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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觉得自己很热,脸红扑扑地,眼神也迷糊茫然了起来。那只手冰冰地放在她的额头上,意外的舒服,她不由地蹭了一蹭,那个人的手变得十分僵硬,不满地撤了回来。
    她听到他嘀咕了一声:“受伤淋雨,发烧了。真是麻烦。”
    麻烦……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评价他。她心里不由有些气愤。
    早上凤清歌再次醒来时,整个洞穴里只有她一人。身边的火烛噼里啪啦地发出着响声。她上下看了看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盖上了自己放在火烛旁烘干的衣服,暖暖的。
    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沉吟了几声,努力地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忽然有些怨怼道:“该死的男人,竟然不等我就走了……”
    其实,他救了她一命,可以寻求奖赏。但那个人却像出现救她一样,悄然无声地消失了。连名字也没有留下。
    凤清歌不满地踢了踢山洞里的石头,见它咕噜咕噜滚进了山洞深处。她望着山洞深处湿湿的地面,面色沉思了起来。一个他国男子带着一个服下千年冰晶的女子向东沐求药?她揉了揉脑袋,东沐有什么特殊的药材吗?
    凤清歌突然一惊。糟了,她光顾着想昨晚的男子了。三皇姐和宋晓若是见她迟迟不归,一定着急死了。她得速速回宫,向母皇道出凤琳的阴谋!
    文华二十九年,大皇女凤琳残忍杀害二皇女凤聆语的证据被七皇女凤清歌当众揭露,连自己回京途中被刺杀的事情也一一道明,东沐女皇凤琪听闻震惊,气愤不已。将凤琳贬为平民,立三皇女凤翎汐为太女。
    凤琳不满,正式与女皇决裂,密谋夺帝。一时间凤凰城血风腥雨,人人自危。在经历了半年的光景,凤琳最终还是被抓获了,女皇痛心疾首,将她一生都囚禁了起来。
    随后,女皇凤琪正式退位,太子凤翎汐即位,改年号“文语”。按照传统,当晚,凤琪正式向凤翎汐介绍了东沐的历史以及由来,甚至将一盒贵重的物品传接给了她。
    “原来东沐真的有圣药……我一直……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因为向外界传言的机关室里根本没有东西。”凤翎汐的手颤抖着,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忧伤。“若这圣药真的能使人重生,母皇怎么不把圣药给二皇姐……她……”当年,她就是冒险闯机关密室,可是那里什么也没有。
    “自古传言,这是逆天之术。它能使人重生,能使人容颜不老,能使人长死不死。那只是传说。”凤琪叹了一口气说,“当年我不死心,便给聆语服下了这个药,她却没有活过来。我想,这真的只是个传说,根本没有所谓的重生之术,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它传承下去就可以了,作为一种信念。”
    “至于机关室。”她笑道,“有太多人知道东沐皇室里圣药,各国的人都想霸占。所以便布了一个机关重重的密室,用来引诱自投罗网的人的。而真正的圣药是代代相传给现任女皇保管的。所以现在由你保管。”
    然而不久后,东沐又出现了一件大事。有黑衣人多次混入东沐皇宫。而黑衣人武功太过高强,几次三番抓捕他都失败了。直到他闯入了机关重重的密室欲偷圣药时,触碰了机关受了重伤。目前在宫中逃窜,下落不明中。为此,皇宫戒备森严,一个一个宫殿搜查黑衣人之。
    “七王爷。”侍卫在门口道,“陛下命我等追查窃贼,王爷可发现什么异处?”
    凤清歌懒洋洋地伸个懒腰,打哈欠道:“没有,刚才宴会很醉酒了才露宿皇姐这的,本王刚醒呢。发生什么事情了?”她略微地挪动了一□体。
    “有窃贼潜入机关密室。”侍卫笑道,“竟然想偷东沐圣药,那里可是机关重重,冲进去的人十个里有九个是死的……”
    “另外一个呢?”凤清歌挑眉问道,手不由地握紧。
    “当然是重伤咯。”侍卫刚想走,却察觉院中有暗红的血迹,是中毒的迹象。
    她眯了眯眼道:“七王爷,你房间里应该不会窝藏窃贼吧。”
    “怎么会?”凤清歌深呼了一口,将被子向上拉了拉,笑道,“那你便进来检查一番吧。”
    侍卫环视了一圈,房间十分整洁,可令人躲藏的地方除了床底下外便没有了。但她还是谨慎地派人四处查看了一下,而她望向凤清歌,然后对方躺在床上,脸红彤彤的。果然是喝醉酒了,眼神也有些迷离。
    最终,她向凤清歌表达了抱歉后带着禁卫军又到别的宫殿去搜查了。
    这次黑衣人的事件之所以闹那么大,就是因为有人不断地挑战东沐皇宫的权威,一次一次地闯入皇宫。圣严大怒,命人抓到黑衣人后,立刻处斩。幸好黑衣人的目标是圣药,若目标是圣上,他们也都要一同陪葬了。
    凤清歌大松一口气,连忙红着脸将穆祈推到一边。刚才她见穆祈昏倒在院外,连忙将他抱进了房内。她刚想查看伤势,禁卫军便来搜查,她一时情急,只想到将他藏在被子里,两人靠得极近,她因为睡觉穿的又少,不由得肌肤相亲了。
    她不是故意的……
    凤清歌低着头,撇着脸,手里画着圈圈道:“刚才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她“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平时的伶牙俐齿怎么一碰到他就说不上话来了呢。
    她偷偷地抬眸想瞅瞅他的表情,却见他脸色苍白,身体软绵绵的躺倒在床上,气息微弱,嘴角更是流淌着黑色的鲜血。她从未见过他如此衰弱的样子,在她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就如一把未出鞘的剑,内敛却暗藏锋利,强大而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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