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云归被敌军所擒后,楼桓之大失分寸,表现不佳。但到底未有影响了大局,未有妨碍战事,更未有酿成大祸。
再照他屡屡立下的功绩来看,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虽说年纪和资历尚且不足,但至少心性稳重,不骄不躁,更不轻敌。
加之还有其他人从旁辅佐,想来应该未有甚大问题。只怕皇帝仍旧不愿允,照旧让他领军西走。
至于军师一职,他是不愿再由云归担任的。一来,实在太易生事,又有背叛大靖之嫌。二来,对于楼桓之的影响力太大,要是再像上次被蒙人掳走一样,楼桓之怕是还会全无理智,顾不得靖军如何。
但要是皇上仍旧信重云归,他也无法置喙。毕竟皇上为君,他为臣,即便手握重兵,也不该逾距。否则,等待他的,只会是灭顶之灾。他可还想回乡养老,含饴弄孙。
虽不能做主谁来任军师,但他可以提拨一两个人,以取代云归。他记得楼桓之的幕僚,是苏家嫡长子。
上回南征淼国,还曾立了功。虽然暂时还比不得云归,但若有人打造一番,应该不会差。
深夜。
苏中荀踏入牢房,“宋参将可还好?”
宋连仁看向苏中荀,“我还以为,出了事情,你肯定会躲得远远儿的。我是该对你来看我这事儿,感到荣幸?”
苏中荀浅笑,“不必感到荣幸。你难道不害怕,我是来杀人灭口的?”
宋连仁哼笑一声,“你不敢。因为我不是云跃那样的蠢货,更不是他那样的无用之人!早在我们合谋时,我已传了书信给我兄长,将你这个幕后黑手,阴谋主使者,写得明明白白。一旦我死了,你以为你一点儿嫌疑也没有?”
苏中荀颔首,“你说的有理。”
除了第二句话,宋连仁说的都有道理。在他看来,连一个云归也扳不倒,不是无用之人是什么?
他已经谋定一切事情,安排好每个细节,偏生宋连仁还要画蛇添足,弄出所谓的暗器来。这不是愚蠢是什么?
这也罢了,云归此次逃脱的根据,并非是暗器的事儿,但他不能容忍一个不听话的棋子!
他现在是不敢杀了宋连仁。但不代表着之后不敢。现在不杀,是因为来不及做好祸水东引的准备。
宋连仁死了,不止他有嫌疑。云归也有嫌疑。而且还是嫌疑更大的那个。毕竟云归摆在明面儿上,而他这个幕后黑手,暂且还不为人所知。
杀人泄愤这样的动机,足够众人头一个怀疑起云归来。而他要做的是完全准备。让云归真的“杀”了宋连仁。让云归再无绝处生还之机!
第38章 意欲谋害
虽说战报是百里加急,在路上跑死几匹马是必然的,但一个来回实在不近,到底需等上七、八日功夫。
因此,靖军上下难得过了几天较为轻松的日子。王城说是王城,其实也就是蒙国王宫所在的城池,也即是蒙国国都。
除了大气宏伟的王宫可值一观外,本来该+分美丽的广阔草原在临近冬曰里,成了萧瑟景象。
王城内还有一些百姓,起初靖军入城,许多人拿出武器抵抗,这一点与淼国百姓躲在家中闭不出户是不同的。
蒙国人大多信仰自己的力量,崇爱自己的国家和君主,+分憎恶欲夺其家国之人。蔡永平治兵向来不许士兵伤百姓和无辜之人分毫,奈何此次是不得不出手镇压,不然场面怕也难以收拾。
正在蔡永平觉得棘手难办时,云归提议不如分一些粮草给蒙人。
总归在破格根城时,靖兵得了阿日斯兰的军粮,眼下渐冬,蒙人一到冬日就粮食稀缺,难以度日。
虽有收买人心之嫌,可到底不失为好方法。毕竟大人强硬,能不受此食,可难道家中老人小孩也能够死撑?
蔡永平听取此法,派人分发粮食,果然好些人在挣扎过后,都弃了武器,拿着粮食家去。剩下一些不为所动的,也只好用重兵严防了。
留在王城的第三夜。
楼桓之过来,道,“第二回药我已经给他送去了。和上回一样,搀在饭食里。
云归颔首,“干得不错。给你个奖赏。”用手揽过楼桓之的脖颈,将人带弯腰下来,在楼桓之唇上舔了一圈,“滋味挺好。不错。”
楼桓之自己又舔了一圈,动作缓慢,“你的滋味也好。”
这模样让云归看得有点儿把持不住,眯着眼问,“你这是在存心勾引我?”
听云归如此问话,楼桓之反而直了身子,一脸正经无辜,“我哪有?”
从鼻子哼出一声,紧接着伸出手摸向楼桓之身前的重要地方。来回轻轻撂了两把,察觉楼桓之气息不稳,小兄弟要醒过来了,他就收回手,一脸正气凜然,“我可没有勾引你。”
楼桓之觉得压根有点儿痒痒。俯下头,就晈住云归的耳垂。
云归耳朵最是敏感,楼桓之的温热气息喷在他耳边,立即有点儿受不了,就要将楼桓之推开。
楼桓之哪里愿意,弯腰将人抱起,直往床边去。
云归有些慌了,挣扎起来,“这是军营!你想作甚?”
“你不该撩拨我。放心罢,只要你安抚了它,我不会在这儿就对你做什么。”楼桓之将云归放好在床上。
云归有点儿欲哭无泪。他这是在自掘坟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