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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七七平复了好一阵,才对紧皱眉头的顾凝熙说:“是吉昌伯的人马!就是,那日拜见熙少夫人时候,遇见的吉昌伯!他找我问话,吓死我了。熙哥哥,我答得不好,他会不会处置我?我好害怕,你带我回府吧。我是不敢再待在这个院子里了。”
    吉昌伯?不是他以为的仇家?这是顾凝熙没想到的答案。
    前阵子侮辱七娘的,必然不是吉昌伯。很简单,正月三十那日,莫七七见了吉昌伯只有好奇而无厌恶恐惧。
    可是,吉昌伯好端端地,不由分说将八竿子打不着的莫七七抓回伯府,听说翻来覆去问七娘什么前世今生,问顾家二房、三房,这又是为何?顾凝熙百思不得其解。
    莫七七其实一知半解,但是,她对吉昌伯没有说,是因为不知对面大人物底细和来意,生怕说错话自己小命不保,对顾凝熙也不说,是因为,越与熙哥哥相处,越觉得前世为顾凝然小妾的自己,狭隘丑陋,自惭形秽,不愿出口。
    **
    程士诚找来莫七七,发现小丫头戒心很重,问不出个所以然,自然也有两人驴头不对马嘴、说话兜圈子的缘故。
    不过,程士诚有了七八分肯定,这丫头说不得和自己有点像,窥知了些前世之事,因她偶然漏口提到了顾凝然,还能说出其妻名姓,顾凝熙总不至于对个外室告知大堂嫂闺名吧。
    眼见过了夜,到了官员休沐日,程士诚想着,不论是顾凝熙的妾室也好,义妹也罢,莫七七总是有人撑腰,只好先放手,让她归家,以免惹怒顾凝熙。
    没想到,听话听音,莫七七好像前世也与顾家有牵扯,程士诚玩味地想,只要认准了这个莫家丫头,想撬开她的嘴,问问自己前世死因,乃至身前生后,以后,有的是机会。
    自从受伤之后,程士诚心灰意冷,疏远朝政久矣,直到今年结识陶心荷,重起襄王之思,甚至还动过巧取豪夺的念头,顾虑到佳人的娘家、夫家,才慢慢找旧关系打听疏通。
    前几日,皇上身边得宠的小内侍悄悄传信给程士诚,说皇上看礼部条陈看到了顾凝熙的名字,居然还记得这是仙去的顾丞相嫡孙,问询左右,听说其人拙于交际,不朋不党,皇上难得露出喜色,喃喃念了好几声“顾凝熙。”
    见微知著,程士诚便知后生可畏,顾凝熙已经在皇上处挂了号,只怕被视为可用之人,一飞冲天可期矣,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他此时只庆幸,阿陶与顾凝熙和离了,不然碍于此君,自己怕要畏首畏尾了。
    至于阿陶,六日之后,京郊相见,于她而言,是惊喜还是惊吓呢?程士诚摸摸下巴,想着佳人,独自微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西方情人节,明天我国传统的上元佳节,希望亲爱的读者们都开开心心。有人问你粥可温是幸福,自己买符合口味的巧克力亦是潇洒。
    第64章
    “宁娘, 一会儿见了你熙堂哥,好声好气一些,知不知道?”顾二婶在马车上, 如是叮嘱自家亲女。
    顾二婶想着, 自己和顾二老爷,就要应吉昌伯之请,带着女儿到京郊山庄小住一阵, 让顾如宁和程嘉培养情谊。行前, 自己要将京里的事务都打理好, 府内交给名义上的嫡长媳顾凝烈媳妇,也算放心,府外, 也就是顾老夫人那处, 顾二老爷去打了招呼,老顾府根本无人在意, 她则惦记夫侄顾凝熙。
    二月十四傍晚, 顾二婶等不到顾凝熙回帖, 放心不下, 带着女儿不请自登门, 也算是谢一番顾凝熙月初赠嫁妆的情意。
    顾如宁不情不愿,嘟囔着:“熙堂哥哄不回堂嫂, 我就不愿意搭理他。说实话, 若非堂嫂, 他见了我都不吭气的, 也就堂嫂提醒着, 他能叫声宁娘,真没趣儿。”
    顾二婶不接话, 叹一口气。她何尝不知,荷娘真是极好的贤内助,可惜两人缘浅,这就劳燕分飞了。虽说和离女子名声不太好,大多会后半生凄苦,然而顾凝熙离开荷娘,如同老翁失去了手杖,农夫失去了铁犁,一下便少了倚仗,官场、宗族,人际往来,要差上许多。
    至于荷娘,也未必会如同其他和离女子一样,可怜兮兮地仰仗娘家兄嫂或弟媳鼻息过活。顾凝熙分给她多少财产,那日在场人尽皆知,荷娘又生财有道,够她舒舒服服置业安居了。
    顾二婶更猜到几分吉昌伯的心思,虽然对于这等有隐疾的男子为何摆出追逐之态而不解,不过,万一呢?人家就是看上荷娘,愿意娶着好看呢?以前听人讲古,说前朝嚣张的大太监,娶十房八房娘子都有的呢。
    今后,熙哥儿和荷娘两人,日子分别过得如何,还真不好说。顾二婶就是觉得惋惜,明明站在一处是一对怪好看的璧人,情意流转,可惜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小丫头拆了。
    “你们是谁啊?”柔柔娇娇的女声响起,询问刚下马车的母女二人。
    顾如宁皱起了眉,对于堂哥府门口出现了一个身穿重孝的女子,既不解又反感,这人怎地四处乱晃,也不嫌晦气?更以一副主人姿态询问来客,好没规矩!
    管家在一旁苦着脸,向顾二婶、顾如宁请安,再轻声告诉莫七七:“这两位,是主子爷的二婶和堂妹,您方才问得失礼。”即使身为下人,管家也看不过去莫七七的言行,忍不住提醒。
    顾如宁挽着娘亲臂弯,一边往内院行去,一边平平地问管家:“府上怎么多了闲杂人?熙堂哥呢?”她根本不搭理莫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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