有料到的。既然众者求情,就不存在难以服众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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