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属下去帮他吧。”
小酒见下面打得火热,内心很是羡慕,刚要拔刀,容珩就拉住了他。
“不必,他不是骚吗,让他自己解决。”容珩一脸冷漠的说。
小酒犹豫道:“真的不用帮忙吗,万一这是元朗和魏君濯一起设下的圈套,萧七不就完了——”
“如果魏君濯真的和元朗联合了,那早在我们进城时候就会被抓起来,怎么可能现在还能看戏,反之,这是元朗在试探我们的底细,至于魏君濯......”
容珩淡淡的解释,双眸深了几分,思忖着魏君濯内心的想法。
魏君濯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说不定,他早就猜到元朗会选择跟自己合作。
与其阻止元朗和敌国合作,或者在他们洽谈的地方守株待兔,还不如反其道而行——魏君濯目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是吞噬他国国土。
同时,魏君濯并不怕元朗会暴露他的计划,因为在元朗将他曾经的计划告诉敌国时,他已经有了新的策略。
容珩垂下眸,将远处混战的一伙人视作空气。
他勾了勾唇角,眼底划过一抹锐利的锋芒。
来都来了,魏君濯不在意的人,只要时机合适,也能搞出大动作。
——这是容珩和魏君濯不同的地方,容珩从不会小瞧任何人,他的心里,也没有家世血脉和性别之分。
容珩站起身,指腹下意识摸了一下衣袖内手腕上系着的细绳,上面是一枚铜钱形状的暖玉,自己将得到的暖玉最大尺寸雕刻成了弥勒佛,送给老夫人祝寿,剩下大的给顾澜做了玉佩,小的带在了自己手上。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孤饿了,先去吃个饭。”
小酒看向四周:“这不就是酒肆,你想吃啥吃不到?”
容珩:“来了锦州,不吃烤鱼合适吗?这家酒肆居然没有锦州烤鱼,真是不会做生意。”
说着,容珩耸了耸鼻尖,运起轻功腾空而起。
小酒仰头看着他,伴随着簌簌破风声,容珩的身影仿佛凛冽高贵的云鹰掠过水面,稳稳地落到一艘停驻在江岸边的偌大乌篷船上。
夜幕降临,星光月色与岸边的灯火交相辉映,江面上的乌篷船和画舫亮起了各色彩灯,江水波光粼粼,丝竹管弦的乐声悠然传来,吹皱一江秋水。
这里的夜景倒是很不错......要是顾澜在他身边一起欣赏就好了。
容珩心里刚升起一个念头,就听见小酒就扯着嗓子在岸边大喊:
“主子,那是青楼!”
他的心里,默默为殿下点了一根香。
容珩脚下一顿,差点摔倒,双目圆睁,震惊的看向四周。
只有身临其中,才能听见乌篷船内传来的一声声嬉笑娇嗔和曼妙歌声,烤鱼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容珩却拔腿就跑。
堂堂大燕湘王,面对刀山火海十万大军也面不改色,却被一个疑似青楼的画舫船吓得开溜。
身后,还有一群被容珩惊吓到的莺莺燕燕,嗲着嗓子,甩动水袖挽留。
容珩头都不回。
跑着跑着,容珩忽然想起,如果顾澜在此,会是什么反应呢?
一这么想的话,容珩更生气,因为顾澜绝对会左拥右抱气死他!
许久,他一脸镇定的坐到了小酒为他找到的,一家真正只经营茶水饭食的乌篷船上。
容珩的坐姿端正优雅,双手搭在膝上,表情乖巧。
他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盘鲜辣金黄的烤鱼,上面还撒着锦州特有的青色花椒,刚蒸好的米饭也喷香无比。
容珩平复好心情,拿起筷子,表情冷漠的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吩咐道:“今日之事,不许告诉顾澜。”
小酒一脸严肃的摇头:“属下绝对不会告诉顾小侯爷,您居然背着她逛青楼。”
鱼肉入口香麻滑嫩,让容珩的眼眸眯起了一瞬,随后怒道:“谁知道这烤鱼在画舫船里!?这合理吗,你若敢泄露此事......”
小酒吞了吞口水,好奇的问:“殿下就如何?”
他叫小酒,他有个主子,按照顾小侯爷的说法是个傲娇,小酒就喜欢在主子的暴怒边缘反复横跳。
“孤就让澜澜勾引容宝怡,孤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不喜欢澜澜的女人。”容珩看着小酒,漆眸幽幽,一字一顿的说。
小酒抽了抽嘴角,喃喃道:“绝,殿下,属下真没想到您居然这么恶毒。”
容珩冷笑一声:“去把这家烤鱼的主厨叫来,让他把烤鱼方子写下来,如果他不会写字,就由他复述给你。”
小酒不明所以的问:“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回头把方子给苏子霄,让他给我和澜澜做烤鱼。”容珩理所当然的开口。
小酒:“......”
片刻后,在大燕湘王的威逼利诱之下,主厨哭着把自己家传秘方说了出来,小酒在旁边下笔如飞。
容珩抖了抖还未干透的墨迹纸张,满意的看了一遍,甩出一片小小的金叶子和几块碎银,道:“他哭什么,孤又没有欺负他,这是市价,孤不会白拿他的秘方。”
“您是湘王,不能给个痛快吗。”小酒颠了颠碎银。
堂堂湘王出手小气成这样,真是没谁了,哪像顾小侯爷,随随便便就赏赐别人金元宝啦,东珠啦。
容珩点头,对小酒露出一抹转瞬即逝的微笑,然后从他手心里拿回碎银,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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