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易辞佯怒道,“将军都下令让大部队迁往林城安营扎寨了,你倒好,让我跟留守的一万士兵待在边城?安的是什么心、?”
“瞧我,竟给忘了。好罢,你安心待在林城,等我们回来。”楼桓之言道。
等我们回来……若楼桓之能对他说,“等我回来”该多好?
低声应了,眼看着楼桓之与他道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仍觉得自己挪不开眼,也挪不动步。楼桓之这又是去找云归了?那明明是出院子的方向,而非回他住处的方向。
蔡将军下令迁营,众人莫敢不从。几场仗打下来,虽无败绩,却也亡去一万士兵。原本的十万众,成了九万人。一万人留守边城,其余八万兵士、军医等人的住处俱都迁往林城。
云归本以为到了林城后,照旧与军医住在一个院子,没想到却是被分去与柳军师合用一个院子,院落较小,只有三个空房,最后第三间房,由苏中荀住了进去。
等到晚间,楼桓之来看他时,他仍旧心里有些不舒坦,觉得住在这里,哪哪都奇怪得很。
“怎么了?不必与诸多军医同个院子,不是该舒服些?”楼桓之问道。心里猜着,云归这般闷闷不乐,可是跟柳易辞就在前边房间有关?
本来林城比较大,以为空院子会比边城多上许多,这样每个人也能住得舒坦些。哪知林城百姓见边城未有杀掠,大部分都未有离开,毕竟举家搬迁到陌生之地,也不是一件容易且让人舒服的事儿。只有一些许是别城有住处的大户人家,才会带着家眷离开。
眼下这云归三人住的,听说是一个大户人家所养外室的居处。那外室不知去向,也不知是不是被带去别处,照旧养着了。
云归心思转了许多,到底忍不住一把掐住楼桓之的两个脸颊,用了四五分力道,“都怪你!让你招蜂引蝶!让你惹了一个不够,还惹第二个!现下你可得意罢?一个院里,全是把心肝儿都给了你的!”
楼桓之见他这般,也不敢反抗,就任由云归动作,只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云归,道,“我怎敢招蜂引蝶?非说我招了引了的话,也就是有意招你引你了。可有了你,别人我哪还看得入眼,装得入心?不嫌累么?我又怎会得意?且中荀又哪有把心肝儿给过我?”
“嘿,你这是可惜苏中荀还未有把心肝儿给你,还是怎么的?”云归放开手,果见楼桓之脸上留下红红的印子。
楼桓之连连摆手,“我哪有这个意思,冤枉啊大人。我只要你的心肝儿,别人的我都不想要。”
“你真没察觉苏中荀对你是甚心思?”云归睨着楼桓之一字一字问道。若楼桓之真是个呆子,那又怎么能察觉柳易辞对他的心思的?
“中荀能对我有甚心思?每每见了我不是拿话刺讽我,就是各样和我过不去。随了军来,见他不过几次,还都是我来找你恰好碰上的。想来你是多想了,虽然我欢喜你为我吃醋,可醋吃多了对你身子不好,还是少吃为妙。”楼桓之言道。
云归冷哼一声,“花言巧语!花花心思!”听楼桓之说这许多,心里却还是好
受些的。
苏中荀的心思,向来藏的比较深,又或许说是比柳易辞少了行动。
柳易辞要真是想藏着,那便是敏感如他也不定能察觉。可柳易辞却是三天两头地寻楼桓之,更是明显地对自己表达敌意。想来是不甘心作崇,想要一争到底罢?
受些的。
苏中荀的心思,向来藏的比较深,又或许说是比柳易辞少了行动。
柳易辞要真是想藏着,那便是敏感如他也不定能察觉。可柳易辞却是三天两头地寻楼桓之,更是明显地对自己表达敌意。想来是不甘心作崇,想要一争到底罢?
第29章 招蜂引蝶
至于苏中荀,怕也不是不想争,只是或许知晓如今他出手争,胜算小得可怜,所以不主动寻楼桓之,待他也算友好客气。
要不是在边城外,共用一个帐蓬时,让他察觉一些端倪,怕也是无知无觉的。
云归想着,忍不住又瞪一眼楼桓之,这人招的都是些什么人,净是心思深沉的!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看着楼桓之脸上红红的印子,又有些心疼,伸手揉了揉,“疼不疼?”
楼桓之微摇头,“不疼,我皮粗肉厚,哪那么轻易就疼了。”看云归渐渐消了气,才伸手拥住云归,“你放宽心,想来很快就可入住河城了,到时候该不会同在一个院里了〇,,
“你少哄我,这段日子到处降雨,听说河城的水害挺严重,哪里能去那儿安营?要不是林城林木多,阻了水害大半,又地势高些,说不得这林城,我们也住不得。”云归回道。
楼桓之叹一口气,“那要不你来与我同住罢。我将屋子和床都分你一半,可好
云归“哼”一声,“不去,总之你这段日子少些过来寻我,省得在半路被人拦了去。”
楼桓之闻言犹豫半晌,到底忍痛点头,“那你可会多些来寻我?”不是他爱黏着人,只是云归寻他的次数太少了,若他不过来得多一些,也不知道得多少天才能见上云归一面。
云归点头,“会。”始终觉得有些不明白,便问道,“为何会将我们三人分在一处院里?”
柳易辞在军中的身份和地位,可比他和苏中荀两个人加在一起还要高。虽然主屋还是属于柳易辞的,可让名义上是楼桓之幕僚的两个人,与军师住在一起,算是个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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