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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花糕、绿豆糕、红枣糕,百年老店童叟无欺!”
    热闹的集市让谢瑾瑜激动的心情慢慢平复,眼中也有了一丝烟火气。
    “侍墨,你去买包杏仁酥,待会回家吃!”谢瑾瑜对着车下的侍墨吩咐。
    侍墨喜笑颜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咧,我这就去!”杏仁酥,公子最喜欢吃的杏仁酥,他也最喜欢吃杏仁酥!
    谢瑾瑜轻笑,盯着侍墨离去这才准备放下车帘。
    “喜报,喜报,世子爷平安府会试,高中第一!”
    一军汉高举红封,策马扬鞭,朝着安王府疾驰而去。所过之地,留下一阵烟尘,等人没了影儿,原本喧闹的集市徒然安静,随即爆发出巨大的热议。
    “世子爷中了?真的中了!”卖包子的大婶大叫一声,不可置信地询问旁边的大叔。
    大叔点头,憨厚的脸上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应该是真的,军爷都报喜了!哎哟,世子爷可真了不起,文武全才哟!”
    “听说世子爷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帮着当地剿匪,是真的吗?”正在吃面的老汉抬起头,问了一句。
    “怎么不是真的,我家后山上原先就聚集了一窝匪寇,若不是世子爷带人剿匪,我现在还在土匪窝里做饭哩,哪能逃出生天和我家老头一起卖包子!”大婶连忙道。
    “没错没错,世子爷可真是我家的大恩人!”
    “钱管事,世子爷中举是怎么回事?”谢瑾瑜好奇地望向钱管事,前世没听说有这一出啊,难不成是他远在乡下所以不知道?
    钱管事热心道,“这事早就传为美谈了!世子爷隐姓埋名前去参加今年的科举,竟然场场高中榜首,若不是县试的考官觉得字迹熟悉私下查探了一番,居然生生的就让世子爷蒙混了过去!
    这还不算什么,世子爷考过一场,就会带人前去剿匪,你也知道咱们西南一带山匪甚多,这几次下去,好多山匪都不敢出来作恶,老老实实将抢劫的钱财与百姓放了回来呢!
    公子啊,你说人与人的差距咋那么大,世子爷不仅身份高贵,还文武双全,真是让人佩服!我家那小子要是有世子爷一半,哦不,三分的本事,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谢瑾瑜听完,心中复杂万分,望向安王府的方向悄然叹息:若是他没有记错,上辈子安王世子就是在一次剿匪途中,突遇山石滑坡,就此长埋地下。
    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会因为一场意外,彻底变为一具了无生气的腐尸呢?
    谢瑾瑜不敢再多想下去,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安王世子如何,不是他小小的一介商户之子可以插手的。若是平白无故的靠上去,恐怕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
    马车在谢家的门口停下。
    谢瑾瑜下了马车,望着书写着“谢氏”的匾额,以及还算气派的大门,轻轻叹了一口气,抬脚进了府。
    穿过回廊,谢瑾瑜连饭都不敢吃,匆匆前去拜见家族中的长辈。
    大熙朝宗法制深入人心,尤其是西南地区,因着人丁稀少,子息不旺的缘故,同一姓氏的族人往往团结一致,共同对外。
    因此,宗族势力不容小觑。
    谢家大事除了要经过谢父点头之外,族中长老们的同意也十分重要。
    谢瑾瑜要赶在谢父归家前,说服家族中的长老支持他插手谢家的生意,这样一来,他才能后顾无忧安心经商。
    谢瑾瑜前去拜见的是谢家最德高望重的一位长者,他不仅是谢父的叔公,还是谢家唯一的举人老爷。只要他能开口赞同谢瑾瑜,谢家的其他叔公、叔爷想必也不会有多大的意见。
    “三奶奶,三爷爷醒了吗?”谢瑾瑜对着一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柔声问道。
    三奶奶刚刚吃完早饭,正好遇上谢瑾瑜,连忙拉着他的手,满眼的心疼,“醒了,早就醒了,正在院子里打五禽戏呢!人老了就是觉少,他不给自己找点事做,总是要闲出病来。快让我看看你,哎哟真是瘦了,瑜哥儿看着瘦了好多!我就说那乡下地方住着哪有家里自在,可你就是不听,看看这小脸都尖了。”
    “哪有,三奶奶你从小到大就没说过我胖!”谢瑾瑜轻笑,亲昵地挽着三奶奶的胳膊,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对着她撒娇。
    “胖点才好,胖点有福气!”三奶奶被他这么一哄,笑得满脸褶子,对着谢瑾瑜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不是要去找你三爷爷吗?快去吧,不然等一会儿又有人要来烦他了。”三奶奶指了一个方向,想起了最近的糟心事,眼里露出一丝不满来。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养出来的女儿一点都不知进退!
    谢瑾瑜一惊,不动声色地打探道,“可是三爷爷和人约好了?我现在去会不会误了三爷爷的事?”
    “哪里,老头子巴不得你现在赶紧去找他,他好有借口推脱掉呢!”三奶奶撇撇嘴,年纪大了,她是半点委屈也不愿意受了,对着谢瑾瑜就开始倾诉,“你那个继妹真是没分寸!前段时间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老谢手里有一幅《春水落红图》,眼巴巴地跑来找老谢索要,老谢拒绝了之后,居然还说动了老夫人来劝,这几天天天过来呢!”
    “可是三柳先生的《春水落红图》?据说三柳先生过世后,现在他的一幅传世画作可以卖到千两银子的高价。”谢瑾瑜有些无语,他从前就觉得继妹贪财,但是没想到她是这么的又蠢又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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