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就连王喜都开始在容宛月面前逗趣,所有人都忘记了自己。
今天是他的生辰,该以他为主,为什么他要在车里挨饿受这份罪?
姬星河道:“停车。”
外面容宛月不知道说了什么,几人发出一阵笑声,声音盖过姬星河的停车二字,堂堂皇帝没人理。
姬星河怒了:“王喜!”
王喜连忙道:“皇上,奴才在。”
“你还在,朕以为你的魂留在宫里了,停车,朕要下车。”
王喜也不知道主子为什么不高兴了,他赶紧道:“是,是。”
他掀开帘子,姬星河看到容宛月正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拿着酸梅干,好不自在。
他瞪了容宛月一眼下车,容宛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跳下车来道:“皇上,你怎么了,你等等臣妾。”
姬星河偏偏不等,他走得快,容宛月跟得急,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何星!”
容宛月猛然大声叫,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容宛月,然后目光又定格在姬星河身上。
被这么多目光盯着,姬星河停了下来,容宛月趁机追上来,一手拉住姬星河道:“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我都追不上了。”
她朝周围的人道歉:“不好意思,自家弟弟闹脾气,见谅见谅。”
姬星河听到弟弟二字,眉头皱起来,他手刚抬起,容宛月攥得更紧,像是怕他丢了一样。
他垂眸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没有再强硬地甩开她。
容宛月将他拉到人少的地方道:“皇上,你走得这么快做什么,这里这么多人,很危险的。”
“朕,我在车里闷,”他看容宛月一眼,“再说你不是说要陪我过生辰,怎么我没感觉到?”
“一时疏忽,”容宛月赶紧道,“你想做什么,今天我都奉陪。”
这家伙现在难哄得紧。
姬星河哼一声:“你刚刚叫我什么?”
“这不是在宫外吗?怕别人发现你的身份,给你取了一个假名。”
“哦,那弟弟又是怎么回事?如果我没有记错,你好像比我还小一岁。”
弟弟,弟弟那是一时说顺嘴了,谁让你以前还想叫我哥来着呢。
容宛月嘿嘿笑两声,突然指着前面道:“何星,你看那个酒楼很漂亮,我们去哪里吧。”
姬星河冷哼一声,故意不往前看。
容宛月甩着他的手道:“走啦走啦。”
“姐弟之间这样像什么样子?”姬星河故意道。
容宛月道:“没事,没事,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弟弟还是要多多笑一笑,你笑起来可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动人。”
哼,油嘴滑舌。
姬星河嘴唇紧抿扭过头,但是眉眼间却藏着一丝笑意。
他们没有去酒楼,容宛月问他道:“皇上,你不是说饿了吗?”
姬星河置若罔闻,容宛月只好跟上去。
姬星河长得太美,一路走来原本谈论不休的行人看到姬星河都不由地屏住呼吸,怕惊扰了这谪仙似的人物,他走过的地方旁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避开,主动为他让开一条道路。
姬星河甚少出宫,以前是没有机会,后来成为皇帝之后又被管着,偶尔出来,侍卫都跟着,也无甚趣味。
如今日这般走在普通百姓中间,感受着熙熙攘攘的人潮,的确是一种新奇的感受。
不过,唯一让他不喜的是众人的躲避,他们本来在买东西,或者在看热闹,但是他一旦经过,他们就自动后退。
他没有穿着龙袍,按说不会有人猜测出他的身份,那他们避他如蛇蝎又是为何?
他不由地想到曾经自己被人叫了许久的坏名头,他现在已经比以前要坚强,但是被这么多人抵触,他依然不喜。
他突然厌恶,他好好地呆在宫中就好,为什么要来这里?
容宛月就跟在姬星河的身后,看着众人全部对他露出惊艳的眼神,她笑起来,姬星河的回头率可是百分百,他被这么多人喜欢,心情一定也很好。
她偷偷摸摸地在姬星河身后吃着酸枣糕,没料想,姬星河突然回头。
对上容宛月偷吃,他一脸愠怒。
容宛月连忙解释道:“刚刚买的,我替你尝尝,不是故意要偷吃的。”
她递给姬星河酸枣糕,岂料姬星河脸色更加难看:“回去。”
回去,就这么回去?
他们还什么都没干呢。
姬星河已经转身走出去好远,容宛月急忙追上去问道:“怎么突然要回去,我们才刚出来。”
前面的人看到姬星河依然快速为他让路,换成其他人被如此优待,早该高兴了。
可是容宛月发现姬星河的眼神在接触到这多出来的一条路之后,脸色愈加阴沉。
她眉头紧锁,想到一个点。
她赶紧拉住姬星河道:“你该不会是不喜欢他们给你让路吧?”
姬星河停住,容宛月见他面无表情,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该高兴啊,他们是全部都折服在你的盛世美颜之下,才会一直看你,主动让路。”
姬星河终于扫了她一眼,容宛月连忙道:“是真的,谁让你长得太好看,今天这一身锦衣华服宛如天上的仙人。你再看看,他们绝对是喜欢你。”
怕姬星河不信,容宛月随意拉来一个路人问道:“你觉得他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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