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扶摇是能未卜先知吗?若是能,今日怕也不会成为下毒残害侄儿的‘凶手’了。”
“嗯,你所言有理。”
太夫人听言,点了点头。
“不!事情没那么简单!”
大夫人刘氏不死心,依旧死死咬住沈扶摇不放:“就算你沈扶摇不是因为茶叶一事儿报仇,也不代表你是清白的!有些人,若心思恶毒,那么去害另一个人,就根本不需要理由!
也许,是你看到骁景身为北定侯府唯一的小公子,深得众人疼爱。所以,便怕自己以后的孩子,讨不了大家的欢心。
深宅大院里,早早为自己的孩子谋宠,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
“大伯母说对!有些人,若她不善良,那么去害另一个人,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沈扶摇一颗心越发冰冷:“也许,只因为嫉妒。又也许,只因为瞧着那人不顺眼,便想铲之而后快。
就像大伯母当初用茶叶有毒一事儿来陷害我一样!分明,我们之间没仇,我也不曾得罪过你。可你就因为祖母让我学习了如何掌管中馈,便心里吃味儿,而出手陷害于我。
呵……大伯母可真不愧是长辈。以身言教,扶摇佩服得很呢。”
第119章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
“大伯母,你是你,我是我。”
沈扶摇看着气结的大夫人刘氏,眼里很是冰冷:“你所做的那些事儿,我都不屑做。所以,你也别拿你的看法,来衡量我。
我不会因为嫉妒,便去害人。更不会为了给我以后的孩子铺路,而去杀一个无辜的稚子。我知道‘天道轮回’的道理,更知晓如何为我将来的孩子积福!”
言毕,沈扶摇又道了句:“再说了,我与止湛的孩子,不需要与任何人争,更不需要跟任何人抢。该是他的,自然是他的。不是他的,不仅他不会惦记,便连我与止湛这对做父母的,亦不会惦记。
还望大伯母,以后切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
“祖母!”
沈扶摇收回目光,再不搭理大夫人刘氏:“除夕那夜,扶摇只给弟弟妹妹和孩子们准备了红包,却并没有备下贺礼。那块金锁,是扶摇自己戴在脖子上的。
后来小公子瞧见了,喜欢得紧,怎么都不肯撒手。扶摇见小公子讨人喜欢,便将那金锁送给了他。倘若说,我早有预谋,要害小公子,在那块金锁上抹了毒液。那么,我为何要将金锁戴在脖子上?难道我不怕死吗?
咱们再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我胆大包天不怕死,那么我又如何能得知,小公子会喜欢那块金锁呢?既然无法算计,自然不可能在金锁上下毒。”
“当时没下毒,不代表后来没动手脚!”
大夫人刘氏反驳道:“谁能说得准,你沈扶摇在被我陷害了以后,没有怀恨在心?偷偷在金锁上抹毒液?”
“大伯母,你是真的蠢呢还是装傻啊?”
这一次,还不等沈扶摇开口,便瞧见莫慎儿站了出来。
她看向大夫人刘氏的眼神,很是不解:“这长辈陷害晚辈的事儿,人人都觉得不耻。如此不耻的事儿,你不仅做了,还三句不离口。你是真不怕丢大伯父的人,还是想让府中上上下下,都记住你的歹毒?”
“慎儿,休得无礼!”
“慎儿,还不快退下!”
庄眉宁与莫皖北瞧见莫慎儿说出了这一番话,不约而同开口呵斥。
然,莫慎儿却根本不在意:“母亲,四哥!慎儿的性子你们是知道的,最见不得别人以强欺弱了。大伯母身为长辈,不仅没有以身作则,给晚辈们做典范。反而还一次二次找二嫂的麻烦,简直蠢得无可救药了!”
说罢,又朝着太夫人撒娇道:“祖母,您是知晓慎儿这张嘴的!慎儿只捡事实来说,从不担心得罪了谁。
方才大伯母说,二嫂有可能是在赠了骁景金锁后,才下的毒。这说法,可当真好笑。
二嫂从来就没去过勤善房!也不曾跟勤善房的任何人,打过交道。既是没有过接触,又如何下得了毒?
哪怕要下毒,也不会傻到在自己送的金锁上下吧?当初二嫂赠骁景金锁的时候儿,可是当着众人的面儿赠的。”
言毕,莫慎儿又朝着大少夫人覃氏看了一眼,道:“再说了,骁景是咱们北定侯府里唯一的一个小公子。平日里看护的人,可不少。就连大嫂,也因为疼爱这个儿子,恨不得做到寸步不离。
既然骁景如此喜爱那块金锁,日日拿在手里玩耍。那么,但凡有人接近了那块金锁,必定就会被人发现。二嫂不是长房的人,也没去过勤善房。她若是要下毒,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是啊。”
大少夫人覃氏点了点头,想都没想便道:“二弟妹……她确实没有来过勤善房。”
“那就对了!”
莫慎儿转过眼去,白了大夫人刘氏一眼:“既然,二嫂在赠骁景金锁之前,没有下过毒。金锁赠出去以后,更没有去过勤善房,没与勤善房的人接触。那么,二嫂就根本没有下毒的机会儿!
大伯母与其在这里冤枉二嫂,不如早点用心去抓凶手,去问问骁景身边儿伺候的那几个婢女。这一阵子,谁曾接近过骁景。”
说罢,莫慎儿又叹了口气儿:“二嫂啊,你以后可千万不要随便送人东西了。你把自己喜爱的金锁送了出去,别人不仅不感激你,反而还要诬陷你呢。想想啊,都觉得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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