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得罪不起薄家。薄家比沈家猖狂,他们嘴里可以过过嘴瘾,却是害怕被薄初妍记住他们的样貌,事后找人杀他们灭口。同时,激起了心底的愤恨,不就是一个破烂货?有何嚣张的?于是,薄初妍的境遇,被夸张的传递了出去。
薄初妍羞愤欲死,被听到传言找来的薄家人,接回薄府后,便闹着寻死。
薄二夫人自是不愿,满面的泪痕,哀求着薄初妍:“妍儿,这件事会消停下来,以你的身份,还是有许多人家会娶你。”
薄初妍披头散发,穿着换上的裘衣,打砸了一通,狰狞的说道:“娘,女儿这样,有何颜面活下去?女儿去了,你一定要给女儿报仇。一定要让秦姚沈青岚这两个贱人不得好死!”
薄二夫人看着薄初妍挥舞着匕首,不敢靠近她,怕自己不小心激怒了薄初妍,当真做出傻事。连忙说道:“妍儿,你快放下匕首,娘这就找你姑姑,让她替你报仇!”见薄初妍松动了,薄二夫人继续说道:“你这样死了,不是让他们得逞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活着看娘让他们生不如死。”
“哐当——”
匕首落地,薄初妍滑坐在地上,想到那茅舍中的男子,泪水籁籁的落下,抓着薄二夫人的手说道:“娘,那个给女儿医治的老不死也是同伙。你让人烧了那茅舍……等等,里头有一个坐轮椅的男子,女儿要他,女儿要嫁给他!”
薄二夫人眸光微闪,安抚的点头,让人伺候薄初妍喝了药,便匆匆进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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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岚听到暗一来报,薄初妍昏倒在贫民小巷中,被几个乞丐给收拾了。
面无表情的品着茶,自然知晓那个所谓的‘收拾’是什么意思。只是心中有些讶异,她还没有出手,究竟是谁动的手脚?
想了片刻,沈青岚便释然了,管他是谁,只要结果是一样便可。如今,薄初妍赤身*的躺在小巷中,被众人看了去,恐怕声名殆尽。
方才舒展的眉头,又紧蹙了起来。恐怕,这个当口,会被薄家人,以为是她动的手吧?
暗一将荣贵妃被发落到国寺一事,告知沈青岚。
沈青岚微微诧异,陷入了沉思。荣贵妃断然不会这么轻易的去国寺,在去国寺前,定然会有动作。
就在这时,外出的陆姗焦急的走来,眼底有着慌色:“世子妃,奴婢打听清楚了,这件事是夫人做的。薄二夫人请人去那个茅舍抓人了,属下打听到好像里面有个坐轮椅,穿着宝蓝衣裳的男子,长相俊美,要抓着去给薄初妍做夫君。”
沈青岚一怔,没有说话,等着陆姗说完。
“属下去了茅舍,看到男子的一个背影,与魏三少爷极为相似。”陆姗不明白这两人已经走远了,为何又要回来。难不成以为风平浪静了!
沈青岚面色一变,急忙说道:“备马车!”她要去看看是不是宝儿!
陆姗立即出去备好马车,沈青岚心里火急火燎,希望一下子就到了茅舍。她记得快要生的时候,齐景枫给她带去的陶瓷人,便是宝儿做的。只不过她无缘见到,心中期待着那个人是宝儿!
越近的时候,便感觉到外边越嘈杂。掀开帘子,看到不远处火光冲天,心底‘咯噔’一下,冷声道:“快一点!”询问着陆姗:“火光的位置在茅舍?”
陆姗心底不妙,凑过来看了一下,惊道:“世子妃,咱们来迟了。”
沈青岚绞紧了手指,目光微转道:“陆姗,你去薄府打探一下,可有将人捉去。”宝儿不会武功,魏绍勤也是行动不便,薄府存心要抓人,他们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心中存了一丝侥幸,希望他们没有被抓去。
陆姗不放心沈青岚,可是沈青岚现在怕是更加放心不下宝儿。犹豫了片刻,便离开了。
到了茅舍,沈青岚走下马车。周边都围拢了百姓,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唉,这个老先生医术高明,医治了不少疑难杂症,又不收银子。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活生生的给烧死了!”
“听说里面还有一男一女两个病人,那个难得坐着轮椅呢!老先生没有逃出来,那两个人肯定也一起烧死了!”
沈青岚心沉到了谷底,抬眼看着愈烧愈烈的大火,几乎染红了大半边天。热浪一阵一阵的的扑面而来,她只觉得冷。
心底暗骂宝儿他们,在外好端端的,为何又要回来?
忽而,又自我安慰,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是魏绍勤和宝儿,不只有魏绍勤有腿疾!就在她以为要说服自己的时候,在看到宫陌钥的时候,轰然倒塌。
他一袭青衫,遥遥的立在远处,神色飘渺的望着火光,脸色愈发的苍白。
沈青岚心中升腾着一股子的怨恨,倘若不是宫陌钥,何至于逼迫得宝儿沦落他乡,有可能惨死在火焰中?
紧紧的攥着手中宝儿临走时给她的玉牌,她说拿着这玉牌,可以让宫陌钥答应她一件事。
缓缓的走到他的身前,将玉牌放在他布满疤痕的手中:“回西域,带着赫连拉一起回西域!”
宫陌钥凝视着手中的玉牌,眼底闪过一抹凄然,微微扯着唇瓣,极为干涩的说道:“我回。”
沈青岚自是知道他话中的意思是一个人回去,冷笑着说道:“你若将赫连拉留下来,我会杀了她!一定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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