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大夫人刘氏咬着唇,朝庄眉宁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栽赃陷害吗?”
“我可没这么说,大嫂切莫多心了。”
庄眉宁淡淡应道:“至于旁人,若有了这等想法,也望大嫂莫怪。毕竟,那都是因为大嫂曾做过栽赃陷害的事儿,故而这回才会让人多想不是?”
言毕,庄眉宁又道:“方才大嫂口口声声说,整个北定侯府里只有我们二房与你们长房有仇。所以,扶摇便有了下毒的动机。
呵……原来,在大嫂眼里,二房与长房是有仇的吗?”
第118章 :少随意给人泼脏水
“可在我看来,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管长房也好,二房也罢,从来都是没有仇的。就算偶尔口枪舌战,那也不过就是小事儿,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
你让大伙儿评评理吧!一家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哪里能没有磕磕碰碰?纵使是夫妻之间,同床共枕,亦都有闹别扭的时候儿。谁也不会为了一点小别扭,就去害人。”
庄眉宁这一番话,说得倒是在理。
若传扬出去,旁人只会说,长房的大夫人将二房的人当成了仇人。可二房的人呢,却为了小公子的事儿担心。
如此一来,谁能得个好名声儿,一看便知。
“你少在这里给我泼脏水!”
大夫人刘氏恶狠狠盯着庄眉宁,连平日里时常在太夫人面前上演的‘妯娌情深’戏码,都懒得演了。
“我知道,茶叶那件事情是我的错!可我再如何不懂事儿,也不会拿自己孙子的性命来开玩笑啊!”
“那便允许你随意往我们二房身上泼脏水吗?”
庄眉宁听言,立即反击:“张大夫说金锁有毒,你便认定那毒是扶摇下的!你曾陷害过咱们二房不成,便一口咬定咱们二房会报复你?
你亲眼看到扶摇往金锁上抹毒液了吗?你有证据证明扶摇就是毒害骁景的凶手吗?你只凭着自己的判断,便随意给二房扣上罪名,究竟是谁往谁身上泼脏水?”
“还用证明吗!”
大夫人刘氏想也没想,便应道:“这府中上下,除了她还有谁会对我们长房的人动手?”
说罢,只见大夫人刘氏哭着朝太夫人磕头,道:“太夫人,您要为骁景做主啊!倘若不是因为大夫检查出金锁有毒,儿媳妇也万不敢断定,这毒是沈扶摇下的。
可是现在……沈扶摇自己也承认,金锁是她赠给骁景的。儿媳妇猜测……不,不是猜测!是肯定!儿媳妇敢肯定,此次一定是沈扶摇心怀怨恨,所以特地报复!”
“祖母!”
沈扶摇依旧跪在地上,不曾起身:“扶摇承认,那金锁是扶摇赠给小公子的。但却从来没有承认过,扶摇在那金锁上下了毒。”
“你当然不会承认!”
大夫人刘氏猛然转过头,朝沈扶摇望去:“毒害亲人的罪名,你担当不起!”
“就因为我担当不起,所以大伯母你更不能随意将这罪名扣到我的身上!”
沈扶摇经过了上次茶叶一事儿后,对这位大夫人是越发瞧不起了。
在沈扶摇看来,大夫人刘氏就像一条随时都会乱咬人的疯狗。
你不知道她何时就会咬你一口,然后还胡乱编出一堆理由来。
“倘若,大伯母是因为自己曾经陷害过扶摇,所以便肯定扶摇下毒报复!那么,扶摇是不是也可以凭着,大伯母曾经陷害过我。来肯定,此番小公子中毒一事儿,是你为了再次陷害我,而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
“你胡说!”
大夫人刘氏气得满脸通红:“谁会拿自己亲人的性命来陷害你?没有证据的事儿,容不得你凭空胡说!”
“是吗?”
沈扶摇淡淡笑了笑,道:“母亲是你的妯娌,止湛是你的侄儿,我是你的侄媳妇儿。纵使没有血缘关系,也依旧是一家人,是你的亲人。可你呢?当初不也一样为了利益,陷我们于不义之地?”
说罢,还不等大夫人刘氏回话,沈扶摇又大:“好吧!就算你不曾将我们当做你的亲人,那么,经过了我方才的那一番话后,也该明白被人误会的痛苦了吧?
你要求我没有证据,不能凭空胡说。那么我是不是也能要求你,空口无凭的,不要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你伶牙俐齿,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是我伶牙俐齿,也不是我能颠倒是非黑白。”
沈扶摇根本不给大夫人刘氏开口的机会儿,而是硬生生打断,道:“这世上,黑便是黑,白便是白。不仅仅是我没有本事儿逆转黑白,便连你,也不能!我只是说出了事实,而非空凭猜测。”
说罢,沈扶摇不再搭理大夫人刘氏。
而是转过身,朝太夫人道:“祖母。去年除夕,是扶摇嫁到莫家后,过的第一个除夕。因着扶摇方嫁入侯府不久,除了去世安院和青黛院请安以外,便鲜少再去旁的地方。哪怕后来去过几次柠溪房,亦是在过年之后。
在除夕以前,扶摇从未见过小公子。跟大哥,大嫂,甚至大伯母,都极少打交道。既是如此,扶摇为何要下毒去害一个自己从未谋面的孩子?
大伯母方才口口声声说,是扶摇不甘心,想要报仇。可是大伯母利用茶叶来陷害扶摇,是不久之前才发生的事儿。在茶叶一事儿发生之前,扶摇与长房从未有过任何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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