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情急,连忙唤人说她要回自己的寝宫,快准备马车。
随后她将黑衣男子扶起,将他的脑袋紧紧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步步向马车走去。远远望去,就像两个人在相拥,紧紧地相贴。
伺候凤清歌的宫女伸手想要唤醒男子,却被凤清歌瞪了一眼,斥责了一声。
宫女也不恼,反而会错了意,嘴角裂开一个笑道:“王爷开窍了,竟和男子相拥在一起,还不让奴婢打扰他。不知是今日宴会中的哪家公子得到了王爷的钦慕?”
她的话说得含蓄,但那浅笑暧昧的表情,凤清歌可是明明白白地看清楚了。
她红着脸也不能戳穿,嗯嗯啊啊地敷衍了几句。
七王府。
到了王府了,凤清歌连忙叫来了大夫。转而看到穆祈染血的黑衣时又觉得不妥,刚想开口叫人,脸色又沉了下来。她刚从皇宫回来,府中就出现了一个受伤的黑衣男子,若府中的下人嚼了舌根,她可担待不起。
于是,她亲力亲为,为穆祈换衣。刚脱下一件衣服,见到他的身体,脸瞬间红了。
那时,凤清歌很认真的想,他救她一命,她理所当然要还他一命。所以即使被皇姐发现了,她也会一力承担所有的责任
更何况,现在她将他身子都看了,肌肤都相亲了,应该要娶他。
穆祈皱着眉头苏醒过来,一睁眼便是一个灿然的笑容在他的眼前不停地晃着。女子弯了弯眉毛,似乎十分激动和高兴,喋喋不休道:“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你知不知道你伤得很重,你……”
很罗嗦。
“华言,你又受伤了。我不是告诉你很多遍了,不要我挡伤。”少年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怒骂道,“你真笨,怎么冲上去呢!”
穆祈又习惯性地皱起了眉。
凤清歌一见他的表情便委屈地闭上了嘴,她也不知自己明明是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怎么一碰到他就像个小媳妇是的那么听话。但看到他恍惚的表情,她又十分不开心,就好像他的身,他的心都不在这里似的。
她连忙伸着手在他眼前摇晃着,撅着唇道:“想什么呢,那么专心。”
“没什么。”穆祈回过神,疑惑道。“给我一杯水吧。”昏迷三天,照理说应该又干又渴,可身体除了疲乏外,竟没有感到饥饿。
凤清歌屁颠屁颠地倒来一杯水,穆祈还未抬手,就见她咕噜咕噜自己喝下了好几口。转而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他尴尬地笑了笑,咽下了口中的水,舔了舔嘴唇,眼神飘移,心虚道:“我刚才在试水温。我现在重新帮你倒一杯。”
穆祈一挑眉,也未疑惑便接过她换了杯子后重到的一杯水。
他轻抿了一口,那动作在凤清歌眼里十分优雅。他为何潜入皇宫偷圣药,他究竟是什么人?
“你叫什么名字?”凤清歌这三天一直思索,她想要娶人家,但对方的名字她却还不知道,太不应该了!
见对方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凤清歌急急道:“我救你一命,你连开口回答我一个问题也不愿意吗?”
“我也救过你一次。”穆祈淡淡将视线移向她。
凤清歌眼睛一转道:“所以当时我便告诉你我的名字,作为交换,你应该……”
“谢华言。”
“恩?”凤清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她裂开嘴笑道,“谢华言是你名字吗?华言,华言……”
凤清歌喃喃地念着他的名字,说不清楚心中的滋味,只觉得有一种情愫在心底生根发芽着。
她很在意他。明明只见过一次面,但是她却想了他好久,那种思念的情绪苦涩地难以掌控。她每日每夜,都想着他的样子。清俊,淡泊,有时候甚至露出孤傲冷漠的神情。
她心间猛然闪过一丝挣扎,自己究竟怎么了,真如宋晓所说自己爱上一个人了?
——华言,华言,你为何不叫寡言呢。哈哈……
——华言,你又偷偷告诉母后,我不理你了!
“别叫我华言。”穆祈皱眉,冷冷道,“多谢相救,我有急事要走了。”他站起身,身子略微摇晃了一下,被凤清歌抓住了手。
自己真是太急了,竟然如此亲昵地称呼一个男子,也难怪他要恼。凤清歌完全以女尊女子的方式思维着,所以也就理解错了。
“你身子没好,要休息。”凤清歌将他按回了床,深呼了一口气道,“你还想进皇宫偷圣药?”
穆祈抿嘴不答,算是默认。
凤清歌叹了口气,她突然有些了解穆祈。他一旦不答话就是默认。
她将他的头板正,正对上他沉沉的眼睛,轻轻道:“你想用圣药救上次我看到的女子吗?不要不回答我……”她的眼神软了下来,“我既然救你,必不会害你。你想做什么,你先告诉我,好吗?闯进宫实在是太危险了,而且上次我听皇姐说漏了嘴,圣药根本不在机关密室里,所以你现在去了也是白去。”更何况,身上还那么多伤,她心疼地想。
穆祈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即使圣药不在机关密室,我也一定要在将它从东沐皇宫里找出来。它是唯一的希望。”
“为何?”凤清歌扬声,“到底什么病需要用圣药,天下之大没有能治疗此病的大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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